,嗤笑了一声,低下头道,“你们为什么总是坐在一起吃饭?”
他一副还不清楚岑清和闻昭关系的样子。
但是按照段阳的脑子,这只可能是故意询问,话中暗藏的笑意都带着微末的讽刺。
岑清莫名其妙瞟他一眼。
“那明天你也坐这里。”
他起身去送餐盘的时候,段阳又把他拦下来,岑清不耐地推推他的小臂,看着男人仍带着血迹的眼睛,脱口而出,“段阳,你怎么亲了一次能这么烦人呀?”
说到中间的时候,岑清就想住嘴。
但就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迫使他说完,脑海中浅薄的道德观念似乎被埋藏的越来越深。
但是……
不对吧,不该这么说话的,而且,什么叫亲了一次就……
岑清怔了一下,抿着嘴唇。
段阳捏住他的手腕,微微偏了下头,眼眶中的黑红色泽昭显极其古怪的邪异。
如果这个时候船上还有一个清醒的人,都会知道他不正常。
然而即便是岑清,也只是困惑于段阳看起来有点儿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似乎,也没什么有必要说的。
“清清,”男人笑吟吟凑过来,“怎么光说我?闻昭找你次数也不少。”
岑清不愿在这里听他废话,转身就想离开,但是段阳有点独特的手拉住了他——当然岑清并没觉得很特殊,他只是觉得段阳这个方面和其他人不一样罢了。
段阳的两只手半抱着岑清。
多出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又多出一只手帮岑清拿了餐盘,“我帮你送。”
岑清把餐盘推给他,然后挨个拍下段阳的手。
“你好烦人啊!”
……
好不容易摆脱段阳回到他的植物培养舱,岑清终于感到清净。
和段阳对上的时候,他的脑子总是乱糟糟的。
电源灯光充足,植物观察舱内十分明亮,每一个玻璃箱内都成排成列码着种子,在限定的温度中生长,有的已经发了芽,嫩绿的叶子摇摇摆摆,有的还埋在土里。
岑清安静坐了一会儿,起身又绕了一圈。
目光落在发芽的种子上停下,低头看了看名字,心想这个¥#@%生长的也太快了。
务必在今天的日志上夸赞一下它们。
“你怎么长得这么好,嗯?”岑清嘀嘀咕咕,脸颊凑在玻璃前,小声和它们说话。
观察类工作总是十分枯燥,因此岑清养成了和植物说话的习惯。
而植物似乎也忽然能听懂他的话一般,摇摆的幅度更大了,甚至还在岑清伸出指尖点它们叶子的时候,像猫咪一样蹭他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