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位放在那桌上,苏半月眯了眯眸,走过去拿起那束玫瑰,走到门外塞给席宁,淡漠吩咐道:“扔掉。越远越好。”
没等席宁来得及反映,苏半月已经又进了病房,病房的门又关上了。
席宁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束玫瑰。
想到刚才左先生来看太太时带的玫瑰花束。
这是左先生送的?
席宁头疼了,要扔掉花随便找个垃圾桶就可以了,可是这越远越好……
到了哪里那算远呢?
……
苏半月进了病房把南黎优的被子又拉了拉,整了一下,他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灼黑眼眸沉沉邃邃瞧着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长长的眼睫轻微地颤了颤了,南黎优睁开眼睛。
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尖直直钻入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她这会儿还有些晕乎。
她声音细细小小的闷哼了一声,沙哑问:“这是哪里?”
“这是医院。”
苏半月回答她的话,声音温和。
原来是医院啊,难怪会听到那么浓重的消毒水味,还有大片的白,她还以为,她这是在做梦呢。
他起身,倾身靠近着她,笑容温温。
他的俊脸猛然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南黎优晕乎了一会儿,昨夜的情.事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
她神情却立马转变。
她那么大胆放浪的行为,甜腻绵软的呻.吟,以及最后受不住的哭泣出声求饶。
血液和灵魂仿佛燃烧起来的致命快感。
上次没成,这次一成功她就出现在医院了?
南黎优咬了咬下唇,想到色.色的事情。
一张小脸涨红得快要滴出血,真是丢脸死了。
苏半月好整以暇瞧着她涨红的小脸:“黎优姐这是怎么了?因为做了,不敢承认了?黎优姐,你上了我,现在不想对我负责了?”
清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好像在笑话她,听着又好像有些委屈。
她摸不准苏半月到底怎么想的。
南黎优的脸更红了,想也没想立马反驳:“才没有,我一定对你负责,我只是……”
“只是什么?”苏半月笑问。
只是挺遗憾的,后面怎么晕了呢?
第一次不是得好好享受吗?
她居然丢脸的哭了还求饶。
她这一张老脸在苏半月面前还要不要了?
当然这话南黎优是不可能说的,她只能咬了咬唇,一双水汪汪的漂亮凤眸看着他,哼了一声:“干嘛要告诉你,我不说。”
“好好,不说不说,黎优姐你刚醒,不要说话,多休息。”苏半月说,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像不烧了。
冰凉的手背贴近她的额头的时候,南黎优直接就能看到苏半月的大手,根根长指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她不争气的又红了脸。
“现在觉得舒服点了吗?”
南黎优点头,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
苏半月收回手:“有想吃的东西没有?”
“没有。”
南黎优扯着红唇,声音很低。
虽然头疼的症状缓解不少,身子也没那般乏了,可她就是没胃口,什么东西也不想吃。
重点是浑身酸痛啊。
简直我勒个大槽啊,不是应该很舒服很快乐很满足吗?
南黎优还没忘记她之前去请叫冷绯心的事呢。
那时绯心说了什么,呃……男人的技术很重要啊。
南黎优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苏半月这技术也是渣到家了!!!
“黎优姐,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苏半月坐在床沿边上,伸手揽过南黎优,薄唇落在她的眉眼上,温热又低软。
昨晚?
本来是她在上来着,可是最后却变成了他!
南黎优咬了咬下唇,脑海中闪过昨晚上的那些,脸上灼热起来。
她忍了又忍,没忍住心直口快:“苏半月,你技术怎么那么渣?”
苏半月:“……”
南黎优等着他回答,等了几秒没见他开口,以为他不知道她具体问什么呢,又说了一遍:“我是说你昨天晚上在床上技术怎么那么渣?”
是一个男人,都没有办法忍受女人说自己技术渣。
苏半月的脸色似乎黑了一瞬,僵硬着,缓和过来连那温和笑容也不是很自然:“第一次。”
“……”这下轮到南黎优震惊了:“你第一次。”
她又想爆粗口:苏半月特喵的居然也是第一次!
这大大出乎了南黎优的意料。
毕竟苏半月和三儿还有齐瀚那一伙人混在一起。
齐瀚就不说了,玩的挺疯的。
三儿也是堕落两年,碰到了绯心才收了心。
可是苏半月……
居然是第一次。
难怪是个技术渣。
不过要是早知道苏半月是第一次,她昨天应该更温柔点的,至少下药什么的,分量就应该减少一点。
后面也不会被折腾得那么惨。
苏半月看着南黎优的小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一下子疑惑地打量着他,一会儿又是傻兮兮的笑,一会儿又蹙眉不知道想什么,好像有些懊恼的小模样。
苏半月忍不住笑了笑。
南黎优这个时候却又猛然抬起头,她又确认地问一遍:“半月,你昨天真的是第一次啊。”
苏半月微微俯身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瞳色幽深笑眯眯地说:“嗯……”
南黎优脸色红了红,心里偷偷窃喜起来。
这是好事呢还是好事呢还是好事呢?
她居然得到了苏半月的第一次。
“对了”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出声问:
“苏半月,你身上那些伤口是怎么回事?”
南黎优细眉紧皱在一起,疑惑。
昨天晚上他要求关灯,是为了不让她看到那些伤疤吧。
“不是什么大事,都已经过去了。”苏半月缓缓牵起唇角出声,轻描淡写。随即,他又勾开了唇角,“我让医生过来给你量下体温。”
说完,苏半月站在身,转身欲走,但手腕却被南黎优拽住,她微抿着苍白的唇,精致的小脸紧皱起来:“这里可以按铃,呼叫铃一响,护士会过来的。”
“嗯。”
苏半月重新倾身而过,按了床头的呼叫铃,随即重新的坐了下来,温和的笑容,如常的神情。
他安抚着南黎优:“黎优姐,真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黎优姐,婚礼上和昨晚的事情我都很抱歉。”
道歉?
可此刻,她要的不是他的道歉!
南黎优很不悦的扯了扯唇角。
一只手拽住苏半月的衣领,有些粗暴的扯开衬衫,胸膛以下,密密麻麻的伤口跃然在南黎优的眼前。
疤痕多数呈现褐黑,灰色,而且,又很长,狰狞丑陋的跟虫子一样,沟壑错杂。
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完整精致的皮肤!!
当时如果不严重,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的疤痕呢?
过去,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回事!”
南黎优怒视着苏半月,她要个答案,而不是苏半月轻描淡写的回避。
“不是大事,黎优,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苏半月握住南黎优的手。
她的右手针管中,已经开始迂血,鲜红触目。
他把她的手慢慢的放回远处,温和低缓的说:“黎优姐,输液没结束,要小心一些才是,知道吗?”
苏半月的话,很温柔,听的南黎优的鼻尖,却是莫名的发酸。
“黎优姐,你别这样……”
苏半月抬起手,指腹温暖的划过她的脸庞,有一下没一下暧昧轻轻地摩挲着,“你一这样,我心疼。”
“嗯。”
南黎优嘴上应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
苏半月还是不肯说过去原因,她想了想,不愿意提及的话,那想来过去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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