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哑:
“大小姐,我真有这么好?”
“嗯。”南黎优点了点头,她补了一句,“你很好。”
她是真觉得席宴不错。
他上次在戒毒的时候帮了她,这个男人很好很温柔,要是没有他,她可能挨不过去。
确实是个好男人。
“大小姐你这么说我就信了。”席宴推了推金框眼睛,勾唇笑。
他走过去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把手中提着的一个纸袋递给南黎优。
“这是什么?”她看着面前的纸袋,表情疑惑地问。
“NGC的颜料。”
“NGC的颜料,这不是H国的牌子吗?”
南黎优惊呼一声,蜜润小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这款颜料是有价无市,你怎么买到的。”
“我一个H国的同学刚好看到了,他问我需不需要,就托他买了。喜欢吗?”席宴看着她惊喜的表情,心里一暖,也跟着笑了。
“喜欢,喜欢!”南黎优用力地点了两下头,那惊喜的神色还没有褪去。
简直就像是猫儿看到了小鱼干一样。
一双眼眸都熠熠生辉。
发了光似的。
席宴望着南黎优惊喜的表情,眉目倏的深了下去,他注视着南黎优的视线,未曾有半点的松动,仿佛怕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他看着看着,心里一动。
情难自禁。
他忽然伸手过去,落在了南黎优的头发上面,南黎优顾着看那颜料,没有注意到,席宴的大掌在离她脑袋几公分的时候停住了。
他的手僵硬着,过了一两秒,又收回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轻笑着:“大小姐,虽说你要忙着画展,但身体却要注意,毒瘾虽然过去了,可你需要好好调养。我……少主很关心你的健康。”
“身体我有在注意,你看我现在不是健健康康的吗?”南黎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轻轻的勾开唇角,娇俏地笑了。
不过笑容,却是有些苦涩落寞。
苏半月?
他关心吗?对他来说,她南黎优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这落寞只持续了一会儿的时间,南黎优的语气又显出轻快,小手儿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席宴,谢谢你的颜料。”
“帮大小姐做事,那是应该的。”
席宴笑容依旧,而右手放在背后,刚才要触碰于她的发,指尖却是微微灼热起来,而左边肩膀……
那一处被南黎优咬伤的地方,这个时候也有感觉,那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他笑笑说:“身体调养好了,就能和少主进行造人活动啊。”
“……”
席宴的话,这回彻底让南黎优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
席宴察觉出南黎优的沉下来的神色,朝着她低问出声。
顿了顿,南黎优把她和苏半月的近况挑了简短地几句说给席宴听。
她的声音有些黯淡:“他都这样,我要如何和他进行造人活动?要有孩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南黎优没有避讳,大概是因为席宴是医生这一点。
听言,席宴薄唇微抿,犹豫片刻,还是朝着南黎优解释出声:“大小姐,许多事情并非是你看到这样的。少主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因为他小时候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少主以前也不好过……”
他压低了声音,劝道:“大小姐,还希望你能多包容一下少主。”
小时候的事情?
莫愁说过,肮脏的苏家下,苏半月过的极其的辛苦,而苏家既然是在这条道上走了这么多年,自然不少血腥的事情。
这样一想,南黎优心刺痛,像是被利刃剜了一刀。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在疼,还是因为苏半月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在疼,替他心疼。
到了饭点,南黎优留了席宴吃饭,席宴没有拒绝。
沐然不在,原本南黎优是准备订餐的,但是席宴主动提出,他来做。
南黎优倒是有些讶然:“你会做吗?”
要知道,会做饭的男人可不多,尤其是席宴这种,职业男人。平时都那么忙,到点了也是外卖解决。
怎可能会自己动手做呢?
她想到苏半月也会做饭,这些男人都要上天啊!
“会的,大小姐。”
席宴朝着南黎优笑着点头,而后来席宴所有的全程包办,都在证明,席宴是真的十分的熟练。
尤其一点,专注的男人最为迷人。
拿着锅铲的席医生和拿着手术刀的席医生一样有魅力。
席宴的手艺很好。
吃饭的时候,刚吃了第一口菜,南黎优忍不住的夸奖着他:“席宴,真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你要是不当医生了,以后还能开家餐厅,多好!”
“大小姐过奖了。”
席宴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她笑。
眸光尽是温柔。
脑海中,甚至浮现出各种关于她的各种笑容,点点滴滴都记着……
一顿饭下来,南黎优的胃口还不错。
席宴既然来了,又帮她解决了一顿饭,南黎优决定要好好的感谢席宴一番。
但是看了看四周……
南黎优忽然想到:“既然都过来了,你不是要看画吗?以防你那天有手术来不了,走吧,我带你去看。”
她要带着他先看画吗?
席宴微楞,很快点头:“好。”
其实,他想说,不管那天多忙,他都会来。
那些画作一幅幅都映现在席宴的面前,各式各样,但都透露着作画者的用心,佳作,需要用心去品。
席宴从那些画作上面,看出了南黎优的心情变化,从迷茫,开心,再到低沉,甚至是点点希望……
直到——
一副还未完成的画作,映现在席宴的眼中。
那是一个站在花丛中的小男孩,小小的身板站得笔挺,俊美的就像是花丛中的精灵。
细看,却是有几分熟悉。
那种感觉,很像……
席宴看着画正想着。
南黎优看到他的视线在幅画上,上次她遮起来不给苏半月看得那幅。
她走过去,指尖轻轻地落在画布上,上面的颜料已经干了,她的细白指尖轻轻摩挲着小男孩的面容,轻轻笑出声:“我还记得啊,他那个时候明明就是个小屁孩,还敢跟我端着架子。”
席宴听着她的这句话,也明白了,这画上的人是少主。
原来南黎优说的就是苏半月。
而席宴一眼也就认出。
提及这些,南黎优也想到了过去。
在苏母和苏薰月出事前。
苏半月和三儿做事一样不着调,可是出事后,苏半月却阴郁了好长一段时间。而直到后来,才恢复过来,他就变成了后来大家看到的样子。
温和儒雅,彬彬有礼,一举一动优雅得近乎完美的苏家少主。
那张俊秀矜贵的面容永远带着如面具一样的笑容。
从不让人看透真心。
越来越大的时候,时间长了,南黎优也忘了那段时间阴郁的苏半月,甚至到了后来,她习惯了温柔的苏半月,她以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
会爱她,宠她。
不过几次下来,一次又一次的,她甚至看得了他对她发火。
真的动了怒,还觉得她恶心,心里的,生理的,都觉得她恶心,接受不了她。
她的情绪低落,又很快的控制了自己,她对席宴笑了笑:“不说这个了,我们看其他的画吧,这里还有。”
“嗯。”席宴注意到南黎优的强颜欢笑,没有说什么,跟她走过去看其他画作。
临来开前,席宴回头又多看了那幅画几眼。
小男孩站在花丛里,已经能够看出他清俊的面容,嘴角微微笑着,那笑容很是幸福。
跟现在的少主那种一层不变的笑容,完全不同。
是一种由心而生的,真挚的笑容。
席宴收回了目光,跟在南黎优后面去看她的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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