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眸子,都说“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因为公社当时分配各种粮食、财物都要用工分这个大分母去分,所以前把工分看成是命根子。她们每个人的工分都不一样的。都得靠自己的辛苦劳动去挣,一个工分一毛多钱,一年也剩不下一百块钱,根本就不够花的。
柳阿姨笑了笑,对我们说:“当时,在我们集体户里有个户友叫董喜,年龄比我要大一些,比我来的也早,小伙子长的很结实,平时总帮着我干些活,生活上也很照顾我,所以我和他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平时有什么事也总找他。”
大牙一听,转了转眼珠,偷偷的冲我挤了挤眼睛,正巧,这一幕被柳叶给看个。正着,狠狠的用眼睛剜了我们俩一眼,也没有吱声,就问她妈接下来的事情。
柳阿姨说到这儿,也有些神伤,瞅那意思十有**是让大牙给猜
了。
老太太摇了摇头,说后来经济渐渐的好了一些,十年动乱也基本上结束了,渐渐的就开始允许知青回城了,但是也不是明目张胆的也都是借着病退、顶职、工农兵学员等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名义逐步回城。她们当时在农村待了几好年了。恨不得立时就能离开这里,早点,儿回城,天天盼,夜夜盼,但是盼了好久,也没有回去。
甚至有的人直接就死了心。干脆就在农村结了婚,落了户,不打算回城了,就准备永远的留在农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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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飞年的时候,董喜先回了城里。临走时,她们说好了。等到她也回城后,就去北京找他。送走了董喜之后,她更是天天都盼着能回城。但是却迟迟等不到通知。更想不到的是,就在董喜走后不久,她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当时那今年代,这种事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很丢脸。而且这事要是被发现,更没办法回城了,所以她也就谁也没告诉,自己硬撑着。
当时那今年代,不像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只能靠写信。她按着董喜给留下的地址,前前后后的写过了好几封信。可是结果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就没有回信,最后她也绝望了,也不再指望那个男人了。老天爷也好像故意和她过不去似的,等到她都快生孩子了,竟然还没有接到回城的通知,纸终究包不住火。最后她怀孕的事情还是让身边的人发现了。
很多人找她谈“工作”让她说出这孩子是谁的,但她死也没说,当然这回城的事也就更没指望了,就此搁浅了。而她咬死不松口,怎么也不说,最后这事也是不了了之,等孩子出生来之后,她就一个人拉扯着孩子,等孩子都快两岁了,终于“上山下乡”的这股风算是刮过去了。
她也根本没有脸回家,而村子里也是碎言碎语,闲话不断。她最后带着两岁多大的柳叶辗转就回到了辽宁。在瓦房店住了下来,这一待。都快三十年了,这辈子也就算是在这里扎了根了。
听到柳阿姨说完这些事情,不仅是柳叶,连我和大牙也都惊呆住了。做梦也没想到这里面的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这才明白为什么这老太太一直要瞒着柳叶不说,的确是有太多的辛酸与无奈,根本就难于启齿。一想到当年二十岁出头的柳阿姨拉扯着一个孩子,把柳叶拉扯到这么大,心里也是感慨,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老太太说着说着,似乎也动了感情。眼圈竟然也有些湿润了,大牙在旁边赶紧让柳阿姨喝口水,然后不停的劝她。
老太太喝了一口水,情绪缓和过来了,冲我们摇了摇手,示意我们不再再劝她了,反过来笑着对我们说:“这些年来,她早就想开了。人难免都会干些“猴子捞月。的傻事。我学佛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世间的一切都是流转变化的,人不可勉强痴求。”
柳叶这才笑着告诉我们,她妈信佛。她也是受其影响,所以才学习些佛理,不过和她妈比起来,她只能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用她妈说她的话说,她永远也进不了门。因为她太“聪明”了,聪明过了,就是“痴”了,有了“痴”念,就悟不到佛了。
以前我倒时和柳叶谈过一些佛理。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受她母亲的影响,听她妈刚才说的一番话。的确也是大彻大悟,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我总觉的她的眼神里仍然还隐藏着一丝执著,好像有意的在回避着什么,不好说,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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