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走……
安妮塔再次睁开眼睛时,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一定要逃走!!
眼前就是她房间的天花板,四角的装饰线条和空气中的气味都非常熟悉。
室内有些昏暗,柔和的光线从掩映的厚重窗帘间洒进来。
不用说,一定是到了第二……或许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安妮塔刚想坐起来,可是身体刚一动就像被人迎面狠狠打了一拳一样——
好痛!
安妮塔连脑袋都还没能完全离开枕头,就无力地跌回了床上。
浑身都像被巨物碾过一样,从肩膀到指尖,从脖颈到腰腹,从大腿到脚趾,每一个地方都酸痛无比。
穴心和小腹更是感觉被劈开一样,又痛又麻,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穴口仍在肿胀,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
安妮塔尝试着想要伸手去摸摸看下面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可是刚抬起手腕,酸麻的痛感就像从骨头中间袭来一样,整个手臂都难受得不得了。
她实在没力气对抗,只好怏怏地放下,一边在心里恨恨地骂着罪魁祸首——
那个alpha,真是垃圾!
根本就言而无信!!
说好了只要戴上禁锢器,就不会再对她怎么样。
那三个像淫荡刑具一样的禁锢器……她都忍了!乖乖地让他戴了这么久。
本来以为能替代抑制剂的作用,不会再陷入危险了。
没想到!!!
那个禁锢器……连完全压制她的信息素都做不到!
只要alpha想要引诱捕获她,还是能轻易牵动她的信息素,挑动她身体的渴望。
而她自己……哪怕只是想要摸摸而已,却都没法成功安慰到自己!
禁锢器根本就只单方面禁锢她而已!
完全不是跟抑制剂一样的效果!
而且、而且……竟然还在那么多人的布道室里……
安妮塔一回忆起在布道室窗帘后,被强迫捕获,敞开小穴被变换着各种姿势狠插,戴着禁锢器的不同敏感部位被轮流折磨,最后还被迫在透明窗户前面屈辱地大张双腿展示被肏干的样子……种种情景逐一浮现在眼前。小穴又忍不住战栗发热了,几乎就要开始湿濡起来。
她羞愤地咬住唇,努力转移注意力——
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奇怪了……
简直、简直太可恶了……太过分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alpha!一点也不顾及omega脆弱的情绪和神经,甚至、甚至是故意要那样折磨她……
如果是在文明时代,这样的alpha,早就被控告羁押起来了!
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以alpha时不时发情的频率,哪天被误打误撞地标记了,那也不奇怪吧……
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怪她不「诚实」,还要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想象中的可怕未来让安妮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绝对不行……
这种生活,不能再过下去了。
逃走!必须要逃走!!
安妮塔暗自下定了决心。
可说是这么说,但具体要怎么做,安妮塔却感到千头万绪。
正在她冥思苦想应该要怎么实现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与此同时,柔和的声音也隔着厚厚的门板传进来了:“安妮塔,安妮塔?你在吗?回来了吗?”
是玛丽。
安妮塔很想起来给她开门,可是她又发现自己竟然还全身赤裸。
爬起来穿上衣服,然后再去给玛丽开门,还要佯作无事……
想想就是个大工程。
安妮塔自暴自弃地放弃了,直接扯着嗓子说:“你自己开门进来吧,钥匙就在门外的……”
等玛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全身都紧紧裹着毯子,只露出一颗脑袋的安妮塔。
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问特蕾莎嬷嬷她也不说。”
玛丽在安妮塔的床边蹲了下来,一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旁边的矮柜上:“这是米赫兰大修女托我送过来的,她说你应该在房间。”
“你昨天怎么了……?我回来就没再看见你了,昨晚我到你房间找你,也没有开灯。”
“我……”安妮塔咬住了唇。
玛丽的投过来的温柔视线,让她忍不住想起之前,她面对着玻璃窗的时候……
玛丽她应该……什么也没看到。
但是安妮塔还是忍不住感到羞愧,她感觉自己再也不能面对玛丽的目光了。
“我没什么事……就是我的身体,嗯……”
她垂着眼睛,不敢看玛丽,声音也细细的。
玛丽马上反应过来:“是净化的事情吗?”
净化……
安妮塔一点也不想面对这个词。
她将头侧向一边,无声地点了点头。
因为安妮塔企图装鸵鸟的心态,她没注意到玛丽担忧的眼神。也因此,在玛丽伸手过来触碰她的额头时,她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干嘛……呃,怎么、怎么了……?”
在安妮塔意识到尝试触碰她的人是出于关切的玛丽时,她立马懊悔地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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