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自己不想醒,我就是变个戏法把他的伤口还原成没受伤之前的状态,他的病情也不会有什么好转。”
“他不想醒?”骆炀还是模棱两可,听得半懂不懂“他为什么不想醒?怎么会不想醒呢?!”
“那我怎么知道?!”大夫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又不是心理学家你们俩照顾好他,我还得去看看小四那里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儿关心理学家什么事儿啊?”骆炀嘀咕着“他不醒,也不能说话,就是来个心理学家也不可能知道他现在想什么啊!”“说你笨吧,你还不承认,”嫣红斜瞅了骆炀一眼“让我跟你一块儿照顾病人,还不如叫我去死!”
“你这话就有点过了啊,”骆炀回过神来“大爷我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怎么还亏待你了?!”
“哎你说话别说的这么恶心行不行?!”嫣红听着就觉得别扭。
“我哪儿笨了?哪儿恶心了?你要说不出个丁卯来,你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
“凶什么凶?!”嫣红撇了撇嘴“你傻啊,欧阳高烧昏迷的时候喊了那么长时间‘乔妆’、‘乔妆’的,肯定是心里一直想着她、盼着她、等着她。要是你能把她带来,说不准欧阳早就一骨碌爬起来了。这种事还用请教心理医生?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带乔妆来?这”骆炀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关键是乔妆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个中隐情也并不是嫣红可以知道的“不可能,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特别关系,人家凭什么要来这儿救他?!”
“原来是求爱不成,心生怨愤,觉得不如死了算了”嫣红咂了咂舌“没想到咱们欧阳大哥还是个多情种子呢。如果情况真是这样反倒可以理解了,因为自己心爱的人不能接受自己的爱意,所以不如一了百了,永远不用再面对人生这场挫败。”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骆炀不乐意了“你以为我们男人会跟你们女人这么小肚鸡肠?!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欧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说得好听,”嫣红不以为然“说不定正是你们所谓的更重要的事情压的人家透不过气来,才更觉得生不如死!”
“你根本就不懂男人,所以没有资格在这儿跟我瞎吵吵,”骆炀转身离开“照顾好欧阳!”
“哎,你上哪儿啊?”嫣红也不乐意了“你凭什么命令我啊!”骆炀没有时间再跟嫣红斗嘴了,他得先把这个消息告诉文钺,跟他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怎样才能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电话拨通了很久,文钺却一直没有接。骆炀不知道文钺那边现在的实际情况,也不敢再继续拨打他的号码。只能在诊所门外来回的踱着步,他相信文钺只要看到自己的号码,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及时给自己回电话的。
但是这样一来,紫媛那边自己该怎么交代呢?已经来回走了好几圈,估摸着文钺应该不可能接着回电话过来了。骆炀有些焦躁,大夫现在把欧阳没有醒转的原因全都归结在心理问题上,可是骆炀并不这么认为,达姆弹的危害人尽皆知,铅毒没有排尽的可能性应该比其他的原因更接近现实。
更重要的是,欧阳之所以能在公安系统混到刑警队大队长的位置,他的生命里不可能把一个女人放在那么显著、那么重要的位置,甚至没她不行,为她寻死觅活。男人心里应该不只有女人,更得装得下整个世界。
骆炀摇了摇头,至少在自己的世界里,女人来来去去,不过是走马观花的风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每个人都应该事先考虑和设定好自己的行为,女人也应该学会这一点。只是,欧阳和乔妆,文钺和岚,他们似乎都不在自己的规则设定中
骆炀犹豫着,拨出了梓潼的电话,毕竟她也是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大夫所说的这种情况说不定她或者她的导师之前曾经遇到过,听一听他们的建议或许能够开阔新的思路。而且他们认识的医学界的学术高人肯定不少,说不定还能从别的医生那里得到更多更好的解决方式。
还没等电话拨通,可能紫媛那边响铃都没响一声,骆炀又匆忙挂断了。他没有想好是不是可以先跟紫媛通风报信,如果她坚持只要退了烧就可以转运欧阳去毛里求斯,自己能自作主张答应她的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