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拖拽的痕迹,也就是说如果他是凶手,他杀死了所有人然后跳崖自杀,那么是谁做到这些的呢?谁把他的尸体拖拽到潮水冲不到的地方?只有一点可以解释,李晰死后,岛上还有人活着。
也就是说李晰失踪,还剩下三个人,葛超、耿汉中和赵静。葛超中弹身亡,他的尸体也在海边,就在李晰的尸体旁边。赵静在自己的房间里吊死。耿汉中的尸体在屋外,被窗户上落下的大石头砸中了脑袋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的妘鹤打断他说:“那是谁的窗户?”
“赵静房间的窗户。那么再看看剩下三个人的情况。假设葛超扔下那块大理石,把耿汉中砸死,然后又给赵静服了麻醉剂,把她吊死。最后他走到海边,开枪自杀。可如果这样的话,又是谁把他的枪拿走了?因为手枪最后是在房子里被我们发现的,就掉在安法平房间门口。”
妘鹤又问:“枪上有没有指纹?”
“有,指纹是赵静的。”
妘鹤若有所思地问:“那么赵静是凶手吗?”
照海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也试着按照那个推论演绎了一番,可是行不通。假设赵静先用枪把葛超打死,然后带着手枪回屋,把大理石砸到耿汉中头上,最后上吊自杀。这种推断似乎是合理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她房里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有和她鞋上沾的相同的水草。所以她当时应该是站在椅子上,把绳套套在脖子上,然后踢开了椅子。”
妘鹤点点头,这么说,案子一定是这样的了。哪知道照海话锋一转,又说:“但是,我们发现那把椅子时,它并不是被踢倒的,而是和房间里其他几把椅子一样,整整齐齐地靠墙放着。这肯定是赵静死了以后,别人放在那儿的。”
“最后一个是耿汉中。他先把赵静吊死,然后走到屋外,用绳子拉下大理石把自己砸死,你相信吗?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自杀。所以,除了他们十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在岛上。这个人杀光了所有人,之后做了善后工作。问题是,他一直藏在什么地方?他又逃到哪里去了?那天的天气压根不可能出海,附近的渔民异口同声地保证说,不可能有人在救援船到达之前离开,也没有人可以游泳横跨整个海面,他是怎么做到的?又是谁杀死了他们?”
此案就是个谜,一个很难解释的谜。为此,妘鹤也纠结了很长时间,她不明白,到底谁策划并实施了这一切?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案子一直迷惑了他们一个月之久,最后,依旧是毫无头绪。一直到一个月之后,有人在海边捡起了一个漂流瓶,那是个异常精美的漂流瓶,用红色丝绸包裹着,上面系了一个蝴蝶花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美的礼物。一个在海边散步的情侣捡起了它。
正是这个漂流瓶的发现让这个不解之谜大白于天下。实际上,这个漂流瓶要寄给的对象正是新湖警局。下面是漂流瓶中的内容,以第一人称写下的犯罪自白书。
从小时候起,我就认识了自己的本性。我是各种矛盾的集合体。首先要说的是,我喜欢浪漫的幻想,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儿时看电影或小说的时候,看到有人把重要的文件装在瓶子里投入大海,我总会莫名的激动万分。一直到现在,这种感觉还影响着我,所以我采用了这种漂流瓶的方法,写下我的自白,装进瓶子里,把瓶子封存,投入大海。我的漂流瓶或许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被某个人拾起来,如果真能如此幸运的话,这起悬而未决的神秘谋杀案就能大白于天下。
除了一些浪漫幻想,我的性格中还有其他矛盾之处。死亡总能激起我的兴趣,我喜欢亲眼看见或者亲手制造死亡。我依然记得我用黄蜂做实验,还解剖院子里的各种虫子。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对杀戮有着无比强烈的*。
与我的杀戮性格矛盾的是,我同时还拥有一种强烈的正义感。我痛恨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无辜的人或生物遭受磨难或者死亡。我一直深深地感到,正义应该战胜一切。
因此,不难理解,至少心理学家很容易理解,我之所以选中法律作为终身职业,正是基于自己的这种心理状态。法律工作几乎可以满足我本性的每一个特点。
罪恶和惩罚永远吸引着我。我酷爱各种侦探小说和恐怖故事。我想出各种极为巧妙的谋杀方法作为消遣。
下面我将谈一谈死亡岛的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