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但他们并不打算就此排除她的嫌疑,当然,还有另外两个孩子,警方要派人查查他们的底细,看案发时他们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天很热。涵冰嚷着要去吃冰激凌,照海忙着回去写报告,然后匆匆而去。妘鹤累了一天,也想回去休息一下,他们在三叉口分别。
妘鹤走过三叉路口,正准备打车回事务所,108路公交车停在她面前。突然,妘鹤想自己好久没去图书馆了,她一直想买一套南怀瑾老先生的书,不知道最近图书馆有没有合适的版本。这么想着,她身不由己走上去。
在火车站下来,对面是科技图书馆,以前妘鹤最喜欢在这里看书。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大家都喜欢在网上购书,或者直接看电子版的。但妘鹤不一样,妘鹤依旧享受在书店的氛围,她喜欢纸质书握在手中的感觉。
她走进去,找到南怀瑾的初解易经,要了一杯红茶,然后在窗户边的一个座位坐下。
偶然一抬眼的机会,她看见那个叫杨璐的秘书从对面汽车站旁边的电话亭走出来。她感觉有些惊讶。谁会跑这么远打公用电话呢?家中有固话,身边有手机,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打公用电话?
当杨璐走过来的时候,妘鹤忍不住轻轻敲了敲玻璃。她看见妘鹤的时候吓了一跳,浑身一颤,受惊吓般的往后倒退,差点撞上后面的自行车。
妘鹤走出去和她打招呼,她迫切地解释说:“哦,我来这儿打电话,别墅的电话线路出了点毛病。”
妘鹤感觉更加意外。她奇怪杨璐为什么要费心对她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妘鹤热情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你可以用我的手机打,这样更方便些。”
“哦,非常感谢”话被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咳嗽:“不好意思,我好像过敏了,我有花粉热。”
妘鹤立即从旁边的柜台上拿出一瓶苏打水说:“我知道那种病,试试喝点苏打水。”
她接过来苏打水再一次感谢,然后和妘鹤道别离开。她离开的时候又咳嗽起来,看来她的病还挺严重的。
妘鹤的目光尾随着她远去,然后又回到图书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书,然后困惑地想了半天。这么一段时间过后,妘鹤还是屈服于那种原始的诱惑。她再次离开图书馆,用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妘鹤回答说:“你好,这里是新园路15号吗?我是电话站的,我想问问你们的电话坏了吗?有人打电话说你们的电话坏了,需要我们派人修理。”
他惊诧的声音打断了她:“搞什么?我们的电话坏了?电话根本没什么毛病。你听听电话好好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谁打的电话?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妘鹤慢慢说:“我再查查看”一分钟后,妘鹤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弄错了,应该是新园路16号,我给记成15号了。真不好意思”她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真古怪。那个秘书跑到汽车站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她见到妘鹤的时候神情很奇怪,她迫切地解释说这是因为别墅的电话线路出了问题。她完全没必要对妘鹤解释,她心中有鬼?还有,别墅的电话压根就没坏。她到底在搞什么?
从接触杨璐开始,妘鹤就感觉她隐瞒了什么。当然,她没有显出隐瞒任何事的迹象。但是,她实际知道的也许比她说她知道的要多。她为什么要隐瞒呢?或者她爱着李笑竹?那么这样算不算一个动机呢?她讨厌鲁晶晶,这点有目共睹。她也许在那个晚上抓住了机会,轻松地做完了这件事。她熟练地照顾客人,走到这儿走到那儿,给某人递酒杯,拿走杯子,她的目光在桌子上鲁晶晶放下酒杯的地方做了记号。然后,也许就在鲁晶晶招待市长的时候,周围充满了惊讶和欢乐的叫声,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们的时候,她把致命剂量的药物投入了那个酒杯,安静而不引人注目。
这是一个简单极聪明的罪行,一个几乎不可能失败的罪行。但是偶然按另一种方式支配了命运。在相当拥挤的场地空间里有人轻轻撞了一下祖宁的胳膊。她的酒洒了,鲁晶晶,出于她的好心,奉献出了自己放在原地没动过的酒。于是,另一个女人死了。
或者听起来无懈可击,但这只是妘鹤的推理,她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她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杨璐到底和祖宁的死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