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无非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看见的人没有意识到他所看见的事情。那就是说,这只能是一个相当愚蠢的人,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第二种可能,有人看见了发生的事情,但有意选择沉默。如果是这种原因,那么对方就是有意为之,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他想利用此事敲诈勒索,如果是这样,那么对方就是在冒险。他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妘鹤停止了遐想,该吃晚饭了
从车站出来,杨璐来到了中州路的一个咖啡厅。在那里,等待她的是一个帅气的男人。再一看,这个男人竟然是新港酒店的经理白林。
白林已经为她点了一份晚餐,一杯奶茶。杨璐坐下来,小声把之前在车站公用电话厅外见到妘鹤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林沉思着问:“你认为那个女孩已经猜到什么了吗?”
杨璐一口气喝了半杯奶茶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那女孩很不简单。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再等一等?”
白林果断地摇头说:“不,我认为我们应该加快步骤,再拖下去对我们谁都不好。我们要快刀斩乱麻”
杨璐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她吸了吸鼻子,嘟囔道:“该死的花粉热。”
她走进客厅的时候,李笑竹在窗口站着。他转过身来问:“一下午我都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
从他的表情中,杨璐感觉出了什么事儿。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尖声问道:“出事了?”
他的双眼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陷得深,所有的小丑的愉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个处于紧张状态下的男人。她以前见过他紧张的样子,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样过。
她又问了一遍:“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他拿出一张纸给她:“这是那杯咖啡的成分分析结果。那杯晶晶抱怨而没有喝的咖啡。”
“您把它送去化验了?”她吓了一跳,面色大变:“可是我看见您倒在水槽里了,我看见了。”
他笑了,宽阔的大嘴弯成弧形:“我很精于手上的把戏。你不知道这个,是吗?我把大部分都倒了,但是留了一点儿,把它送去做成分分析。”
她低下头看他手里的纸:“砷,我们常说的砒---霜?不会吧?”
他点点头沉重地说:“晶晶的直觉是对的,咖啡里确实被人做了手脚。”
“我还以为她精神过于紧张了,有些歇斯底里。”
“她是歇斯底里!在这种情况下,谁不会有?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人真的在她眼前死去。她收到恐吓信,一封接一封。”
杨璐疑惑地摇摇头:“我还是感觉很奇怪。那些恐吓信是谁放的?家里并没有其他人。没有人可能在这所房子的饭菜里做手脚”
他郁闷地打断了她的话:“算了吧,你怎么能这么简单?人为了钱会做任何事。”
他颓废地坐倒在椅子上。身体向前倾了倾,两只长胳膊垂下来,挂在两膝中间:“我该怎么办?”他说得缓慢而无力:“天哪,我该怎么做?”
杨璐没有说话。她坐在对面注视着他。他垂着头,低低地说:“她在这儿很快乐。”语气与其说在和杨璐说,倒不如说在自言自语。他的目光穿过两膝中间,直盯着地毯。要是他抬头看看,她脸上的表情也许会让他惊讶。
“她说她很快乐,她刚刚恢复,直到那个叫什么的该死的女人”
杨璐不耐烦地动了动说:“事情会发生在我们所有人身上。天灾*,各种病症,生活就是这样的。你只能接受它。有些人能坦然接受,有些人则永远耿耿于怀。她就是那种耿耿于怀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心想这该死的花粉热。
他没有意识到她口中的不满和讽刺,提高嗓门说:“除了晶晶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懂吗?她的境况很危险。我一直在努力保护她,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我能带她走就好了。”
她冲动地张开嘴,又无力地闭上了。她又抽抽鼻子,发出闷闷的声音,站起来说:“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去了。”
她离开客厅走进她的卧室,一个词不断地在她耳边回响:鲁晶晶静静晶晶该死的晶晶,老是晶晶。
满腔怒火在她胸中燃烧起来,她用了好长时间才平息了它。她走进浴室,拿起她用过的喷鼻药水。她把喷嘴插进一个鼻孔,挤了一下
警告慢了半拍,她的大脑意识到一种陌生的苦杏仁的气味,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