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妘鹤巧妙而且迅速地插进来一个问题:“对不起,我想问一下。你当时没有想去撞开那扇门吗,比如说找邻居帮忙?我的意思是,一般人都会这么做。”
她的眼睛转向妘鹤,目光冷冷地,飞快地扫视了她一眼:“没有,我没想到那个。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觉得应该及时找警察处理。”
“你当时以为你的朋友出了什么事吗?或者你的朋友只是睡得很死或者出去了?”
“这些都不可能。她不会睡得很死,出门也不会锁门。”
妘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孙拓问道:“你不相信你的朋友是自杀吗?”
她坚决地回答说:“这不可能,我当然不相信。”
“她没有显得异常焦虑或沮丧?”
在回答之前她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没有。”
“现在。你愿意把有关谢玉敏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吗?譬如说你认识她多久了、她的亲友关系等任何事情。”
她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认识玉敏大概有五年了,那时在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我们一起在一家公司上班,我们彼此相处得很好。后来,我们辞了公司的工作。来到这里,想过一段清净与世隔绝的生活。”
“那么你知道死者的家庭和生活状况吗?”
岳家秀眨眨眼睛说:“我知道她曾经结过婚,结婚一两年后老公去世了。他们曾经有个孩子,不过两岁时死了。玉敏很少谈起她老公,对于过去她没什么好留恋的。那都是些痛苦的往事。”
“你知道谢玉敏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我确定她没有。”
“现在我必须再问你一个问题,谢玉敏有没有关系比较特殊的男友或异性朋友呢?”
岳家秀平静地回答说:“嗯。她就快结婚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回答了你的问题。”
“那个这个未婚夫是谁呢?”
“石宇,镇里的书记。”
“他们认识很久了吗?”
“嗯,有几个月了。”
“他们最近没有发生过争吵?”
岳家秀摇摇头说:“不,如果有那样的事才奇怪呢。玉敏不是那种人,她从不和人争吵。”
她回答问题很干脆也很确定。这时,妘鹤又提了个问题:“你对石宇这个人怎么看待?”
她再次眨眨眼睛说:“这很重要吗?”
“当然。我们得谢玉敏身边所有人进行调查。再说,他可是死者的未婚夫,身份很特殊。”
岳家秀回答得中规中矩:“我不知道我对他有何看法。他很年轻,最多三十一二岁,很有野心。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努力在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我的意思是,他是标准的政客。不过,说真的,我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玉敏认为他很了不起,唯他马首是瞻。”
妘鹤轻声问道:“你很喜欢你的朋友吧?”
他们看到她的手紧抓住膝盖,下巴绷得紧紧的,回答的声音则丝毫不带感情:“没错,我很喜欢她。我说过她对人很和善。”
妘鹤的问题问完了,稍停了一会儿,孙拓又问:“据你所知,谢玉敏有什么死对头吗?”
这回明显隔了一段时间,她才做出回答,语气也微微改变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死对头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谁能从她的死中得到好处?”
“不,这太荒唐了,她基本上没什么财产。”
“那么还有其他嫉恨她的人吗?”
“不,没有,没人会嫉恨她。我说过她脾气非常好。”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这种无聊的问题她回答得够多了。不管怎样,妘鹤依旧选择继续问下去:“我注意到你们屋子里烧的是煤气炉。”
“这有什么,这里的每个家庭都在用这个吧。”
妘鹤突然说道:“如果房间里有煤气炉,她又想自杀的话”
岳家秀很聪明,立即理解了她的意思,她紧张地说:“没有人会想到她用这种方式。”
妘鹤摇着头说:“或者吧,但这看起来很奇怪,有点不合常理。”
“只可能是自杀吗?”她突然问道。
孙拓诚实地回答说:“不,我们在考虑谋杀的可能性。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我们要考虑各种可能性。”
“谋杀!”她看起来一点也不震惊。她开始考虑这种可能性,黝黑而聪敏的面孔快速思索着:“我认为你是对的。”
“但谋杀总有个动机,你知道会有什么动机吗?”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尽管如此,妘鹤还是察觉到她刻意隐瞒着什么事。门开了,一个警察走进来,他在孙拓耳边耳语一番。
孙拓听完后,摊开刚刚放进他手里的的一颗纽扣说:“这像是男人大衣上的扣子,你以前见过这颗扣子吗?”
岳家秀摇摇头说:“没有,从未见过。”
无论如何,这颗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扣子是一个新契机,它说明案发时,曾有个男人到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