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着,郭京华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向你保证,从经济上说我没有任何让父亲去死的理由。”
照海领会到他话语中的冷淡,语气缓和了一下,但问题依旧很尖锐:“接下来我要问的问题虽然很敏感。但却不得不问,你父亲和你继母关系好吗?”
“她可算不上是我继母,我比她大快二十岁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虽然我不同意他们的再婚,不过他年纪也大了,辛苦了一辈子,到老了随他高兴吧,没有任何人有理由干涉他的决定。”
“关于明远呢?”
“我们很少见面,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我父亲雇来的。”
“可是他是你孩子的家庭教师。”
“的确如此。我儿子有小儿麻痹症,还好病情并不严重,考虑到他并不适合去学校,父亲提议给他和我的小女儿琳琳请个家庭教师。事实上,我对他没什么可说的。他教得很认真。”
“你有没有注意到邓娜和明远走得非常近?”
“我没机会去观察这种事情。”
“你听到有这样的谣言吗?”
“我不信谣不传谣。”
照海站起来说:“好吧,谢谢你了。”
妘鹤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门。对此,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无论妘鹤怎样出现在这里,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查出藏在这栋房子里的凶手。
走出图书室,照海闷闷地说:“下一步我们该去见见谷歌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解释给妘鹤听:“婚前,她是那种有望成名的演员。演过几部小有名气的电视剧。事实上,她是个很不错的演员,但导演和编剧都不怎么喜欢她,说她太独立,也太爱惹麻烦了,还喜欢挑事,最关键的是她很挑戏。”
郭岩岩走出客厅说:“队长,我妈妈在这儿呢。”
妘鹤跟在照海身后走进了庞大的客厅。一时间,妘鹤几乎认不出坐在沙发里的女人了。
她把金黄色的头发高高地挽在头上,穿着一套深灰色裙装。外套里穿着浅紫色的褶皱衬衫,颈项之间戴着一条蓝宝石项链。她脸上画了很微妙的淡妆,让她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精神奕奕。很难想象这就是之前那个邋遢的女人。
“哦,是程队长吧,进来坐下吧。你抽烟吗?请自便。这件事太可怕了。真是让人忍受不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没有感情,像是在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一样。她又说:“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我会尽力的,尽管提要求吧。”
照海点头表示谢意:“我首先想问悲剧发生的时候你人在哪儿?“
“应该在从新湖开车回来的路上。我和一个朋友在新湖饭店吃了午饭,然后共同参加了一个时装发布会。接着又和另一些朋友在迪欧咖啡厅喝了几杯咖啡。之后我就回家了。回家时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公公突然发病,没多久就死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你喜欢你公公吗?”
“我非常”她提高了音量。与此同时。郭岩岩稍稍调整了一下墙上油画的高度。她立即又把声音压低了:“我非常喜欢他,我们住在这儿。他对我们很不错。”
“你和他妻子相处得好吗?”
“我们不常见到邓娜。你也看到了,房子的两部分是完全分离的。”
“她和明远相处得很好,对不对?”
照海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这让谷歌浑身一紧,睁大眼睛。以谴责的目光卡按着他说:“我觉得你不该这样问,邓娜对每个人都很好,她是个非常友善的人。”
“那么你喜欢明远吗?他是你孩子的家庭教师。”
“他非常安静,人也很好,有时你全然意识不到他在你身边。事实上我也很少见到他。”
“他的教学效果让你满意吗?”
“应该是吧。我真的不知道。说真的,我对孩子的教育不是很关注。”
接下来,照海开始触及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在你看来,明远和邓娜之间真的有恋情存在吗?”
谷歌以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站起来回敬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迹象,事实上我觉得这不是个应该由你来问的问题。我只知道她是我公公的妻子。”
说完这句话,她若有所思地卷起耳朵后方的一缕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说:“真的太精彩了,我就该这么演。”说完她又低头看了看脚,然后意兴阑珊地说:“这双鞋不对,看上去太轻浮了。”
照海看着她的样子,对妘鹤示意,然后再次谢谢谷歌的配合走出了屋子。
之后,他们准备去见见郭京华的哥哥郭春民。他住在房子的右半部分。那里有个门,门没有锁,门上有个黄铜的门环,照海适度地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