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妘鹤讶异地问:“可她是你的妹妹,她也很聪明。”
“她才不聪明,并且她的性子很古怪,如果你了解她就不会这么说了。除了在偷听这方面,她确实有一套,她四处打探别人的*,然后把探听来的东西记在她的黑色小本上,假装发现了很多秘密。但我不相信她,她是个傻瓜。我对她说女孩子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侦探的,我这么对她说了。我觉得我妈妈把她送到美国读书是对的。”
“什么,你妈妈准备把她送走吗?”
他煞有其事地说:“是啊,昨天晚上家庭会议上,她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
妘鹤转移了话题又问:“你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喜欢他吗?”
他脸上掠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他是个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人。他满脑子只想赚钱。有时候我就庆幸,他终于死了。”
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来说,说这种话有些太残忍,死者毕竟是他的爷爷。
明远再次回到学习室,他立即中断了谈话。明远开始动手找书,但妘鹤觉得他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接着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再过十分钟开始上课。过去几天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好的。”郭文鹏吹着口哨,懒洋洋地出了门。
明远飞速地瞄了妘鹤一眼,用舌头舔了两下嘴唇。他到学习室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和妘鹤交谈。在漫无目的地翻动了一些书、假装要找的书没有找到之后,明远终于开口说话了:“进展得怎么样了?”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问警方的进展怎么样了。”
妘鹤保守地说:“我不在他们的核心圈子之内,如果有什么行动的话,他们不会泄露给我。”
他的声音变小了:“这么说,你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会抓人了?”
妘鹤轻轻地摇摇头。她暗忖,让他们开口说话,尤其像明远这样的人,要让他们感觉惊慌失措。很明显,他现在已经惊慌失措了。
接着,他开始以紧张的语速高谈阔论起来:“你不知道这种压力。他们一直在提问题,提那些和案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问题”
他中断了谈话,妘鹤则耐心等待着。很快,他又开始很快地说话:“他们暗示我和邓娜有不正当关系。这让我很被动。我要说这完全是莫须有的事情。只是因为她比她丈夫小很多。尤其是他们一家,他们一点儿都没有同情心。他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觉得他们很轻视我。只有邓娜不这么做,她对我很好,给我足够的重视。我们就是这么一种关系。他们也不喜欢邓娜,我们有种惺惺惜惺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们的关系很近,但也就是这么回事,不像他们说的你们带有阴谋性质。”
“这么说警方的判断是错的了?”
“当然,白痴的想法。”他愤愤不平地说。
他走到角落里的书架边,随意翻起书本来。妘鹤觉得他再也不会说什么了,于是慢慢地退出学习室。
当她在走廊里抬步向前走的时候,走廊左边的门突然打开,郭琳琳几乎和她撞个正着。她的脸和手都很脏,耳朵上还挂着蜘蛛网。
“琳琳,你在干什么?”
郭琳琳钻进一个杂物室。妘鹤透过半开的门朝里窥探。
“我在这里进行侦查工作。”
“在那里有什么好侦查的?”
她突然从杂物室冒出来说:“我得去好好洗洗了。”
妘鹤点头说她确实该好好洗洗了,她简直像一只流浪猫。她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她突然回头说:“你知道吗,到了发生第二起谋杀的时候了。“
妘鹤讶异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第二起谋杀?”
“侦探小说里到这时候总会发生第二起谋杀。知道情况的人在说出实情之前一准儿会被人杀害。”
这句话让妘鹤感觉很不妙,她经历过太多一言成谶的事情。而郭琳琳的话仿佛就像是预言,很快就发生了第二起谋杀事件。和往常一样,说话的人往往就是受害者。妘鹤想到照海说的那句话:应该好好保护好那孩子,对于凶手来说,她知道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