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像继承这样的事情也要慎重考虑,像皇家选太子一样。但这个结果真的让妘鹤很意外,她不知道郭家人知道这个信息之后,该有多么吃惊的表现。
最后,律师总结说:“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再没人比他更狡猾的了。从遗嘱这件事上,你们就可以看出来。”
照海总结说:“是的,我们都被他骗了。回过头来想想,能在遗嘱上动手脚的只有他自己。我们从没想过他会来这么一手。”
妘鹤回忆起琳琳说到‘警察不也很蠢吗‘时的傲慢一笑。
一下,房间里很安静,这种安静被妘鹤的手机打断,是郭岩岩的电话。
妘鹤不知道她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该怎么办?或者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信息,这么一想,妘鹤感觉郭岩岩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
无论如何,妘鹤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中郭岩岩的声音有些异样:“琳琳出事了!”
“琳琳怎么了?”
“她的头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脑震荡很严重。她的情况非常糟,医生说她有可能永远不会康复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从进入那个家之后,妘鹤就感觉周围有危险,但妘鹤忽视了。她早该意识到这是起杀人案,案件的凶手得冒掉脑袋的风险。只要任何让他感觉威胁的东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谷歌凭着母性的直觉感到了危险,所以才会当机立断把琳琳送到国外。
他们抵达之后,郭岩岩出门迎接他们俩。她告诉他们郭琳琳已经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去了。
照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郭岩岩带他们绕到屋子后面,穿过一道门,进入一个废弃的小院子。院子一角有扇半开的门。
“那是间废弃的屋子,门下有道门槛,琳琳经常站在上面摇来晃去。”
屋子里又黑又小,里面放着一些坏了的家具。门内放着一个大理石的锤子,看来这就是凶器了。
郭岩岩说:“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锤子,一定是被放在门顶上了。”
照海查看着门顶和锤子,思考凶手设计了一个圈套。他把锤子放在门顶上,当琳琳站在下面的门槛上摇来晃去的时候,锤子掉下来砸在她头上。
“吃午饭的时候琳琳迟迟没有过来。这时保姆去喊她吃饭。保姆记得十五分钟之前看见她穿过厨房,进入后院。保姆说她肯定又去后院玩去了。接着,我们大家发现她四肢伸展,脸贴着地躺在这里。”说到这儿时,郭岩岩的声音轻了一点儿:“我在她的头上发现了血迹。”
接下来,照海又问了一些问题后,他们回到屋里。郭京华脸色发白,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坐在平常坐的椅子上。谷歌半蹲在他膝前,小声哭泣着。
郭岩岩问:“医院的电话来了吗?”
郭京华摇摇头。谷歌抽泣着:“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一起去呢,我的小怪物,我经常这么叫她,惹得她很生气。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现在她要死了,我知道她会死的。”
妘鹤感觉这种气氛让她很压抑,于是悄悄退出来,转身去找保姆,她最早发现了琳琳。她正在厨房里轻声地哭。
“妘鹤,这是报应,这是对我的报应。我不应该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妘鹤没有去揣测她的意思,后来,她后悔自己真应该好好问问保姆。
保姆抽泣着说:“这屋子里有邪气,有人杀害了老爷子,现在,又想杀害琳琳。”
“他们为何要杀害琳琳?”
保姆把纸巾从眼角边拿开,机敏地看了她一眼:“妘鹤,你很聪明,你应该清楚琳琳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喜欢四处探听,她一直是这样,甚至连很小的一件事情都不会放过。她常常钻在餐桌底下听佣人们谈话,然后拿听来的事威胁她们。所以因此,大家都不喜欢她。她一直是个不惹人注意的孩子。她自己的母亲都叫她小怪物,因此这个孩子的行为变得更为怪癖。不过她总会掌握别人的事,进而据此威胁对方,以提升自己地地位,让别人更关注她。但这一套无疑对凶手不管用了。”
这么说,凶手想封住她的嘴。突然,妘鹤想起了别的一些事情。她问保姆:“你知道她把黑皮本放在哪儿了吗?就是琳琳经常记事情的小本子。”
如果能知道本子的下落,那么对案子无疑来说是个重要的突破口。或者凶手也是奔着黑皮本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