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莎直起背来,把一绺秀发从湿漉漉的前额理到后面。她正在清理一块花坛。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那两个女孩正走过来。涵冰一边探头看着绿油油的尖椒一边惊叹说:“呀,这都是你种的吗?全都是无公害的吧?你卖不卖啊,我爸爸最喜欢吃尖椒了。”
周莎冷冷地看着她们。于此同时,妘鹤也在打量着她,比那天晚上看得更加仔细。她模样娇美,长脸,倔强的下巴和嘴唇。她身上有一种压抑和紧张感,但目光坚定。
妘鹤抱歉地说:“真是的,我想我们不想打扰你干活儿。可是我有两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呢?当然,我们不是警察,你可以拒绝我们。”
“为什么不呢?我没什么好说的。”她的话音里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和兴趣,但似乎有警惕的意味。
“今天早上有人跟我讲了一件事,这件事和你有关。”
她只是略微扬了扬眉毛。
“我想知道你认识刘波这个人吗,就是那天死在这个屋子里的年轻男人?”
“我已经和警察说过了,我不认识他,从没有见过他。”
“可是有人说看见你和他在院子外讲话?”
“在院子里?”她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恐惧感。
“对,有人看见了。”
“谁看见的?”
是到摊牌的时候,如果妘鹤不说明是谁的话,相信她绝对不会开口。于是,妘鹤回答说:“程星星,她听见你们的谈话。他问你可以藏在哪儿,你回答说会指给他看,还提到六点十五。抢劫发生的那天晚上,刘波从公共汽车站到达这儿的时间就是六点十五。”
出现了一阵沉默。然后周莎发出了一阵短促的嘲笑。然后她冷冷地问:“对不起,我不明白,你们是警察吗?再说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告诉你们,她说的不是事实,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刘波。你们爱信不信。”说完,她弯腰继续干自己的活儿。完全无视她们的存在。无论涵冰怎么和她搭讪,她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而这时,照海回到新湖拜访了唐家华的妻子方玲。给他开门的是一位护士,她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林宇,专职在这里照顾方玲的护士。
她告诉照海说,她已经安抚好病人的情绪,但尽量不能让她激动。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而且喜欢讲话,但突然之间,她的精力就会垮掉。到时候。照海必须离开。她几乎完全是靠吗啡的作用撑着。大部分时间她都睡得迷迷糊糊。为了接待照海,林宇专门给她打了一阵兴奋剂。随着兴奋剂的作用逐渐消失,她又会回到之前的半昏迷状态。事实上,她真的没几天可活了。
对护士的要求,照海一一答应。接着。他被领进了一间大卧室,里面生着火,一位老太太躺在一张床上。尽管她仅比洛晶大七八岁,但羸弱的身体让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很多。
她的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大块浅蓝色的围巾裹住脖颈和肩膀。她的脸此时看上去还算有精神。看见照海,她尽量靠在枕头上说:“诺,这倒是很有意思。我可不常接待警察的来访。我听说洛晶在那次袭击中没有受到多大伤害,是不是这样?”
“她很好。”照海简短地回答说。
“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家华死后我请她到这儿来住,可她说,她不想见到老友,只想静静地自己生活。”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她精明地看着照海说:“你想了解钱的事情?家华立下遗嘱后。在我死后把钱留给洛晶。估计家华从没想过我会比他活得久。他身体好着呢,而我整天抱怨说这痛那病的。”
照海点点头进入正题说:“那么您丈夫为什么要那样处理他的钱呢?”
“你是说他干吗要把钱留给洛晶吧?你不要想歪了,家华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而洛晶也不会喜欢任何男人。我想家华主要是把洛晶当成一个妹妹。他依赖她的判断,而她的判断总是那么出色。她曾一次帮他摆脱困境。在这点上,家华很钦佩她。她妹妹有残疾,大概是什么地方长得畸形,所以她从不见人,足不出户。因此,洛晶的父亲一死,她便放弃了一切,赶回家照看妹妹。家华可生她的气了,但这没什么用。一旦洛晶认为这是她的责任,一定会义无反顾,你怎么也说服不了她。”
“那是离您丈夫去世以前多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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