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涵冰,一个有智,一个有勇,像他们这样的男生都自愧不如。
还有七点钟。七点钟到底是谁?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这里?他是酒店的某一个客人?
他打了个哈欠。太难受了,他渐渐有了睡意,但同时神经又绷得紧紧的。他又看了看表,差十分两点。时间还在往前走。
就在这时,突然,他屏住呼吸,身子往前倾了倾,侧耳聆听起来。附近似乎有什么声响。
又过了几分钟又有一丝声响。是一块木板发出的咯吱声是从楼下某个地方传来的。接着又响了一下!很轻微的咯吱声。有人在屋子里蹑手蹑脚地走动。
何波悄无声息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悄悄走近楼梯口。周围似乎静悄悄的,但他确信自己听见了脚步声,绝对不是幻觉。
他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几乎没有发出声响,右手紧紧地握着那把手枪。大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觉得那些轻微的响动是从哨位的正下方发出的。
如果他的判断没错,那么就一定是储藏室。
他悄悄地摸到储藏室的门前,侧耳听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听见。然后,他猛地一推门,打开了屋里的灯。什么都没有!整个房间一片通明,空荡荡的。
他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说:“可是刚才明明”
储藏室面积不小,有三个窗户朝向露台。他朝窗户快步走去,发现当中的那扇窗户没有插上插销。
他打开窗户跨到露台,四下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他自言自语说:“看来没事,可是”
他茫然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储藏室,穿过房间走到门口,把门锁上,然后把灯关掉。他静静地站着,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然后又轻手轻脚第走到那扇开着的窗户跟前,手里紧紧握着那把手枪。
轻微的脚步声是从露台传来的吗?不,是他的幻觉。他紧紧地攥着手枪,站在那儿侧耳倾听
远处传来两声报时的声音。
与此同时,妘鹤和涵冰并没有老老实实睡觉。她们可不像他们想得那么听话。一方面,她们接受了何永和何波指派给她们的角色,但实际上,她们另有安排。她们把行动时间定在一点半。一点半一到,她们便悄悄摸到了窗外。这是一个不错的夜晚,空气凉凉的,四周一片寂静,有星光但没有月亮。
她们迈步到一个花坛旁。妘鹤分析说:“如果七面钟真的在里面,那只要他拿着画出来,我们就能从这个必经之路逮住他。”
涵冰认为妘鹤的计划很好,毕竟屋子里有何波看着呢,她们只要盯着外面就能抓到七面钟了。
她们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她们从花坛走出来,拐过墙角,到了南端那个露台起始的位置。她们悄无声息地顺着露台往前走,身子隐藏在房子投下的阴影里。但当她们走到第二个拐角时,吓了一跳。她们发现有个人正站在那里,不是照海是谁!
“怎么是你?”
照海乐呵呵地说道:“你们想到的我也想到了。”
大家相视一笑。照海小声说: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就行,你们继续回屋里去睡觉。这里太危险了。”
涵冰才不会老实地回去睡觉,但妘鹤并没有反对。她转身服从了照海的命令,虽然她根本不想上床睡觉。这件事关系着两个同学的被害,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如果解决不了这个案子,她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干侦探?
她瞥了一眼手表,一点五十。她在花坛边犹豫了一会儿,小心地推开大门。一点声音都没有,四周一片寂静。她蹑手蹑脚地沿着走廊往前走去。她停了一下,好像听见某处的地板发出了咯吱声,但随后她确信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接着往前走。此刻她来到了主走廊,打算转去西边。当她来到西边走廊和主走廊的接合处,她小心地四下瞅了瞅,目瞪口呆。
她以为她能看见何波,可监视哨位上空无一人。何波压根不在那儿。
她一头雾水。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何波擅离职守?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只钟敲了两下。她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她的心猛然一动,身子几乎要跳起来了。她必须要找到何永,因为何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