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候一下你全家。
西蒙确实有很多事情感到困惑。
他本身话不多,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也不能很好地表达,所以他只能犹豫着开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他指的不是为什么来这间房间,而是为什么来这颗星球。
数月前,他们遵照国王的指令追踪最后一位亚克星人来到亚克星,却被对方反撂了一把。
安德鲁失去了右臂,国王警卫队因为阿萨斯埋下的大规模爆破性武器而损失惨重。
塔拿国王对于他们的这次失败怒不可遏,安德鲁身为行动的总指挥承担了全部的罪责,因此被卸任。
王国警卫队重组。
后来,他们离开了塔拿星,即使安德鲁不再是国王警卫队的队长,西蒙选择跟随他一起离开。
那是个塔拿星很少会出现的晴天,微风轻抚,靠着在国王警卫队任职期间获得的人脉,安德鲁为自己安装上了最好的仿生机械手臂。红发男人站在充满辐射的阳光下肆意地伸展自己修长并充满疤痕的躯体,
天很蓝,草很绿。
一阵大风袭来。
红发男人捋了一把在风中张狂的乱发,眼中闪烁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回过头凝视着始终跟在他身后的蓝眼睛下属:“我要离开塔拿星,跟我一起走。”
西蒙一如既往没有说话,却郑重地往前迈了一步,眸光坚定。
离开塔拿星后,他依然喊安德鲁‘队长’,因为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其他词汇可以称呼这个他从记忆以来就跟随着的男人。
他们现在并不是在以来自塔拿星的命令而行动。
而是以安德鲁的意志。
这颗星球西蒙以前从未跟他来过,安德鲁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还安排西蒙去带来这个叫何知树的孩子,西蒙虽然隐隐觉得奇怪,但仍旧选择相信他。
一如相信他的信仰。
找到干扰设备,拆毁,回到正路。
整个过程何知树跟阿萨斯没有花费超过十分钟。
安德鲁逃跑时留下的燃烧痕迹又清晰可见了,清晰到几乎要让他以为他是故意留下来的。
尽管有种不祥感,何知树还是选择跟阿萨斯崔健冲一起追踪着痕迹往前走。
然后不会吹灰之力的,他们来到那扇被烧化一半的金属门前。
何知树:“你亚克星人间的特殊感应还在吗,能不能感应出何知草在不在里面?”
阿萨斯:“虽然它还没回来,不过我有别的办法知道他一定在里面。”
他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一枚黑色的小圆球。
何知树:“m&m"s巧克力豆?”
看来他儿子比他想象的要成熟聪明的多,抵得住零食的诱惑懂得给他们留下一点点线索。
何知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一颗平平无奇的巧克力豆还会让他如此满怀宽慰。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回何知草逢凶化吉,肯定会接着这件事大肆宣扬他的零食有益歪理——一想到这个他就像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猛地把巧克力豆扔向一边,然后转过头很有威势地威胁在场的其余两人:“你们什么都没看到。”
崔健冲哼了一声。
阿萨斯紧跟老婆的旗帜走:“什么都没看到。”
很好。
何知树倒退一步,崔健冲换上一杆火力更猛的大口径武器,金属门轰地一声炸开。
烟尘弥漫间,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爸爸!”
何知树喜极:“小草!”
看到自家儿子惨白着一张小脸坐在地上,脸颊上甚至出现了一些病态的殷红。
何知树当时就卧槽了!
这么个宝贝儿子他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被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养父亲爹穿越甲乙丙疼着宠着养到现在,除了之前‘成长痛’那种不可抗力,根本连搬搬抬抬都没让他出过力气。
现在?
居然就这么把他扔在地上!
何知草一看到爸爸就满腹委屈,刚才他眼眶泛红是因为这地方太久没打扫进了沙子,一看到何知树难过成那样,他立刻计上心来,趁着别人没注意狠狠地揉了两下眼睛。
然后就更红了。
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
何知草泪流满面地告状:“爸爸!他们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问我五千的日更在哪里我大概会说在明天?(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