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口福吃饭。我和崔雷就先离开去找亮哥他们。
晚上在小口福的打大厅,我们一伙人聚在一起叙旧。亮子和保成这两年春风得意,生意越做越大,把服装店都开到莫斯科了。大家喝了个“见面酒”后。保成率先端起杯对杨灿说“兄弟,咱哥俩头回见面,来跟哥哥喝一个。”
亮子看着他俩喝酒,转头对我说:“我说叶子,小胖两年没回来了,你就请他来小口福吃灌肠啊,你要没钱就跟哥哥说一声。”我和他碰了杯酒说:“这你就不懂了,新开的凯悦是挺好,可他们家有灌肠吗?”
保成接过我的话说:“叶子,你别搭理他,他是觉得在这儿小费给的不过瘾,他现在专门爱拿钱砸饭店的女服务员。我们在北京吃饭,他看见小丫头片子,随手都是100美子!”
我们听了边笑边起哄道:“行啊亮哥,一准儿是看人家小丫头漂亮动了春心了。”
亮子老脸一红,刚想解释,就听崔雷怪叫一声“我就日了!”看到我们看他,他向我后边努了努嘴。我们顺着方向看去,白天跟我们碰瓷的小丫头片子正和一帮小崽儿在一起吆五喝六。
亮子奇怪的问崔雷怎么了,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亮子哈哈大笑“雷子你也有让人碰瓷的时候?”崔雷不理他,起身向那边走去。保成笑着跟了过去。
走到跟前,崔雷一巴掌扇在一个小崽子头上说道:“都滚蛋!”那小崽刚想开口骂人。回头一看是俩凶神恶煞的大个,马上蔫了。小丫头片子回头见是雷子,起身就想跑,被雷子一把揪住头发,拽到我们这桌坐下。有个小崽儿刚想咋呼,被保成一巴掌扇老实了。跟着其他人一起灰溜溜的跑了。
饭店老板想过来问问怎么了,亮子向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我们跟他挺熟,他也就当是每看见。
崔雷松开小丫头的头发,问她:“说吧,怎么着?”小丫头被吓的浑身发抖,头也不敢抬的呜咽着。崔雷看了我一眼,忍着笑又问道:“叫什么?家在哪住?”
小丫头仍旧是呜呜直哭,一句话不说。于是亮子装作恶狠狠的语气说:“别哭了,再哭把你送派出所。”
这句话管用,小丫头立刻不出声了。“叫什么?家在哪住?”崔雷又问一遍。“叫萧潇,家住在南城松树里”
保成看我们的样子,有些不忍,好心问道“你家在南城,你大晚上的跑到西城来干什么?”
萧潇抬起头,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看着我说:“中午挣了点钱,晚上出来和朋友玩。”
这个叫萧潇的女孩儿不简单,这是她现在给我的感觉,虽然我们在吓唬她,可她一点不害怕。而且还知道根据上午的事知道我好说话,想从我身上找同情。
我故意不去看她,任由崔雷和亮子轮流发问,一会儿,就套出了实话。她倒是真叫萧潇。家住松树里,在四中上高三,父母都是工大老师,平常管她比较严。这几天他父母去北京开会,她就没人管了,上午是学人家碰瓷想弄点零花钱,好在晚上生日的时候给刚才一个小崽儿买生日礼物。结果第一天碰瓷就碰到了崔雷和我,晚上还被抓了个现行。
好不容易问完了,杨灿开口说:“算了雷子,让她走吧,她也是第一次干这个。”“谢谢大哥哥”萧潇打蛇上棍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毛主席保证。”
“别,你还是别麻烦毛主席他老人家了。就我们几个教育教育你得了。你先吃饭,一会儿再宣布我们对你得处理意见。”我笑着说“这可是你在小口福的最后一顿”
她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把头埋的深深的,哆哆嗦嗦的扒拉着米饭。我们因为这段插曲,反而来了兴致,杨灿喝的有点高,话渐渐多了,向我们大吐苦水,讲述在部队如何被老兵欺负,帮他们洗衣服,洗袜子,老兵如何揩新兵的钱。后来熬成老兵又如何欺负新兵
一顿饭吃到夜里12点,要不是认识老板,估计我们早被“请”出来了。我们结了帐,我叫醒趴在桌子上的萧潇。一起往外走。我走在前头跟崔雷说道:“你让她留下干什么,你还真打算送她到派出所啊。”
崔雷搂着我的肩膀问:“叶子,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推开他的手说:“把你的岁数减12,自己掰手指头算去。”
他把车钥匙塞到我手里说:“所以啊,你小子少给我装”说完怪笑着钻进保成的车里。
亮子走到我跟前问:“能开吗,你还没本儿呢!要不坐我车走?”我说没事,让他送杨灿回去就行。他又嘱咐了我两句就走了。只剩下我和萧潇。
我示意她上车,先坐进车里打着了火。“你打算今天住这儿了。?”我看她半天不上车,落下车窗向她喊道:“快这点,我还着急回家睡觉呢!”
“我自行车还在同学家呢。”她支支吾吾的说“你要把我带哪啊,我都跟你们承认错误了。。”“赶紧上车,自行车明天在拿,我送你回家!”我不耐烦地说:“小心我一会儿改变主意把你扔半道儿上。”她唯唯诺诺的坐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大打量我。
我一边开车一边教育她“以后少跟那帮小崽子混,没一个好东西,你看你在这呆了一晚上了,有人回来管你吗以后没钱跟父母要,别老想歪门邪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多话,可能是因为酒喝多了。
到了她家楼下,她下车时对我说:“叶子哥,谢谢你!”我连忙打断她说:“打住姐姐,我还没你打呢。”
她冲我眨眨眼说:“叶子,你是好人!”我无奈的说:“废话,要不然我也不用大半夜送你回家”她冲我吐了吐舌头,转身向楼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