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表道:“你们吃吧,我送叶青去省城坐车,刚子也一起回去。”
叶青一愣,又要回去?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周是小周末,明天还要上班!
“小嫂子!咱们去省城吃,吃过晚饭再上车也来得及。”曾少刚热情道。
叶青情绪低落,似乎有点舍不得离开,磨磨蹭蹭刚站起来突然一窒,脸色顿时煞白,一下子就又跌坐回椅子上,面色尴尬。
尼玛!当着这么多人她月事来了!
一股子热流涌出,身下衣服已经湿透,春装单薄,隔着衣服似乎都能闻到血腥味!
“徐友亮我,我突然不舒服,我今天不能回去了”叶青哭丧着脸尴尬支支吾吾。
还没离开的几人都是一愣。
黄蕊看叶青脸色和她刚才的窘态,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轻笑道:“叶同志,你不舒服啊?县医院离着不远,咱们这就送你过去吧?”
“不用!”叶青拒绝。
周梅也看明白了,都是女人,这种尴尬都遇到过,也笑道:“叶同志,要是不想去医院那就躺下歇歇吧?我扶你去床上?”
“不去!”叶青死扒着椅子不动地方。
曾少刚傻乎乎看徐友亮:“亮子,小嫂子她”
徐友亮轻笑:“没事,她不想回去就不回吧,你们去吃饭,刚子,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有空儿再过来。”
曾少刚一脸疑惑的离开,其他人也都告辞出去。
徐友亮锁上门来到叶青跟前俯下身,低声问道:“月事来了?”
叶青可怜巴巴点头:“嗯!”徐友亮笑笑,起身站起来,从门后的挂钩上摘下叶青的挎包,直接打开。
叶青猛地醒过味:“别!”
说话已迟,徐友亮已经当着她面将挎包里东西尽数倒在桌上!
饼干话梅手帕钱包钥匙
“叶青,你怎么没带卫生纸和要用的东西?”
叶青扶额,谁说我没带着?你当面把我包打开了,我怎么再借它掩护变出来!顿时欲哭无泪。
“我忘了”
徐友亮皱眉:“你怎么总是这么粗心?横竖就这两天,你就不能提前预备着?”
叶青没好气:“反正每月一次,我干嘛要记着?”
徐友亮无奈:“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打水。”
转身开门出去,不大一会儿回来,徐友亮拎着两桶水进屋,拿来上次叶青用过的新脸盆,开水烫过几遍,倒上凉水热水,暖壶放好又找出新毛巾,拖鞋放一边摆好。
叶青满意之极:“谢谢啦!顺便把门给我碰上。”
徐友亮听话站起来,关门,碰上。
叶青瞪大眼睛:“你先出去!”
徐友亮表情无辜:“我出去干嘛?”
“你在这儿我怎么收拾?”
“我帮你啊?”
“我自己会!”叶青崩溃。
徐友亮不由分说过来,伸手就扯她腰带
叶青左躲右闪,不敢大叫也不敢站起来,结果三两下功夫就被拆开腰带裤扣,拎起来一扒到底!
“把拖鞋换上。”徐友亮吩咐。
叶青咧着嘴就快哭出来,夹着腿使劲拽着上衣往下扯,尼玛!丢死人啦!
“站好了别动!”徐友亮拿毛巾热水湿过拧干,细心帮她擦洗,从里到外,从前到后
一盆水很快染红,倒进废水桶,涮过后再倒上新水。
来来回回三遍,终于收拾干净。
叶青已经面部麻木心如死灰,彻底放弃脸面决定破罐破摔
“哎!徐友亮,这个还要一直流,你赶紧找卫生纸给我堵上!”
“我一大老爷们,家里怎么会备着那东西?”徐友亮瞪她。
叶青白眼,谁让你多事的?你要是回避了我什么东西没有?
徐友亮眼神在屋里巡视,视线落到床头柜的草纸上。
叶青忙阻止:“那个不行!你想磨死我啊?要吸水的!”
“哦!”徐友亮恍然大悟,又去拿过一条白色新毛巾,扫了眼叶青那里,然后仔细将毛巾竖折
“你你你你要干吗?”叶青惊呆。
“给你堵上啊?”徐友亮说着已经过来,侧过她身子,毛巾从腿间穿过去,两端一兜,真的就堵上了!
“呜呜”叶青干嚎,没脸见人啦!
徐友亮还在皱眉研究:“不能光让我给你兜着啊?得想办法固定住”
眼神扫了圈,看到地上脱下的裤子,上面有跟棕色细条女士腰带,扯下来,给她围在腰间,勒住毛巾两端,系上皮带扣果然固定住。
徐友亮松口气,对自己的创意非常满意!
叶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造型顿时又一次心灰意冷!
“还不错!”徐友亮大手在她翘起的后臀拍了下。
“呜呜”叶青已经说不出话来。
徐友亮一把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扯过棉被给她盖好。
“先这样,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买卫生纸。”
“呜呜”叶青含泪点头。
徐友亮碰上门出去,屋里只剩叶青一个人。
“啊啊啊啊”捶床咬枕巾。
一番折腾发泄,身下又是一股热流,叶青不敢再动!纠结着要不要从空间掏出卫生巾,想了又想还是没敢。万一死变态回来非要看着她换纸算了算了,先忍着吧!
叶青在宿舍干躺着,徐友亮正大步往萧队长居住的大杂院走去。已经六点多钟,供销社早就关门,徐友亮直接找到这里。
“小徐?你咋这点儿过来了?吃过饭没?怎么啦?”萧队长纳闷。
徐友亮笑笑:“我找嫂子有点事,她在家没?”
“进屋进屋!在里面呢。”萧队长赶紧让他进来。
萧队长住的是里外两间的大屋子,外屋既是客厅又是他们两口子的卧室,带着最小的儿子睡一张大床。里屋是三个大儿子的住处兼杂物间,摆着两张上下铺,满满腾腾的堆着各种过日子的杂物。
“小徐来啦!找我啥事?”萧大嫂热情招呼。徐友亮不好意思笑笑:“嫂子,叶青在我那儿,她”凑到耳边低语几句。
萧大嫂顿时笑出声:“我还以为啥事呢,等着!我给你取去。”
萧队长一脸迷惑:“到底啥事啊?小叶怎么啦?”
萧大嫂瞪他:“没你事!少打听!”说完扭身进了里间,不大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布包。
“就剩这些了,都给你,够今晚用的,明天等供销社开门,我买了再给她送去!”萧大嫂道。
徐友亮忙阻拦:“别别嫂子你还是带我去吧,别让她知道,她那人脸皮薄”
萧大嫂笑:“行!明儿一早我去你们局找你。”
毕竟结婚十几年,萧队长看了眼老婆手中的布包顿时就明白怎么一回事,再看向徐友亮时已经又气又笑,手指笑点着他,眼神里的含义各种意味深长。
徐友亮冲他挑眉得意笑笑,不避讳不否认,眼中也是无限意思!
送走徐友亮,萧队长关好门坐下抽烟,等着妻子收拾晚饭。
萧大嫂寻思片刻还是问道:“小徐和小叶到底怎么样啦?我咋听说黄干事还想往里面掺和?”
萧队长笑:“掺和也没用!小徐压根就看不上她。”
萧大嫂纳闷:“可是也架不住她天天往跟前凑啊!万一小叶再误会,生气又不肯结婚了咋办?”
“放心吧!她也跑不了,早晚得嫁过来!”萧队长笃定。
几个儿子放学的放学,外面玩的也陆续进门,两口子止住话题,晚饭做好上桌,一家子坐下热热闹闹吃饭。
徐友亮拿着布包回到县委大院,开门进屋。
叶青正一动不动在床上半躺着,眼神抓狂!
徐友亮好笑:“等急了吧?漏了没?”
叶青看他,咧着嘴就要哭出来:“你咋才回来啊?快给我!半天都不敢动了,呜呜”
徐友亮闷笑不止,放下布包,先过去洗了手,擦干后又拿了一条新毛巾。
叶青警铃大作:“你想干嘛?”
徐友亮没吭声,走过去拆开布包,里面是厚厚一沓粉色卫生纸,斟酌片刻,轻轻捏起十来张,走到床跟前。
“你你你你干嘛?”叶青恐慌,紧紧抓着棉被不撒手。
徐友亮一把掀开!
“啊——”叶青低声尖叫。
徐友亮歪头看了眼她腿间,然后开始耐心折纸
先是对折再对折,然后皱眉拆开,四折分成五折,然后又续上纸五点五折,五点六折,五点八折
叶青扶额:“差不多就行啦!”你这个死重度强迫症患者!
徐友亮终于折出满意宽度,伸手就要拆叶青腰带。
“我自己来!”叶青高呼抗议。
徐友亮不理她,不管不顾直接扯开腰带,大手抓住她两只脚腕一把提起来,像给婴儿换尿布那样
叶青再一次心灰意冷,决定继续破罐破摔
“哎哎徐友亮,往后放一点”
“为什么不放中间?”
“后面会漏!”叶青喊。
徐友亮马上掰开举着的两根白腿,俯身仔细探究。
“哦!后面连着导流槽,不漏才怪”
叶青翻白眼,吐槽无力!
徐友亮斟酌片刻,拿过纸又细心折了个小纸团。
“你你你你想干嘛?”叶青再一次惊慌失措。
“给你把导流槽堵上!”
一把将人翻过来,在卫生纸交接处卡上一个小团,然后换上新毛巾,铺上整齐的纸垫,重新腰带扎好,这才心满意足!
叶青眼神呆怔地望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躺着,我去打饭!”徐友亮说完兴冲冲关门出去。
“你还没洗手”叶青喃喃自语。
不大一会儿,徐友亮兴冲冲回来,饭盆里是红糖小米粥,三个玉米面馒头,两个煮鸡蛋,一小碟子腌萝卜丝。
“叶青,要我喂你么?我洗手了”徐友亮道。
叶青呆愣愣点头:“要”
徐友亮笑眯眯搬过椅子凳子坐在床前。
“慢点喝吃馒头,张嘴蛋清也吃了!”徐友亮不停举筷子夹菜,拿调羹喂粥。
叶青吃饱就住嘴,徐友亮将剩下的都快速灌进自己嘴里,打扫干净。
倒水漱口刷牙,又是一阵折腾。
“叶青,要换纸么?”徐友亮涮着饭盆问。
“不用两个钟头换一次就好”叶青有气无力。
“叶青,每次来那个都这样么?”徐友亮洗衣盆泡上衣服问。
“嗯头一天比较难受,往后还好”叶青据实禀报。
“叶青,每次都是四天么?”徐友亮开始搓洗她弄脏的裤子。
“也不是着凉会缩回去,累了会延长两天”叶青解释。
徐友亮将外裤小裤毛巾都洗净,在屋子里扯了道麻绳,衣架撑起来晾好,脏水都泼出去,进屋锁好门。自己洗漱过,裤子脱掉换上拖鞋。
叶青诧异:“你你不去借宿啊?”
“我照顾你。”徐友亮道。
叶青噎的一怔:“你别人会不会说你什么啊?”
徐友亮好笑:“谁吃饱撑的还盯着我晚上睡哪儿?”
又换过一次纸,徐友亮对自己防洪截流的新措施很满意,叶青也赞叹不止,这方法真的有效
熄了大灯,打开床头自制的小台灯,昏黄灯光下,徐友亮躺在床外侧,挤在棉被里紧紧抱着叶青。
“叶青,小肚子凉么?”
“嗯凉,还涨涨的”
两人都习惯脸冲墙睡,徐友亮从后面抱着叶青,大手放在她小腹上捂着。
屋子里静静地,外面偶尔有鸟鸣声,窗户开着顶上一扇,不时有微风吹进来,窗帘上树枝的影子一晃一晃的
“叶青,还不舒服么?”
“嗯腰酸,腿都僵了”
“你搭在我身上”
叶青翻个身,一条腿搭过去,两人面对面相拥。
徐友亮熄灭床头灯:“睡吧”
叶青疲倦之极,昏昏沉沉睡去,中间迷迷糊糊醒来几次,都是看见床头小台灯亮着,徐友亮正在帮她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