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颗烟抽完,徐友亮抱着叶青又开始揉搓
折腾两回,叶青彻底精神了!
“徐友亮,咱们下棋吧?”
“大晚上的,下什么棋啊?”
“徐友亮,咱们出去散步吧?”
“外面都熄灯了,黑乎乎的你散什么步啊?”
“我睡不着”叶青望他,她白天睡多了
徐友亮笑:“我们聊天!”
叶青气闷,聊什么?小手册啊?你还没够?
“叶青,你是不是很喜欢研究手表?”徐友亮问。
“是啊!什么牌子什么型号我都知道!”叶青得意,前世正因为买不起,所以格外关注,对着杂志网络没少研究,各家品牌在各时期的经典款式她还真的都知道。
徐友亮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戴手表的学问?”
“当然知道!手表代表男人的身份,也是女人品味和眼光的象征!”叶青道。
女人看包男人看表,如果说衣服和钱包是基本脸面的话,包包和手表就是品味和身份的代言。
同一款手表,分别戴在男人和女人手腕上,意义可是千差万别!
同一款包包,女人自己买的和男人送的意义也不一样!
男人送情人礼物,手表和包包分别代表不同意思,礼物一旦选定,两个情人的字面意义就是天渊之别!
这话题可有的聊!叶青抱着被子坐起来,满心期待的等着徐友亮发表高见。
见叶青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徐友亮好笑看她,拿过茶水香烟,也打算畅谈。
“说的不错,手表的确是男人的身份象征,但是男人分好多种,士农工商他们戴表的意义都一样么?”徐友亮把叶青和棉被一起抱在怀里,靠在床头上问。
叶青认真想想后摇头:“当然不一样!工人农民戴表就是看时间,商人是炫耀我有钱,呶呶!金表哦!当官的戴表是告诉别人我有地位!呶呶,正科级哦!”说完还举着手腕子显摆演示。
徐友亮大笑:“说的真好!不过前面的都对,唯独后面当官的说错了。”
叶青不解:“怎么错啦?昨天你不是还让曾少刚换手表么?说他当上团长就该换了?”
徐友亮好笑问:“叶青,赵科长现在是组织部副科级,他手上戴的是块四类进口英纳格,那你说说,等他升到正科级该换什么表了?”
叶青歪着头琢磨,心想干部都喜欢升官,手表等级当然也要步步高升!
“先换三类进口,大罗马!等升到部长再换二类三等,然后二类二等一等一直换到一类一等的劳力士。”叶青笃定回答。
徐友亮摇头:“要我说,等他升到正科级,正经该换块上海牌才对。”
叶青不解,怎么越换越回去了?
徐友亮好笑:“叶青,你猜猜齐书记手上带的什么表?”
叶青张口就道:“劳力士!”惠安县最大的官,劳力士才最配合身份。
“是北京牌!”徐友亮揭晓答案。
叶青一怔,猛地想起什么,一把抓过他手腕大呼小叫道:“徐友亮,齐书记戴北京牌,你居然敢戴劳力士!”
徐友亮笑的得意:“怎么着?我就是戴了,叶青?你要是当了书记,看见我手上带着劳力士会怎么样?”
“先削你一顿!天天给你穿小鞋,然后我出国买江诗丹顿,买百丽翡达!一天一块换着戴,气死你!”叶青咬牙愤恨道。
“哈哈哈”徐友亮大笑。
叶青瞪他,你还别不信!前世拎错包穿错衣服的笑话她可闹过。
那时候毕业要应聘,叶青给自己置办行头,套装买的就是一般中档货,因为以后穿的场合并不多。拎包就不一样了,天天背着,花多少钱都不为过,于是咬牙买了个人尽皆知的大品牌,应聘那天起就天天不离身。
入职后,部门女经理对叶青关爱有加,处处提携,尤其对她的私生活感兴趣,三五次张罗聚会要她带男友参加。
叶青想来想去,觉得职场行走男友也是一件重要配饰,于是匆匆交往了个学历工作样样都拿得出手的男朋友,高高兴兴带去参加聚会。
热热闹闹的聚会过,没想到从此后女经理对她态度急转直下,部门同事也不像以前那样友好。几次话里话外当面讥讽,叶青总算明白了,原来问题就出在自己的名牌包上,让人家误会她交往了什么权贵二代,可以联络到人脉资源
叶青哭笑不得,真要是男友送的,能送这么百搭低调的款么?还不得越张扬越高调才好?哪家品牌都有太太款公主款二奶款叶青投资的可是最适合自己身份定位的小白领通勤款!明明女经理不识货看走眼,自己却被她冤枉死!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不是男友送的,自己背这个牌子包挤公交,又引出这么一段误会,难免被人误解是好高骛远虚荣之辈,失策失策从此后收进空间,叶青再也没拎过。又去商场买了几个三五百的大路货,一身衣服搭一个包,一天一换,好久才扭转了大家对她的印象。
可惜,熬到上班挣工资,好不容易生活渐渐步入正轨,辛辛苦苦二十年,一下子就回到
“想什么呢?”见她好半天不吭声,徐友亮低头问。
“呵呵想,想干部戴表都有什么讲究呢。”叶青遮掩。
徐友亮轻笑,沉思片刻道:“叶青,你这么爱看古典小说,那你知不知道古代女子戴手镯是什么意思?”
换话题啦?叶青发愣,不过这个话题她也喜欢!
“我当然知道!手镯是规范女子行为举止的,还有裙坠子,头钗耳环都是限定女子动作幅度的大小,举手投足要有规矩!”叶青说。
“对极了!继续说!”徐友亮称赞。
叶青得意:“身份不同,她们的这些配饰也不一样!比如贫民家女儿,平时要干粗活,纺纱织线洗衣做饭所以她们只戴光面的金银镯铜镯子,因为不怕碰。还有简单的发钗,耳环也是纽扣式样或者小耳钉,因为可以随便摇头晃脑不怕勾住线头。大户人家的小姐就不同啦!她们有丫鬟伺候,平时不用干活,手上带着的是极品翡翠,头上金步摇发钗,耳环上也滴溜当啷这些配饰就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随便抬手放手,不能轻易点头摇头,不能大脚阔步走路!”
徐友亮热烈鼓掌:“说的太好啦,完全正确!”
叶青得意片刻后又问:“该你说了,你还没说干部戴手表是为什么呢?”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徐友亮笑问。
我知道什么啦?叶青迷糊。
徐友亮低头看看她,好笑摇摇头。
“叶青,你知不知道县委书记一个月多少钱工资?江诗丹顿和百丽翡达多少钱?一天一块换着戴你买得起么?”
叶青干笑,她就随便说说,真要是当了书记自然不能那样干,但是这时期的干部也太朴素了!
齐书记就住在他们隔壁,一摸一样大小的房子,屋里除了多了一组单人沙发,一个文件柜一个书架,其他摆设和徐友亮这个小公安没什么区别。书记老婆穿的不如科长老婆,过日子还要精打细算太寒酸了!
“我先当几年书记,然后辞职下海种田经商!将来开饭店开服装厂,做商界女强人!赚了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住大别墅,开小轿车,手表天天换着戴!给你也买啊,你喜欢什么牌子?我将来把所有经典款都给你买一块!”叶青豪言壮语。
徐友亮鼓掌叫好:“有志气!我等着!”
叶青得意,这个还真有可能!再过十来年,政策一宽松她就放开手脚大干,还有自己空间里的那些瓷器古董,挣个几亿身家轻而易举!
越想越开心,叶青两眼冒光,直接掉钱眼里!
徐友亮歪过头好笑望着她:“叶青,你是不是很崇拜田玉茹?觉得她很厉害?”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田婆婆年轻时候多威风!赚洋鬼子的钱,和军阀周旋谈判,一个人经营着矿山粮行车行”叶青说的眉飞色舞,脸上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还不是在扫厕所?”徐友亮突然语气嘲讽。
叶青噎的一怔,瞬间又醒过味,这时期的地主资本家还是人人喊打的坏分子,不过再过二十来年,那可是看钱说话的社会,有钱人才是社会主宰!现在跟他说他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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