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飏失笑“我倒忘记了,你是日侠,偷东西撬锁倒是一流的技术。”
手指在他的脸前摇了摇“虽然我开锁技术不错,可我绝不会说什么有把握的话,更何况这还是失传了百年的玲珑三重锁,再是如今一流的巧匠,也没人敢说一定有把握打开,我也是一样。”
“那你”幽飏的话刚出口。
流星的手已经抓上了我的手腕,声音急切仓促“还是不要试了,你都说失传百年,这百年前的东西谁知道还灵不灵,万一真的火药炸了,便是有武功也承受不住,别开了。”
我反手握上他的掌,仿佛是无意“怎么,你担心我?”
他极不自在的从我手中将手抽回,快的已经忘记了掩藏,别开脸“没,我没担心。”
我摇头叹息“啧啧,亏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好歹也算是姐姐,我开个火药箱子,你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他被我噎在那,傻傻的杵着,一言不发。
从头上拔下一枚钗,我拨了拨锁眼,在灰土尽去之后,顿时露出黄澄澄的颜色,我啧啧出声“黄金打造的锁眼,真是厉害。”
“难?”幽飏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没有半点想要离去的意思。
摇头“不但不难,而且很容易,因为黄金很软,打不开锁的人会选择直接破坏锁眼,不过这更让我坚信了这个锁眼只是障眼法,玲珑锁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打开,如果我没猜错,里面应该还有一层精钢锁,一旦有人破坏黄金锁眼,所有的机关立即启动。”
“那,那你还”南宫舞星的声音都开始结巴,看着我的发钗在锁眼中挑来挑去,拨拨弄弄。
收回手,我顺手将钗插回头上“我挑挑看锁眼里有没有泥堵住了,可不是开锁呢。”
将他的局促收入眼内,我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锁眼,又吹了两口气,拍拍手上的尘土“好了,没泥巴了,现在开始。”
“别!”才被我刚才的话刺激的神不守舍,一听到我这么说,南宫舞星还是死死抓着我的手“为什么非要弄开,你就不能收收你的好奇心?”
“心疼啊?”又恢复了那种调戏的语气“舍不得我死吗?”
这一次,他再也不跳我挖的陷阱了,倒是站在我的身边不肯离去。
我侧首看了眼他“这殿是你母皇所建,而这机关如此精巧之物除了皇宫大内,谁又能轻易得到?藏在这,分明有她的深意,我不打开怎么行?”
“我娘藏的”他的神情有些飘忽,眼睛看着面前的铁盒子,讷讷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看幽飏,他的面容上也有了几分戚戚,站在我身边发呆,一瞬间竟再次让我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孤寂和冷漠。
当故事来的太突然,以为远去的人已经被自己埋藏在心中,忽然看到她遗留下的东西,那心头的震撼,瞬间的撞击,很疼。
在分别三年后,我见过沄逸的玉。
在分别三年后,我见过镜池的画像。
那种痛,才知道不是遗忘,而是深入了骨髓,每一次想起,都是割肉刮骨般的疼。
我没有怪幽飏,爱他,就因为他的长情,他的坚守。
故去的人,我不会去争。
以后的人
以后还有人能如我般打动幽飏的心吗?若是没有这份自信,那我就真的不配幽飏了。
没有打扰他们,我干脆坐在地上,大咧咧的撑着下巴,盯着眼前的小铁盒子,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耳边传来一声长叹“真的是她留下的吗?”
“你认为呢?”我没有回答,而是抛回了一句反问。
以幽飏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把东西藏在这,分明是留给幽飏的,因为只有幽飏才会来这里,可是为什么放在牌匾之后?那我就有些想不通了。
为什么不是幽飏最爱的凤凰树下?
为什么不是高床软枕的暗格中?
以她对幽飏的了解,藏一个只有幽飏才能发现的地方,应该不会太难,为什么会是牌匾之后?
这到底是想让他发现,还是不想让他发现?
手,从怀中抽了出来,目光在幽飏和南宫舞星之间游移着,最后还是停留在了南宫舞星的脸上“流星,这个是你娘留给你的,我与幽飏都不过是保管人,你来开吧。”
“啊”他惊讶的看着我手指间拈着的黄铜钥匙,嘴巴张的大大的。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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