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可能才是接触那个黑衣人最多的人,谁在神族中对他最好,谁就有可能是当年对我父亲狠下杀手的人。
他茫然的摇着头,声音轻轻的“没有特别对我好的人,由莫沧溟护卫带我去的神族,由神族所有长老见证了我的血,再由二位护法下的命令让两位护卫护送我来‘九音’登基,虽然我不知道神族的程序是怎么样的,但是并没有很特别的感觉,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没什么。”我的手揉上他的肩头“我急了,想那个人在与你母亲接触那么长时间,竟然都没让人看出是男是女,又岂会被你发现什么。”
被我揉到痛处,他的脸不由的皱了下,唇角龇着,身子躲闪到一边,举着手中的信“姐姐,看,看信。”
手指搭在他的肩头,内气透出,暖暖的透过衣衫散着他的淤血,他没有挣扎,反而是软软的靠了上来,再次展开手中的信笺。
“看着爱女一个个的夭折,我身心俱疲,深感身体犹如风中之烛,不日即将熄灭,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唯有我死,才能让那个人的阴谋暂缓,只是这‘血誓珠’关系着太多人的性命,你没有掌握天下的能力,没有见到真正的神族族长,万不能拿出来,也不能对任何人提及你找到了‘血誓珠’。”
果然,我没有猜错,南宫明凰的死让一切线索断了,也让‘血誓珠’的下落成了谜,四国皇族这几年的宁静,竟然是她的功劳。
“星儿,母皇会祝福你们,一直看着你们得到自己的幸福。”这是南宫明凰留给南宫舞星的最后一句话,看似平静中,掩藏了多少不甘,多少期许,多少的苦涩
她的死,成全了神族暂时的安定,成全了四国皇族间的平静,成全了幽飏和流星数年喘息成长,也成全了我的今日。
“我们”我沉重的开口,一声长叹“都应该谢谢她的。”
流星的手,从匣子中拈起那粒水晶珠,透明的水晶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透着金丝条条,仿佛千载寒冰一般冰冷凉薄。
风掠过,将原本压在水晶珠下的一张小纸条吹了起来,打在他的手背上,隐隐字迹在风中看不真切。
他的手递到我的面前,掌心中窝着那粒小小的水晶珠,呼的跪了下来“‘九音’之帝南宫舞星,以血起誓,全心效忠神族族长任霓裳,以南宫一族全族之命誓死护卫神族,保百姓安乐,世间太平。”
雪白的贝齿一啮,手指尖沁出一点殷红,摇摇欲坠的红色点上水晶珠的刹那,所有的血丝尽兮被吸取了个干干净净,整颗水晶珠顿时变成了红玛瑙似的通透,就如同当初我在‘沧水’看到的一幕是一模一样的。
这颗珠子,果然就是神族的血印符。
流星的手,捧着珠子高举过头,珠子滴溜溜的转,手指尖残留的血渍还在往外渗着,红的刺眼。
托起他的臂膀,握上他的手,那珠子的夺目竟然比不上他手指尖的一点伤痕,随手拿起血珠揣入怀中,人却情不自禁的低下的头。
舌尖一卷,舔去那抹残留着的血痕,含上他的手指尖,一股如兰似麝的味道冲入鼻端。
那手的肌肤忽的一紧,想要抽回,却被我牢牢的握在手心中。
“流星,我不问那女子是谁了,我只问你,能否不娶?”我望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满脸的通红“我”
“您是在以神族族长的身份命令我吗?”他眼光闪烁,口气却不是太好,直接打断了我下面的话,也不让我继续说下去“我是发誓对您效忠,但是这男欢女爱似乎并不在所谓的忠心里吧?”
“流星!”我皱眉,不明白他的激动从何而来,刚出声低喝,他已经狠狠的将手从我的掌心中抽了回去。
“如果族长大人还顾念一丝往昔情分,明日就来早朝,应您当日的承诺。”
人影转身飞奔而去,留下我与幽飏面面相觑。
我垂下眼皮,唇边噙着一丝淡笑。
明日
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