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他忽然抬起头,一字一顿“我、不、回、去!”
惊喜,瞬间的那种惊喜是骗不了自己的,我能轻易的感觉到自己绷的紧紧的呼吸放松了,一直悬着的心归了位“那你去哪?回水族吗?”
他直直的望着我,艰难却清晰的说着“要,初,夜不,走”
他的脸上,是一种渴求,犹记得他拿着画讨好的望着我时,也是这般的神情,无辜又纯洁,只是那个时候他的脸上是笑,而现在他染满的是忧郁,这种忧郁,本不该弥漫在他的眉眼间。
一直都知道锦渊是单纯,也一直都知道锦渊除了我不理任何人,我却丢给他那么一句狠话,还那样逼迫他,将他推入那个女人的怀抱,恐惧的留在那个女人身边。
一把抱上他的腰身,歉意如潮水般涌来,在他清新水汽般的气息沾染上身体的时候,自责侵袭了我的思绪。
如果说错,锦渊是瞒了我很多,但是我不信任,我的猜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爱我,只是他不会表达。
他依恋我,一直都写在眼瞳中,是我被妒忌蒙蔽了双眼,看不懂。
“对不起!”轻轻的靠近他,埋首在他的胸膛“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靠了靠我,带着点胆怯抚摸上我的发丝“初夜很好”嘴巴里苦苦的,差点连声音都发不出了“不好,我真的不好,我说过要疼你爱你的,还说要教你说话,我都没做到。”
记得他在我身边的日子,已经能完整的说句子了,可是现在又回到了最初,他一定又是很久很久不曾开过口了。
记得在我身边的日子里,他睥睨水族,嘲笑神族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流利的告诉我神族的秘密,可是现在呢?
现在的他,就象个傻子一样,那个骄傲的王子,去哪里了?
吸了吸气,声音里也是浓浓的鼻音“锦渊,以后我们不分开了,我再也不丢下你了,让你画初夜好不好?”
“画初夜”他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手指在破烂的衣服里摸索着,轻柔的掏出一沓纸,仔细的打开,将折了的地方平展,用力的按了按,这才递到我的面前,露出雪白的两排牙齿“初夜”
厚厚的一沓,也不知有几十张,每一张上都是一个丑丑的小人头,龇牙咧嘴搞不清楚是笑是哭。
我捧着纸,仿佛捧着千钧重担,而锦渊只是笑着,开心的手指在纸上摩挲着,灿烂无比。
紧紧的撰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一般“走,我们回家,再也不分开了,不再管什么任绮罗,我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的。”
他的身体忽然一抖,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被人提到了父母般的害怕。
我抱上他的腰身,捧着他的脸不让他躲闪“告诉我,她是不是捏着你什么把柄,比如‘血印符’或者‘血誓’之类的东西?”
默默的摇摇头“没!”
什么都没有?“那你怕什么?”
锦渊看着我,想要说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不,不能,说”
“她威胁你?”心头,有淡淡的杀意浮现,对那个一直都不曾存有好感的女人“是不是拿水族人的性命威胁你?”
“没”他低垂下头,手拧着自己的衣角,脸上纠结成一团,显然是有事瞒着我不敢说。
“说啊,说啊”我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锦渊,就象是一个蚌壳,咬住了就是不肯打开。
“她很好的”
他躲闪着,想要把手从我的掌中挣脱,声音也忽然流利了“初夜,让我走,我会害死你的。”
他害死我?这又是任绮罗说的吧,所以锦渊不敢靠近我,不敢和我在一起?
无耻,利用锦渊对我的在意编出这样的谎言。
“不!”我强硬的拽着他的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锦渊,你这么高的武功,可以保护我,有你在我才不会死,对不对?”
他的挣扎渐渐放松,脸上的急切也开始柔和“保护初夜。”
倏忽,他笑了,用力的点点头,一把抱上我的腰身“我保护初夜!”
我也迎着他的笑容,点头“对啊,你才能保护我,永远在一起,你才能永远的保护我。”
他释然的笑了,抱着我的身体,原地转了起来“保护你,永远保护初夜”
身上,勃然而发一种气势,属于水族王子的气势。
金发,飞扬
锦渊的笑声,飞扬
放我下地,还不等我站稳,他已经整个人扑了上来,狠狠的搂着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