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难闻的要命。
身边伸来的手,轻轻拉开我衣服的系带,仔细的把我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去,直到亵衣,也是手不停的飞快除去,没有半点停顿和迟疑。
不等我开口,温热的布巾贴上我的后背,轻轻的擦拭着,暖意舒张了毛孔,也带走了身上的粘腻,他的声音在身后轻柔的响起“夜深了,此时沐浴怕寒着你,现在有伤在身还是注意点,明日中午再沐浴好不好?”
我点着头,感受那温柔的布巾从背后一直擦到了胸前,细细的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却没有半点情爱的感觉,只有细致和体贴“流波,你似乎从来没有如此对过我。”
他展颜一笑,眼瞳中颇有几分调侃“以前伺候你的工作都是子衿做的,何曾给过我机会?”
“以前你都是给我脸色看的,何曾愿意伺候我?”我轻哼了声“你只心甘情愿伺候任霓裳,却不是上官楚烨么。”
他倒没有反驳,只是轻笑了下,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忽然他动作一停,飞快的抓起被子裹上我的身体,与此同时房门忽然被推来,莫沧溟的脚步踏了进来,手中的托盘中放着饭和几样小菜。
只是瞥了一眼他,我就转过了脸,惯常的讥讽嘲笑也懒得出口了。
他放下手中的托盘,声音是一贯的冷硬“你睡了一个下午,肚子也该饿了,饭菜热了几回,还有黑鱼汤是给你收伤口的。”
我动了动嘴角“神族人的体质是不需要喝什么狗屁汤收伤口的,过两日自然就好了,有酒没有,我要喝酒。”
他一脸严肃“你这样的身体还要喝酒?不准。”
我哼了声“你这里除了酒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咽下去的?”
莫沧溟僵在那,与我默默的对峙着,不说走,也不说留,就拿一双冷峻的眸子瞪着我,而我抱着被子,也没有任何顺从的意思。
流波端起桌子上的汤,拿嘴碰了碰,轻轻的坐在我的床沿“你现在武功被禁,是不能用内功疗伤的,先把汤喝了,一会我带你去看星星,稍晚些行功替你疗伤,好不好?”
我的嘴凑向碗沿,细细的啜了口,一言不发的喝着。
汤很鲜,浓稠的已经变成了雪白色,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饥肠辘辘,倒顾不了许多,在流波的喂食下将整整一碗汤喝了下去。
莫沧溟的脸色平静冷凝“这里特意请了厨子,你想吃什么就说一声,明日我嘱咐厨子做,只要你们不出这个院子,一切都随意,我就在旁边的房间里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喊我。”
“不用!”我想也不想就拒绝“只要能不看到你的脸就是我最大的满足了,再好的厨子又岂能及得上夜的万分之一?我什么也不想吃。”
莫沧溟又一次被呛住,难得的是竟然没有转身就走。
流波细细的擦去我嘴角的汤汁,蓝色的双瞳在烛光中带着温存的柔情“已是腊月了,过两日便是腊八,按规矩是要喝腊八粥的,想不想喝?”
我咬了咬唇,轻轻的应了声“好。”
他夹了一筷子豆腐伸到我的嘴边“你一日没吃东西,多少进些饭菜,明日我陪你出去晒太阳。”
想也不想,我就着他的筷子咬着,不知不觉倒是吃了大半碗。
如果说以往的流波是刚毅冷静着的,今天我才知道,他也是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只是这一面,他永久的保留给了任霓裳,而身为任霓裳的我却一直没有机会感受。
“砰!”某人转身而去,门板砸在墙上反弹出巨大的声音,不多时又飞快的旋了回来“咚!”的一声瓶子砸在桌子上。
酒香,顺着瓶口一缕缕的飘了出来,飘入我的鼻子里,勾着酒虫在肚子里不断的翻腾。
我吸吸鼻子,完好的一只手很自然的猫了上去。
手指刚抓上酒壶把,就被一只手掌给盖住了,流波的神色中尽是不赞同“你答应过什么,要尽快养好身体,健健康康才能对得起那么多为你操心的人。”
他的话让我黯淡了眸子,有些失落。
“身体刚好一些,是不是暂时先别喝酒了?”不是强势的逼迫,反而更象是低哄。
想了想,我慢慢的缩回手,留恋的看了眼酒壶,委屈而坚定的别开脸。
“砰!”又是一声巨响,莫沧溟出门,倒是很顺手的将门关上了,只是这力道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