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有,就快要过年,我想吃猪肉大葱的饺子,我包饺子的技术可不差呢,在这里歇的骨头都硬了,真想动动手让你尝尝我包的饺子;十五元宵还可以包元宵给你吃,又软又糯,粘牙的感觉一直甜到心里。”
他双眼透着笑,看着我掰着手指头,听着我一样一样数着想吃什么,眼神中终于有了欣慰的表情,大掌将我的手包了进去“这样才是我熟悉的少主!”
我露出很久没有绽放过的大大笑容“不过想想而已,我们现在是阶下囚,可不是座上宾,由不得我们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呢。”
他握着我的发丝“发干了,我替你梳起来可好?”
“好!”我靠在椅背上“让我看看真正的流波到底是什么手艺。”
他手一停,干咳了两声“其实我,其实我”
我撩过发丝,随意的仰起头,一只手勾上他的颈项“其实你真的不会,对不对?”
他低下头,在我额头上浅浅的落下一吻“我会学。”
我们亲亲我我,完全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根木头,而这根木头居然在我和流波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闪动身形插入我们之间,一把抓上我的头发。
头皮猛的一紧,感觉到有人的手拉扯着我的头发,不疼,却很,呃,很奇怪。
“你干什么?”我诧异的叫出声,冷静的我极少有这么失态,只因为,只因为那个抓着我头发的人太过诡异了。
不止人诡异,动作也诡异啊,我不是真的病入膏肓出了幻觉了吧?
他的动作竟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么粗鲁,力道刚刚好,三下五除二的动作间手从身后探了出来“钗!”
“钗?”我还停留在诧异中,脑子都没活过来,只是傻傻的重复着他的话。
发根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别住了我的发尾“好了。”
我傻傻的伸着手摸着脑后,虽然不算精致,却是简单又舒服的发式,手中摸上去光滑冰凉的东西不是玉又不象木头的是什么?
“那是我的簪子,先借你用。”莫沧溟冷漠的表情充满距离感“反正我的头发一时半会用不上,等你找到了钗还我,也用不着谢我,当我报答你那次替我整理头发好了。”
他甚至不等我说话,脚尖一点地面,瞬间飘出了院子,留下我一脸不明白的望着流波。
“我不梳头也就这么回事么,散着也舒服的,他干什么?”我呆呆的看着流波,有些莫名其妙。
流波也在笑,只是那笑容中,全身似乎有种气势在隐隐的流动,就象刚才我沐浴前,他与莫沧溟对峙时的那种气势,眼神中跳动着的火焰更象是好斗,与面对我时的温柔截然不同。
“不管他了,这个人本来就是怪兮兮的。”心情忽然开朗了,全身也似乎有了力量,我抿着唇,完全无视身边那个高大矗立着的人影,顺手扯下一根身边的草,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呜呜”
很久没吹了,气息也不稳,我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调,也吹的不算好听,倒是低沉的声音与这秋天的萧瑟配在一起,显得分外的落寞。
流波的手轻轻握上我的手腕“教我好不好?”
他,是不想听到我吹这么寂寥的曲子吧。
“据说夜侠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无所不精,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你。”流波是在笑,却笑的有那么一点自嘲“今日才见识到了,懂音律的人,是什么都能拿来吹奏的。”
我站起身,依偎在他的身上,将手中的细草放到他的唇边“你让我坐在你的腿上,我就教你。”
流波手臂一揽,我被他抱入怀里,舒舒服服的坐上他的膝头,他臂弯绕着我的肩头,有些别扭的抓着草的两端,慢慢的凑上唇边“扑”
“别太大力,轻点!”我的唇就着他的手贴了上去,在他唇含过的地方吹了声“象我这样,气凝在一起,慢慢的吐。”
“啾”刺耳的声音和放屁一样,草叶断成了两截,流波的脸尴尬的红了。
我靠在他的肩头,随手又摘下一片“真聪明,已经吹出声音了,只是你是练武出身,气息总是足了点,要知道这些可是普通人发明的东西。”
刚才还有点泄气的人终于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拿过草叶轻轻的吹着,这一次声音没有那么刺耳了,有了些许柔和的调子。
“果然是灵秀的人,一点就透。”我开心的笑着,一只手帮他调整着唇边的草叶,也顺便在他脸上多揩了点油。
“砰!”熟悉的声音,熟悉到我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熟悉的人,熟悉到我连骂都懒得了。
人影飘了进来,举着托盘站在我的面前,不给我半点反应的时间,声音犹如爆豆子一样“栗子烧鸡,鱼头豆腐汤,糯米莲藕,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就端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