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我叫里德,你呢?”斯温记得这个打招呼的人,是当初在修道院门口射杀那个撒克逊农民的维京人,也是那一伙人里跟着乌尔夫出航仅存的老熟手。
“或许吧,没事应该?”斯温心里翻起了白眼,撒克逊人不会不管他了吧?这身伤口要是感染了那可要了命了。
“我知道,不过你要是心里不安心的话,喏,看那,然后再找人借把小匕首之类的用火烧红一番,贴在伤口上烫个疤,也算是一种办法。”里德那带这些圆润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饶有兴趣的盯着斯温观察着,这小家伙初出茅庐战斗的英勇却堪比久经沙场的老船长了。
斯温闻言更是心里一阵苦笑,不必沦落到那种地步吧,这才第一次出航就这么惨了,以后会是什么人间疾苦啊,想到这不禁捂住了脸,痛苦啊。
“这个方法我也曾听我的父亲说过,当初他战斗的时候,被人砍伤了大腿,当时并没有人可以照看他,我父亲就是用这个方法止住大腿伤口的失血,然后活了下来,就是腿脚至此变的不利索了,然后就从未再出航。”一个高个子闻声窜了过来,蹲下身子观察着斯温身体上的伤势,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又是?”斯温疑问道。
“我?哎不好意思,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盖勒。”盖勒摸了摸鼻子,有些憨憨的说着。
“我叫布托,有幸和大家一起坐地牢共患难!”突然一个肥壮的男人冲了过来,凑起了热闹,仿佛对当前的处境一点都不担忧,说的话也是有些滑稽。
“所以你叫什么?”高个盖勒歪了歪头,不止里德想知道,他也想知道,旁边的布托也是眼神略显尊崇的看着斯温,摆明了他也想知道。
毕竟,在诺斯的部族里,都是尊崇强者的,斯温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强大,自然也就得到了三人的些许尊重。
“斯温。”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
“看样子,你不用火烤匕首烫伤口了,哈哈哈哈。”里德眼睛最尖,昏暗的地牢里也仿佛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以一副打趣的口吻说笑着。
“嗯?但愿吧。”斯温强忍着想给这个无良家伙一拳的冲动。
“你,出来。”一个士兵指着斯温道。
斯温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其他人,确认无误后,慢腾腾的站了起来,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作为穿越过来的人,斯温当然知道现在才感觉到痛的原因是什么,那就是危机已经过去,身体已经停止了肾上腺素的激增,被大脑临时屏蔽的些许感官又回来了。
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地牢大门。
跟随者士兵的指引,斯温来到了一处堆满了花花绿绿的植物的房间,或许便是这个年代的草药吧,看样子是打算为自己清理伤口?
这下不用红烧刀子烤肉了吧。
想到这,斯温内心一顿欣喜,这个韦根男爵还是待人蛮厚道的嘛。
未等多久,一个白花花头发的老人就来到这里,满脸嫌弃的为斯温治理了下伤口,敷上了一些有益于伤口愈合的草药。
然后就赶忙叫人把斯温带走。
就这样,伤口得到治疗的斯温,在牢房里与三个狱友渡过了短暂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