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挺有压力的。而谢起的长相,介乎粗犷和精致之间,秀丽斯文,对她来说,刚刚好。
谢起似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的火热目光,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看到是朱碧时,他又合上了才掀起的眼帘,坐着的姿势都没换一下。
朱碧莞尔,谢起认为自己对他是无害的。
可是这样好看的谢哥哥让她坐在对面,怎么也看不够,反而越看,心跳越快。
朱碧吞吞口水,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眨眨眼:哎呀,她变得这样饥渴么?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可是一会儿,目光又转到谢起身上,定定地看着他。谢起应该是能感觉到她目光的,但或许是累了,懒得睁眼,便一直没动没说话。
朱碧端着茶杯喝茶,连喝好几杯,都没让自己心底的那点儿渴望消散。她抿抿嘴,低下眼,用余光看四周。发现客人喝酒的还在喝酒,艺人弹奏的还在弹奏,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那么,亲一口,应该没关系的。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在人间呆多久,便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及时行乐,至少要在能在一起的时候,留下快乐的记忆。而谢起,就是她留在人间的所有快乐呀。
朱碧站起,挪到谢起身边时,手里面已经布满一层汗。她俯,盯着谢起沉静的面容,然后手放在他肩头。谢起感觉到一层阴影罩下,是朱碧站到他身边,而且放在他肩上的手有些颤抖。他睁开眼,就看到朱碧俯子,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唇。更因为少女紧张,牙齿磕上牙齿,让他吃痛地皱眉“唔”闷哼。
温暖的炉火荜拨,火焰跳跃着,浮上彼此的双眼。在炉火边上,那暖和的温度从皮肤渗到血液中去,是让人心安的温暖。朱碧本是想轻轻亲谢起一口,就移开,没想到他突然睁开眼,吓了自己一跳,一慌张,更是不小心咬到谢起的下唇,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谢起眉头就那么一跳,看着她。
黑色斗篷中,朱碧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握住,被他一拉一扯,半坐在他怀中。而他侧了侧脸,离开了她的唇,摸摸自己被咬破的嘴角,谢起低声“你是要用这种方式谋杀亲夫?”
“不是”朱碧快要哭了,又怕被人看到,便深深地低下眼,满心沮丧“我就是想亲一亲你。”
谢起惊讶“有你这么亲的吗?”看朱碧瞪他一眼,他换个表达方式“你想怎么亲我?”他眼中分明写着:难道你没亲过我吗?
朱碧站起来,心情不快地要往对面坐“只是想像你亲我时那样亲,不是我亲你的那个样子。”如今被谢起点破,她也不想了,敷衍两句。
但就这随便一句话,谢起居然听懂了。抱紧她欲离开的腰,轻声“不会舌吻?来,我教你。”
“不要”朱碧被他吓着,这是大庭广众的客栈中哎!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落,但不代表没人会不偷看吧?
但谢起已经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拉下她的脸,吻上她的唇。两唇相贴在一处,他并没有向以前一样立马不管不顾,只是轻轻地撩拨着她,轻描淡写一样,只在四周打转,让朱碧紧张的心神慢慢放松下来。
说起来,每次谢起吻自己,朱碧都觉得舌根疼。所以她有时候,是挺发怵他的亲吻的。可是这一次,他一点也不着急,只撩拨,不主动,唇和唇紧紧是挨着,便让朱碧觉得欣然。她仍有些紧张,伸出舌尖舔他的唇角,他如他所愿张开嘴,可她还是不小心撞上他的牙齿。
斗篷中,谢起的手揉搓着她的腰,哑声低笑“不要急,我又不会跑。”
慢慢的,谢起一点点指导着她,占着被动一方,务必让朱碧先放松下来。他们越挨越近,声音越来越低,喘息也越来越急促。等到谢起回神的时候,他整个人靠着墙,被朱碧压着。朱碧的舌和他的舌,在他的口腔中纠缠,激烈地吸shun着里面的每一寸地方,极具挑逗性。对方的呼吸争先恐后地吸进他的鼻腔,让谢起抓着朱碧腰肢的手更加用力。
等到这个吻结束时,两人都感觉到呼吸困难,相贴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
朱碧笑起来“我真喜欢这样,亲一亲你,就觉得再大的困难也没有什么了。”
谢起拍拍她翘翘的小臀,哑声“男人和女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面对情爱,女人只要亲一亲、抱一抱,便能得到满足。可同样的满足感,对男人来说,只有上床才能得到。
朱碧红着脸笑,她知道谢起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也知道谢起想要的是什么。他怕吓坏了她,总是将就着她。可她不能不体贴不是?朱碧豪气道“唔,你很难受是不是?我们回房吧。”
谢起眼亮,亲亲她的眼角,就站起来,要搂着她上楼去。
但在两人身后,他们听到了新来的客人的讨论声。
一个问“大头啊,你家弟弟还没回来呢?”
另一个汉子闷声答“嗯。”旁边有人给解释“他们家有兄弟二人,弟弟七年前备货,一直到现在,他家老母病痛缠身,小儿却生死不明,不知道在哪里。”
有人嘿嘿笑“还能在哪?自然是那个‘微雨城’了。这么多年,多少人一进那个城就失踪,又不是第一次了。”
朱碧和谢起站起,侧耳听着。
却是陡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什么‘微雨城’?”
有人好心道“老伯,你才来这里,不知道很正常。我们沙漠中有个‘微雨城’,很奇怪,人一进到里面就失踪,再也找不到,邪门的很。现在大伙儿赶路,都绕着那里走。老伯你也要小心,千万不要进那个城。”
老汉沉默片刻,慢吞吞道“什么‘微雨城’?十年前,‘微雨城’就不在了,从人间消失。你们说的,又是哪个‘微雨城’?”
“!”朱碧和谢起一起回头,看向那些人,寻找说话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