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道有多风光。”
沐语之十分沮丧,这么多人求亲又有什么用?她心里想的只不过有个人能全心全意对她,而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凌卫剑。她心神不宁地盯着那个香囊,随口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端午的香囊啊,这个月都是要佩香囊的,我做了两个,一个送了人,这一个就自己带着,你闻闻看,很香呢。”沐吟之把它递到了沐语之的身前。
沐语之不敢多闻,深怕象上次一样中计:“姐姐你的手真巧,我可不会做,都是漪紫弄的,不知道被我扔哪里了。”
沐吟之小心翼翼地把它挂回了身上:“妹妹你就不懂了,自己身上佩的没关系,可你要是有了驸马,就要亲手做给他,这样驸马才会平安顺遂。”
沐语之怔了一下:“难道你送了一个给了你未来的驸马?”
沐吟之的脸一红,摇头否认道:“没有我只是随便送给了别人而已”
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沐语之想起她刚才看到的场景,心里好像吞了一个苍蝇一样的难受,她掀开门帘,叫了一声:“停车!我要下车!”
“妹妹你要去哪里?”沐吟之惊呼了一声,拉住了她“父皇让我们赶快回宫,他有事要问你。”
“我不想回去,”沐语之一下子便甩开了她的手,车辇还没有停稳,她便跳了下去,差点摔倒。
“妹妹你这样胡闹,只怕父皇要不高兴的,快上来吧。”沐吟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沐语之压根儿不想理她,急急地走了几步,把跟着她的太监和宫女都轰得远远的,她要去找凌卫剑,找他问个明白,他不能像以前一样骗她,这样把她满心欢喜地哄到天上,要是让她一下子从空中掉下来,她会摔死的!
六横馆门口已经冷冷清清,赴宴的人已经散去,沐语之心存侥幸,在里面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凌卫剑,倒是碰到了达娃。
“凌卫剑?都走了吧,”达娃摇了摇头“倒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个人一直在冲你使眼色,好像有话要和你说,不知道他叫什么。”
沐语之呆了半晌问道:“怎么样一个人?”
“就是坐在我看中的裴蔺旁边的,”达娃一提起裴蔺,便满含羞涩“长得很斯文很好看,不过比不上我的裴蔺。”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精神陡地一振:“裴蔺向你求亲了,不行不行,六公主,我要和你决斗,裴蔺是我的。”
沐语之的心怦怦乱跳了起来:一定是凌卫剑!他在找她!一定是沐吟之自作多情,还想误导她!她可不能上当!
她使劲地拍了一下达娃的肩膀,神情真挚:“好的,达娃我支持你,一定要把裴蔺哥哥搞到手,实在不行,生吞了他!”
说着,她忙不迭地冲出了六横馆,急急地往安远侯府赶去。
安远侯府门前静悄悄的,两只石狮子威武严峻地盯着过往的行人。沐语之不敢横冲直撞,只好象上次一样,在不远处的摊贩那里讨了根板凳,眼巴巴地坐在那里等。
这一等就是一两个时辰,等到后来,就连旁边的小贩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姑娘,看你穿的非富即贵,等谁等得这么狼狈?”
沐语之整个人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道:“我我等凌小侯爷呢。”
“凌小侯爷今早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呢,看这架势,应该是晚上有应酬,你只怕是白等了。”小贩同情地道,眼中一片了然。
沐语之喃喃地道:“那那我今天是瞧不见他了。”
小贩的眼中一片了然,絮絮叨叨地说开了:“姑娘,你这是倾慕这凌小侯爷吧?你这样就算见了凌小侯爷也没用啊,好歹得带点什么东西来表表心意,不是我吹牛,这城里喜欢凌小侯爷的姑娘多了去了,隔几天都能瞧见一些名门闺秀在门前假装偶遇凌小侯爷呢,人家不是带了汤汤水水,就是拿幅字画做做幌子,哪有你这样孤身一人,身无长物的?好好和人家学学吧。”
“我明白了”沐语之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留恋地看了一眼安远侯府,终于慢慢地离去。
安远侯府离皇宫有段距离,沐语之一个人踽踽独行,走到宫门前已经将近酉时,天色已晚,天边初生的晚霞流光溢彩,瑰丽无比,刺得她眼睛生疼;那巍峨的宫门就在眼前,她远远地望了一会儿,只觉得那高大的砖墙好像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前所未有的沮丧遍布全身,沐语之狠狠地踢着脚下的石块,嘟哝着道:“死狐狸,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再不出来,我就不理你了!”
“公主殿下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个下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沐语之倏地抬起头来,安远侯家的马车就在转角,凌卫剑正站在马车前,板着一张脸,只有眼中流露出的焦灼泄露了他心中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啊公主,你不要冲动啊,你看你浪费了一个美好的下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