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早就已经吃斋礼佛,想必也是对当年的事情心存愧疚,姜贵妃和大殿下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也该换个人了,你说呢?二殿下他身为陛下嫡子,自然是有资格有能力和他们对抗的,你求个心安,我得个大功,以后若是能出将入相,定不会忘记丁嬷嬷的大功。”
接下来里面的人说了什么,沐语之已经听不清楚了,她的内脏仿佛搅在了一起,痛彻心扉;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好像一条被抛上岸垂死的鱼,连呼吸都困难。
她浑浑噩噩地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她以为她会痛哭失声,她以为她会冲进去打凌卫剑一顿,可是,眼睛里干干的,什么都流不出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连动都动不了,原来,这才是痛到了极致的感觉,令人绝望!
她强撑着半跪在地上,一点点地站了起来:她要赶快离开,不要让人瞧见她,让她的流言蜚语中再添一笔不自量力的笑话;她早就该明白,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真的,感情更是如此:父皇左拥右抱,以至于母妃被人害死;姓姜的对她千依百顺,结果却是害死母妃的凶手;几个皇兄看起来对她关爱有加,骨子里却恨不得让她去死;而凌卫剑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结果却是一场骗局!
她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谁,谁在那里!”
她回头一看,凌卫剑正站在门口,目光凌厉。她站在那里,半晌才压低生硬挤出一句话来,幸好她乔装改扮,又鼻音浓重,听不出半分从前那清脆好听的声音:“杨钊杨大人麾下侍卫。”
“你什么时候来的?”凌卫剑心中疑云大起,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打量着她。
沐语之呆呆地看着他,那张隽秀的脸庞一如往昔,她忽然痛恨起自己来:为什么要走这么一趟?让自己沉浸在那些虚幻的甜蜜中不是很好吗?
“卑职来传讯,这里碰到大人,真是太好”沐语之掐着自己的手心,勉强让自己不要显露异常。
“穿什么讯?谁派你来的?”凌卫剑警惕地问道,黑暗中已经有两个人围了过来。
“六公主派我来的,她说”沐语之喘息了两声,神情痛楚“你最近不要去见陛下,万事小心!”
一听是沐语之传讯,凌卫剑的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我怎么信你?我见过你吗?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沐语之惨然一笑,低声说了一句:“香囊,公主说要给你亲手做香囊”
凌卫剑顿时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公主到底犯了什么事?我进不了宫见不了陛下,不过让她放心,我马上会有办法了。”
沐语之深怕自己哭出声来,只是咬紧了嘴唇点了点头。
凌卫剑犹豫了片刻,又问道:“她现在还好吗?我”
他话还没说完,沐语之却再也忍不住了,掉头便走,一路跌跌撞撞的,差点一头撞到树干上去,他忍不住笑着叹了一口气:沐语之自己毛毛躁躁,连派个传讯的人都和她一个德行!
“公主,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我可做好了你进去一个时辰的准备。”
“后悔了吧?别想再让我放你出来,你再吓唬我也没用。”
“公主你怎么捉弄凌大人了?说来让我也开心一下。”
杨钊心事一了,说话便轻松了起来,坐在马车上和她逗趣儿,只是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沐语之一声都没有应答。
杨钊心里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难道你又被凌大人欺负了?”
好半晌,沐语之的声音才从后面传了过来,嘶哑而低沉:“是,被他欺负惨了。”
杨钊心里忍不住埋怨起凌卫剑来,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让让六公主。
“好了,别生气了,等陛下饶了你,我帮你忙,好好让他吃个亏。”他安慰道。
沐语之古怪地笑了一声,喃喃地道:“杨钊,我想母妃了。”
萧淑妃在的时候,杨钊还没有在殿前当值,所以没什么印象,他挠挠头安慰道:“公主你别难过,你现在有陛下,以后还会有你的驸马,有好多人陪着你。”
“会有吗?”沐语之仰起头来看着车顶,眼中干涩一片“杨钊,要是有人害死了你的亲人,你会怎么做?”
“那还能怎么做?报仇啊,就算是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仇人好过。”杨钊身为习武之人,自然骨子里也有江湖中人快意恩仇的血性。
沐语之点了点头,心中默念道:对,就算是同归于尽,姓姜的,你也别想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小公主遭受了从未有过的灭顶之灾!
小公主么么,快到醋醋的怀里来,让姐姐的怀抱温暖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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