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灵芸的身影刚刚消失,皇甫昊天与皇甫翰就一同来到了御书房。
“奴才给安郡王,安平王请安。”于长盛躬身行礼道。
“皇兄呢?”皇甫翰问道。
“还在里面”于长盛抬了抬下巴,说道。
“皇兄还是任何人都不见吗?”皇甫昊天接着问。
于长盛摇头叹息道:“已经三天了,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就连奴才也被赶到了殿外,不让踏入殿内半步。”
“菱皇后现在怎么样了?”到了嘴边的名字,皇甫翰又觉不妥的改了口。
“两位王爷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呢?”于长盛不解,据他所知,两位王爷与皇后的交情一直很好,而且皇上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我们先进去了。”两人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说了一声便提步朝御书房走去。
两人来到御书房,并未在房间里发现他们的皇兄,二人对望一眼,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并一同朝着御书房的内殿走去。
御书房的内殿的墙壁上,有一副巨大的锦绣江山图。那幅图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和普通的水墨画无异。只是,这里暗藏着一个隐秘的机关,除了当初建造这个机关和地宫的人和历代皇帝,无人知晓。
到了皇甫昊辰这里,也就只有他们兄弟三人知道。
皇甫昊天掀开水墨画,看着与旁边墙壁无异的地方,微微皱了眉头。如果不是皇兄告诉他们这里有个可以开启地宫的机关,他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他抬起手有节奏敲了两下中间的墙,顿时,那面墙壁的中心处出现一个小小的四方格。打开四方格,又按着皇兄教给他的开启机关的方法,一一对应着按了下去。
不消片刻,旁边缓缓开启一道小门,两人立刻在小门关闭之前走了进去。
昏暗的地宫,迎面而来一股参杂着浓重酒气的潮湿,让兄弟两人不自觉的皱紧眉头,这个地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兄究竟是喝了多少酒才会熏得整个地宫都是酒气。
两人顺着阶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阶梯两边每十步就有一盏油灯照亮四周,两人很快就到了下面。
推开厚重的木门,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皇甫翰忍不住呛了两声,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不由得怔住。
地上铺满了酒坛,原本摆放整齐的家居用品全都凌乱的散落在四周,而他们的皇兄,正坐在混乱不堪的地上,一坛一坛给自己灌酒。
皇甫昊天浓眉紧促,大步走到皇甫昊辰的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怒道:“你是想把自己醉死在这里吗!”
皇甫昊辰茫然的转过头,只三天的时间,他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眼中的睡眠不足导致他的眼窝深陷,黑眼圈布满眼眶;原本刚毅的脸孔,惨白无色,因为没有清理,下巴蓄满了胡须,整个人就像是刚从乞丐窝里出来的一样,哪里还有身为帝王的一丁点威严和气势。
“拿来!”声音沙哑的仿佛一个已经年迈体衰的老人。
没有理会他的咆哮,皇甫昊辰伸出手想要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只是,凭他现在这副模样,估计连个七八岁的小孩儿都能轻易的将他推到。
“你究竟要堕落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这么做,皇嫂就会原谅你吗!孩子就会回来吗!”
“嘭!”的一声,酒坛瞬间在地上四分五裂,皇甫昊天抓起他的衣领,满脸怒容的看着他的皇兄。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敬爱的皇兄发过火,也没有见过他皇兄如此堕落的样子。他的心,狠狠抽痛着,皇兄在他心里,就像天上的太阳,永远是个发光体,自信,运筹帷幄,处变不惊,自己一直崇拜着这样的皇兄,将他作为自己学习的榜眼。
而今,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榜样,一点点的堕落,一点点的萎靡,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的仇恨,都被他弃之不顾,只一心的想要醉死在梦中。
他知道,皇兄的心,一定更痛。那是他和皇嫂唯一的孩子,也是他最珍视的孩子,可是,为了复仇,他步步为营,设
计布局,一点点慢慢的将敌人引入局内。却不想,皇嫂知道了,而且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报复皇兄。
一个让所有人都痛,所所有人都后悔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