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既定的人生步骤。
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昏暗的人生,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念想。
可是,她却也只能是他人生的一束光,而不能成为印上他烙印的专属。他,拥抱不了那样耀眼的光芒,因为她虚幻的让人抓不住,即使抓住,也会被烫伤。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君旭尧没有发现一个人已经站在牢外看着他许久。
“旭尧哥哥”终于,牢外的人开了口。
君旭尧眸色一怔,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惊喜的表情。
“你,终于醒了吗?”许久没有说话的嗓音,发出兹兹的声音,像是有人用刀划在大理石上的声音那般刺耳。
“是。不只醒了,连失去的记忆,也全部都想起来了。”上官菱惜冷冷的看着眼前一身囚服的男子,眼里不再是以往看到他时的惊喜或者害怕,而是淡漠的,似陌生人一般的眼神。
君旭尧精神一怔,遂而又释怀,当初在寺庙里给她的那一掌,他并不后悔。
“你现在,是来兴师问罪了吗?”君旭尧冷笑。
“我只是在替她不值而已。”上官菱惜道。
“什么意思?”君旭尧皱眉,为什么她说的话,他完全听不懂。
“这辈子有两个女人真心待你,为你付出一切。而她们,到最后却都没有得到好的下场。”上官菱惜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说:“一个是为你生下女儿难产而死的王妃,另一个就是她,被你一掌打死的上官菱惜。”
上官菱惜指着自己的鼻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你不就是”君旭尧看着她,刚想说你不就是上官菱惜吗?就被上官菱惜截下了话茬。
“托你的福,我才能在这具身体里安然的生活。”
“你是说”君旭尧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她,仿佛要通过她的身体,看进她的灵魂一般。
她的意思是,她是鬼魂?借尸还魂到上官菱惜身上的?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你这辈子,有两次可以脱离仇恨的枷锁得到幸福的机会,可是,你都放弃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要对自己的选择的路负责。”
“我不管你对皇甫家的仇恨有多深,究竟要报复多少人才能满足你那bt的心理。我只要你知道,这世上不只有仇恨一种,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宽恕,是你走出黑暗生活唯一的方法。你好好想想吧”
“皇甫昊辰答应过先皇,在他有生之年,绝不会伤你性命。你就在这牢里好好的忏悔吧,为那些爱的的人,和被你伤害的人。”上官菱惜说完自己该说的话,转身离开。
君旭尧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想说话,却感觉喉咙被人夹住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走了两步的上官菱惜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转回头,对着君旭尧说道:“对了,你的女儿现在生活的很好,很幸福。她的名字,叫洛荨嫣。”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徒留下,满目泪痕的君旭尧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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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已经将所有朝政和奏折交给自己皇兄的皇甫昊天终于轻松下来。
只是,有一件事,一直是他心头的刺。
“皇兄你打算如何处置灵芸?”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皇甫昊天的眼神明显的有些躲闪。对于这个女人,他并没有一点好感,只是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只恨自己当时没能把持住。
“先留着吧。毕竟她肚子里怀着的是真正的皇家骨血。”皇甫昊辰头也未抬,冷声道。
“我”皇甫昊天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怎么解释都显得多余。
皇甫昊辰抬头,看着突自纠结的皇弟,叹声道:“你不用太自责了。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女人心机太深,对你下了迷|幻|药。说到底,你也是受害者。”
“那孩子生出来之后呢?”按照皇兄一向冷血残痕的秉性,灵芸恐怕终是小命难保。
“呵”皇甫昊辰冷笑,眼里深沉隐晦的光芒,昭示着他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她不是想要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吗?那就给她好了。”皇甫昊辰毫不在意的说道,仿若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脱口而出。
“什么! ! !”皇甫昊天惊讶的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皇兄,皇兄他没发烧吧。
“你的意思是要将皇位”他没有将下面的话说下去,但是看皇甫昊辰的表情,他知道,皇兄是来真的。
“皇兄,你在开玩笑吧。这是你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怎么能拱手让给一个女人呢?”皇甫昊天难得一次的怒了。
“不然你来坐?”皇甫昊辰挑眉,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松。
皇甫昊天被他不羁的态度气的七窍生烟,怒气冲冲的走到书案前,拍案怒吼:“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明知道我不是坐这个位置的料,还来刺激我。还有,我皇甫家的江山怎能这么随便的让给一个外姓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这不符合祖制,更没有先例!”
“现在开不就有了。”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活生生把皇甫昊天气得够呛。
眼看着自己皇弟快要把眼珠子气出来了,皇甫昊辰识时务的收起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给她,还得从她那儿拿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皇甫昊天问。
“一张纸。”皇甫昊辰故意卖关子。“还有,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骨肉,不管未来如何,这个孩子都会继承大统。这江山,依然是我皇甫家的江山。只是,借出去几年而已。”
皇甫昊天若有所思,但还是不太明白皇兄究竟为什么这么做。遂而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我只是想让她尝尝而已。”皇甫昊辰道:“比起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她,你不觉得这样的惩罚更残忍、更能让人生不如死吗?一辈子只能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还有一群对她虎视眈眈的鼠狼之辈,每日每夜都活的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位置和性命就此终结。”
皇甫昊天突自想象了一下,不禁恐怖的打了寒颤,惊恐的看着自家皇兄:“皇兄,你越来越腹黑,越来越狠了。”
“多谢夸奖。”这都是跟某人学的。
殿外于长盛匆匆跑进来,连行礼都忘了,对皇甫昊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又收拾包裹准备回上官府了。”
“又来??!”皇甫昊天扶额惊叹,这都多少次了。他们怎么都不嫌烦呢。
这两个月来,上官菱惜三天两头的来一出“卷铺盖走人”的戏码,将整个皇宫上下都折腾的够呛。
而更离谱的是,他的皇兄居然还乐在其中!这着实让人费解。
“走,跟朕去看看。”皇甫昊辰起身,语气从未有过的欢快和轻松。
“你们都不嫌累的吗?”皇甫昊天无语。
“朕乐意,你管得着?”皇甫昊辰冷冷说道。仿佛只要他敢多说一个字,就给他好看一样。
皇甫昊天举手投降。
皇甫昊辰一甩衣袍,脚步轻松的朝栖鸾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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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栖鸾殿的众宫女太监有件非常头疼的事情。
就是他们的皇后娘娘,最近越发的能折腾人了。
“都给我走开。我不是你们的皇后,我要将军府!”上官菱惜抱着自己的包裹,对着围堵在自己面前的众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