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牛是在当天傍晚的时候,跟着他哥一起回来的,贺红的婆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那城里的那娘们就那么好?把你迷的成天不着家?外面现在兵荒马乱的,大家都恨不得窝在家里不出门,你可好,天天的不着家,你当我们都是死人啊?”
见自己回来,就挨了一通骂,这石牛心里也老大不舒服。可是在她娘淫威压迫下活了三十年的石牛,又哪里敢反抗一句呢?何况他心里还指望着求他娘发话,让他把城里的相好接回来呢。
他舔着脸嘻嘻一笑说:“娘,是不是我那个婆娘又惹你不痛快了?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教训她。”
“你给我回来。”见石牛要走,贺红的婆婆忙喊了一声,让他坐下。这才对着除贺红外的这些人说:“你们听着是不是这个理啊?这贺红的娘要是一死,那老贺家,可就没人了。那春生的媳妇年纪轻轻的,她家里人难道真舍得让她在贺家守寡吗?”
石家老大媳妇摇摇头说:“不能吧,要是我,可舍不得。”
贺红的婆婆点点头说:“就是这么个理,那到时候春生媳妇被娘家人一接走,春生家的房子还有地,你们说,该归谁?”
原本还不在明白贺红的婆婆这转悠话说半天是什么意思,可听到这里,一屋子的人都明白过来。只见他们几人,齐唰唰的眼睛一亮,石牛更是一下子从炕沿上站起来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们家的。”
贺红的婆婆一拍大腿,哈哈的笑了起来,屋里她的儿女们也跟着笑出了声,只有石牛的爹低头在那里不出一言。
贺红的婆婆笑够了,对石牛说:“老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去把你媳妇给说明白喽。明儿个,咱们就去贺家,先把那张小满给治住了,其他一切都好说。
哦,对,老大媳妇啊,你等我们进了贺家后,再去里正家里,把里正找去。记住喽,算着点时间,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喽,知道吗?”
见贺红的大嫂点头,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脸笑意的说:“哎哟,今儿个我是能睡个好觉了,这些日子,我是天天难受上火啊。”
正在屋里担心害怕的贺红,见几天不着家的石牛回来了,先是脸上一喜,接着又落下泪来。石牛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杂乱,脸上鼻涕眼睛全糊在一起的女人,心里的厌烦劲就怎么都忍不住。
他原本想着好好哄着点贺红,让她明儿个去贺家夺家产的时候,也能心甘情愿些。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刚刚这个想法就全抛脑后了“等自己拿了你家的家产后,老子非把你休了不可。”
贺红哪知道石牛心里的小算盘啊,她一脸委屈的看着石牛说:“你这几天去哪了?人也不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娘她”
见她又要哭,石牛忙大声说:“你快把嘴闭上,都什么时辰了,爹和娘不睡觉吗?嚎啥嚎。你娘的事我知道了,我就问你一个事,你还想在这个家里待着不?”
贺红也不知道石牛为什么有这么一问,却依然点头说:“想啊,当然想。”
“想就好,你听着,明儿个我们跟你去你娘家,你要跟你娘把家里的地契和房契都要到手里,听到没?”石牛恶狠狠的盯着贺红说。
“听,听到了。”被石牛这样一吓,贺红甚至都没有问原因,就痛快的答应了。
石牛见她识相,这才满意的点头说:“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给我倒洗脚水?个完蛋娘们”
给石牛洗完脚后,贺红看着他脸色正常,才小心的问了一句:“我只要把你要的东西拿到手,你是不是往后就不会赶我走了?”
连着几天在城里相好那做腰部运动,已经疲累的石牛此时倒在被子里,半梦半醒的说:“那就看你什么表现了。”
石家的夜,因为有了贪念,竟然让他们每个人都睡的及其香甜。甚至在贺红的婆婆的睡梦中,已经拿到了贺家的一切,她乐呵呵的看着里正把贺家地契的名字换上了自家的。
贺家,吴婶子正陪着小满坐在周氏的屋子里,静静的坐着周氏死后要穿的寿衣。吴婶子边做着衣服边说:“你这婆婆啊,也是个命苦的,那话怎么说来着”
吴婶子停了一下,说:“叫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唉,人这一辈子,都是命啊,临了临了,谁能想到,她会死在自己最喜欢的姑娘的手里呢?”
小满不出声,只静静的听着吴婶子说着,要是没有吴婶子来陪她,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在这半夜里,守在这个将死之人身边。她现在心里只是担心着,如果春生回来,见到周氏没了,会不会怀疑是自己没有尽力?此时她真的后悔,早知道她这么快就要死了,自己那天就不应该用水泼周氏。
吴婶子见小满不说话,以为她是伤心周氏即将死亡,再想到这孩子前些天刚得到男人没了的信儿,这心里指不定多难过呢。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虽然性子刚强,可这往后,日子就难了。搞不好,还得背上一个克夫的名声。
看着小满在灯光下,那瘦成巴掌大小的脸一会明一会暗的,吴婶子这鼻子又是一酸,多俊的孩子啊,怎么就能这么命苦。这还没破身呢,就成了寡妇了。
贺春生骑着一匹有些瘦弱的老马,在深夜中踩着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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