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才倏地放开她,红着眼睛瞪着她,哑声道:“以后还敢不敢说这样的话了?嗯?”
“说说什么呀?”锦瑟大口的喘着气,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今夕何夕。
叶逸风满意的轻笑,一侧头继续躺在她的身边,手脚并用想霸占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把她控在怀里,轻声说道:“你务必要陪我一生一世的,在我死之前,不许你有任何差池,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弄回来。听见了没有?”
“呃”锦瑟心中一颤,有种莫名其妙的惊慌从心底蔓延开来,手臂情不自禁的用力把他的脸搂在自己的怀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叶逸风则在被她搂进怀里的那一刻,身子便一阵僵硬。
那一团软绵绵的宛如秋日碧空里云朵一样的东西包围着自己的感官,那香甜的味道令他的心从纷杂糟乱中一丝丝的剥离出来,一点一点回归本源,回归最原始最简单的快乐里。
他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巴,隔着绸缎衣襟轻轻地含住一块柔软,轻轻地咬。
“唔逸风”锦瑟被怀里某人的蠢蠢欲动给挑拨起一阵阵的不安,忙伸出手去把他往外扒拉。但为时已晚。
“逸风逸风”
锦瑟葱绿色的茧绸衣襟已经浸湿了一大片,被他揉挤的似乎要裂开,有甜甜的奶香渐渐地弥散开来,却是乳汁受不住刺激已经悄悄地流了出来。锦瑟羞涩之极,更加手忙脚乱的去推那个捣乱的人。
“瑟瑟,好甜”叶逸风真是尝到了甜头,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他索性把她的衣襟胡乱推开,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两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再想不到——再想不到那曾经青涩如梅的小女孩经过一场分娩,便已经蜕变成这般模样。
欣喜,惊讶,震惊,许许多多感慨一起涌上叶逸风的心头,让他丧失了唯一的一丝清明理智,低吼一声扑上去,用力揉搓,肆意掠夺。
“逸风逸风还不行啊”他越是狂热,锦瑟越是紧张。
算来算去,她还在月子里,这样的折腾如何受得了。
还不行。
叶逸风狂乱的动作霎时僵住,闷了半天才从她的怀里钻出来,低声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说道:“好生给我养着,出了月子再收拾你。”
晚饭前锦衣才回来,进门见叶逸风在,便上前请了安,站在一旁不多说什么。
锦瑟因问:“你把事情都告诉花穗儿了么,她怎么说?”
锦衣看了看叶逸风,欲言又止。
叶逸风皱眉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什么话还要背着我不成?”
锦瑟笑道:“莫不是那东西真的被她给收了起来?或者有什么古怪?”
锦衣点点头,又摇摇头。
叶逸风皱眉,问道:“你们主仆二人搞什么鬼?”
锦瑟看了看旁边的小丫头,说道:“你们都出去。”
小丫头们都应声出去后,锦瑟方吩咐锦衣:“说吧。家里什么事儿不能再大爷跟前说呢,大爷又不是那种没理智的人。纵然生气,也必不能失控。”
锦衣便道:“那小肚兜是杜二奶奶悄悄地拿了去了。她说,当时二姑娘一靠近她,她便问道一股奇特的香味,因她素来对这些东西都在意,便悄悄的留了心。
熟料那晚二姑娘见了四少爷,竟痴痴地盯着看,那眼神灼灼如火。四少爷心里恼怒,便说了她几句,两个人闹翻了。二姑娘一时羞愤难抑才把那小包裹给落下了自己跑回去了。
杜二奶奶便趁着无人的时候悄悄地回去,把那小包裹拿走之后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又换了些碎缎子包进去,然后叫人又悄悄地放回了远处。”
叶逸风皱眉道:“如此说来,是她搞的鬼?”
锦瑟知道锦衣话未说完,便道:“你别打断她,让她接着说。那小肚兜的香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锦衣忙道:“杜二奶奶说,当时她只觉得这香味奇特,定然不是寻常的熏香,便想着要将这小肚兜拆开看看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她想着,便做了。拆开后,那小肚兜里并没有什么。那香味竟然是从小肚兜上绣着的葡萄鹦鹉上散发出来的,应该是绣线的缘故。当时二奶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便拿了热水把小肚兜浸泡了一日,等到那水里也有了香味之后,方将肚兜取出。原想着弄明白再跟奶奶说呢。可没两日侯爷和大爷便回来了。她们又匆匆忙忙的搬了出去。”
叶逸风的手已经慢慢地攥成了拳头,等不及锦衣在说下去,便沉声问道:“那香味到底有什么古怪,花穗儿弄清楚了没有?”
锦衣忙道:“奴婢今日去的时候,二奶奶还在对着那一小瓶香精发呆,说那就是从那盆浸泡小肚兜的水里提炼出来的。这香精芬芳馥郁,每次闻了它之后便叫人十分的精神,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似的。是二奶奶从未遇到过的神奇香精。她这几日翻阅了许多古书典籍,都没有发现有关这类香精的记载。”
叶逸风皱眉道:“还没弄明白?”
锦瑟也轻叹道:“花穗儿闻过了,这香精除了使人兴奋之外,并没有别的毒副作用么?”
叶逸风猛然清醒:“这使人兴奋,莫不就是一种毒么?!”
“啊?”锦衣不解,忍不住反问“这是什么毒啊?”
叶逸风生气的锤了一下手边的小炕桌,怒道:“用一次两次的,能使人精神振奋,不愿睡觉,若是日子久了呢?大人尚且如此,小小婴儿又会如何?可见此香精乃是一种致人于精神疾病的一种毒。”
“啊?!”锦衣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捂住了嘴巴。
锦瑟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咬牙道:“这是鸾音送给弘儿的礼物,还说是她精心绣制的贴身衣物,愿弘儿穿着它,长大后能够英俊威武,为国家建功立业,为叶氏光宗耀祖。”
“这贱人!居然狠毒至此!”叶逸风恨恨的咬牙,恨不得把鸾音剥皮抽筋。
“逸风。”锦瑟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她转过脸来,看了叶逸风一眼,说道:“此事不可声张。”
叶逸风已经怒不可遏,说道:“为何不声张?单凭此事,便可将她逐出家门!”
“然后呢?”锦瑟淡淡的一笑“不说这样的事情若是传播出去对我们家没有什么好处。便是她被有心之人弄了去,对我们也是后患无穷。”
“再说了。”锦瑟说着,抬手理了理衣袖,又是一笑:“如今这香精在花穗儿的手里。若这件事情说出来,恐怕鸾音也不会承认吧?到时候她反倒咬我一口栽赃嫁祸,不容小姑于家门的罪名。”
叶逸风生气的反问:“难道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锦瑟轻轻一叹,说道:“还是赶紧的为她张罗一门婚事,把她嫁出去吧。”
叶逸风闻言,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良久不语。
——
叶敬淳收巧云为义女的事情,惊动了整个叶家。
最最震惊的要数鸾音了。
巧云把金氏给从门口扔出去摔得鼻青脸肿以至于昏死过去的事情,她还等着叶敬淳惩治巧云呢。就算不因此而牵连了锦瑟,但也要把那野丫头给赶出去吧。
不想,巧云不但没有收到惩戒,反而成了这府里的小姐?
成为叶敬淳的义女,那不就是跟自己平起平坐了吗?
鸾音几乎要疯了,当时便把桌子给掀了,杯盘茶具摔了一地,吓得画眉等人劝都不敢劝了。
西府的苏夫人和顾无双大感意外,不过她们商议了之后,还是准备了贺礼找了个闲日抬了过来。顺便过来瞧锦瑟。
锦瑟的月子过了二十天后便可以出门走动了,不过仅限于本院内,叶逸风依然不许她过多的走动。
苏夫人和顾无双过来,见锦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忙道:“哎呦喂,这还没出月子呢,你还是尽量的躺在床上,这么来回的走,小心到老了腿疼。”
锦瑟笑道:“二太太来了,快请做。”说着,又笑着对顾无双说道:“哪儿那么娇贵啊。你看我现在胖的多难看,若不走走,这一身肉什么时候能下去呢。”
顾无双便过去扶着她去椅子上坐下,并笑道:“你是咱们家的大功臣呢,快些坐下吧。胖点算什么,胖了是福气。像我们这些人,想胖还胖不起来呢。看看我去年的衣裳,如今穿着都成了大袍子了。”
锦瑟看了看顾无双身上那件簇新的藕荷色锦缎褙子,笑道:“这还是去年的衣裳?这不是簇新的么?”
顾无双笑道:“可不是么,去年做好了天就冷了,都穿短毛的衣裳了,这个便没穿,收起来了。今年拿出来穿吧,你看看,又肥了这许多。”
丫头奉上茶来,锦瑟和苏夫人婆媳两个说了几句闲话。苏夫人因道:“今儿我们是来贺喜的。听说侯爷要收巧云为义女?”
锦瑟笑道:“是呢。巧云那丫头,算是得了侯爷的缘法了。这不,今儿又被侯爷叫去前面练武去了。”
苏夫人笑道:“老爷子这些日子也是英雄寂寞,能有个人陪他练两招,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锦瑟点头道:“可不是么,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都不能让侯爷开怀,如今都比不过一个巧云了。不过也幸好有她,不然的话,侯爷这些日子心里可压抑了。”
顾无双因问:“这是好事儿,家里人丁兴旺才好。多了个姑娘,将来也是多一门亲戚呢。”
苏夫人也道:“是这个道理。只是不知道这酒宴要如何办呢?总不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认了义女。”
锦瑟道:“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呢,自然是要把族中人都请到,大家一起聚一聚,让巧云给各位长辈行个礼,敬个酒。可如今贵妃娘娘的事情才过去,我们家就带着头儿的摆酒请客,叫人家听见了不好。所以,大爷的意思是,只把二叔和二婶娘一家人请过来,咱们自己坐一坐也就罢了。”
苏夫人笑道:“如此甚好。我们今儿可是把贺礼都带了来呢。只是咱们巧云姑娘有不在,你这做嫂子的先替她收着吧。”
锦瑟笑道:“二太太就不把我见了好的自己留下,不给巧云了?”
苏夫人笑道:“阿弥陀佛,我们的东西能入得了你的眼,也是那些东西的造化。你喜欢只管拿去,怕就怕你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呢。”说着,便吩咐丫头们“把东西拿上来给大奶奶过目。”
苏夫人的贴身丫头便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大红绸缎衬底,摆着琳琅满目的一些首饰。锦瑟侧脸细看时,见上面是:
一套孔雀绿翡翠珠链,颗颗翡翠珠浑圆通透,十分均匀,雕作孔雀的翡翠色泽又绿又润,做功和成色都是上上品。
一对珊瑚手钏,色泽殷红如血,粒粒浑圆饱满,做九连玲珑状,宝光灼灼似要灼烧人的眼睛,微微一动便是流丽的红光游转。
锦瑟笑着欠了欠身,说道:“这首饰如此贵重,可见二太太对巧云的喜爱。我先替她谢二太太了。”
苏夫人笑道:“我有多一个侄女,自然喜欢的很。”说着,摆摆手让丫头把托盘交给锦瑟的丫头。
顾无双笑道:“我倒是没有那些好首饰,只给新妹妹准备了两套衣裳,只望她不要嫌弃针线粗鄙吧。”
说着,后面有丫头亦托着两个托盘上前来给锦瑟看,却是一身梨花青双绣轻罗长裙配着杨妃色暗花流云纹绫衫;另一身是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配着寒烟紫蝴蝶穿花锦绣长衣。
锦瑟又说这衣裳很好,跟顾无双说了些客气话。又告知二人酒宴便设在弘儿满月那日,两件事情一起办,以防外头有人议论起来,也好有个名正言顺的说辞。
苏夫人和顾无双都说很好,奶妈子抱着孩子过来,婆媳两个逗弄了一会子后,又说怕是锦瑟累了,暂且回去,只等那日过来吃酒说笑。
锦瑟起身相送,苏夫人忙劝她不要出门,不要过多的走路,要用心养月子,否则落下病可是一辈子的大事等。
转眼便到了叶弘满月之日,叶逸风这日不出门,只叫家人预备了两桌酒席,把叶敬源一家子请了过来,男女分作两席,安坐吃酒。
巧云穿了顾无双那日送的一身新衣,在两个小丫头的陪伴下出来,先去叶敬淳跟前,跪拜行礼,敬茶后,叶敬淳给了她一柄小小的藏刀,便叫她去给叶敬源行礼。
叶敬源自然也有见面礼预备,又夸奖了巧云一番,喝了茶,便同叶敬淳道:“大哥,可以开席了。”
叶敬淳便捻着胡子说道:“嗯,逸风逸平他们两个是哥哥,不用行大礼了。女眷那边等会儿让巧云过去单独敬酒。”
因为敬慧贵妃的缘故,府中已经把原来调养的一班小戏子都遣散了,更不曾请外边的戏班子进来。众人坐在一起没了取乐的事情,席间未免冷清。再加上鸾音也推病不来,莺歌一个人坐在苏夫人身边越发显得没趣。
待巧云进来挨个儿的斟酒敬酒之后,苏夫人便问起鸾音的病来。
锦瑟心知苏夫人婆媳两个对这边的事情十分的在意,恐怕有个风吹草动的都知道的十分详细,这会儿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于是淡淡的笑道:“前些日子还好好地,后来忽然就病倒了。请了大夫来给她诊治,也说不出什么缘故,只叫她在房里静养。”
苏夫人便道:“鸾音这孩子,等过了这个年,该有十八岁了吧?”
锦瑟想了想,说道:“不错,是有十八岁了。”
顾无双惊讶的说道:“哎呀,她居然有十八岁了呀?按理说,是该为她寻一门亲事了。”
锦瑟便愧疚的叹道:“你说的很是。我何尝不想给她寻一门亲事,只是又没个头绪,这些日子一来家里接二连三的有事儿,我自己也因弘儿的事情索性连家里的事情都顾不过来了。唉!想想真是我的不是。”
苏夫人忙道:“已经够为难你的了。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都是事儿,又没有个人帮你,你又怀着孩子坐月子。又没有三头六臂的,哪里顾得过这些来。”
顾无双又道:“说到亲事,那日里倒是有个人跟我提了一家,当时是给三妹妹说的,我因嫌那家公子的年纪大些,便没有应准。如今想想,倒是跟二姑娘年纪相当。”
锦瑟便问:“是谁家的公子?”
顾无双回头看了一眼苏夫人,说道:“就是住在城南的,公布主事刘公子。”
“刘公子?”锦瑟京城各大家族的人并不是十分的熟悉,平日里懒得从这些地方做功夫,此时更不知道刘公子是谁。
顾无双笑道:“工部的张主事因为行宫一事一直跟大爷打交道,大嫂子如何不知道他呢?”
“哦!”锦瑟一下子记起来了,那年中元节,她落水的那一日,有个色迷迷的公子盯着自己看的哪会儿,好像听叶逸风交过某人‘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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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修改啊修改,珠珠郁闷之极。若是你们再没有月票,珠珠就去撞南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