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也瘦弱,穿得又不多,整个人细伶伶的。
他站在那里,就像路边的一根草
冷刘氏和善地冲他招了招手,他便乖乖的凑过去,低头等吩咐。
“知秋,这是你弟弟。他原本叫张小野,如今你爹爹刚给他改了名字,叫冷自予,以后便是你的自予弟弟。自予啊,那就是你的知秋姐姐。”
冷自予转头飞快的瞄了一记冷知秋,顿时面红耳赤的把头低得更低,几乎埋到胸口去了。
一声蚊呐般的轻唤:“姐姐。”
冷知秋愕然。
这一天真是过得朵朵奇葩。
先是那莫名其妙的牛皮糖书生,接着是悍妇婆婆登门,这会儿又从哪里冒出来个“弟弟”?
冷景易解释道:“是这样的,知秋——他是项家老爷的表外甥,父母都不幸过世了,一直寄养在项家。元宵迎亲那天,按照风俗规矩,要你的兄弟背你上花轿,可惜这些年我和你娘也没能给你添个兄弟姐妹的你婆婆听说这事,体贴我们的难处,把自予过继给我们做儿子,也就是你的弟弟。以后他就是我们冷家的一份子,知道了吗?”
原来如此。
冷知秋又再仔细打量那男孩,彼此陌生,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也生不出亲切的感觉,只觉得他似乎很内向,总垂着眼皮,完全看不到他心里想些什么。
“弟弟。”她淡淡的唤了一声。
冷自予受惊地抬了抬脑袋,又是一声蚊呐般的“嗯”
冷刘氏叹口气道:“亲家母想得还是很周到细腻的,以后知秋不在我们身边,好歹还有自予膝下承欢。她是个办事的人儿,就是脾气差了点。”
说起来,冷刘氏就忍不住数落女儿:“你婆婆是个直肠子,有些话是不中听,做小辈的要懂得谦让孝顺。你这孩子平时都好,怎么偏生要和自己婆婆顶嘴?真正不像话!”
冷知秋道:“刚才她忒不把知秋当人看,孩儿一时生气,这会儿知道错了,以后尽量多和她亲近便是。”
至少,项沈氏有些特质和言行让她有了少许改观。也许,准婆婆面恶心善也未可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事情到了这地步也无可挽回,我们做父母的可不想女儿嫁出去两年,就被休回家。你以后好自为之。”冷刘氏道。
冷景易夫妇也知道她不较真的时候,比谁都好说话,看她态度恢复软和,也就不再训斥她。
“弟弟住在咱们家么?”冷知秋的注意力落在便宜弟弟身上。
“正是要和你这个姐姐相熟几日。一会儿你们姐弟一起把西厢房边上那间小坡屋收拾干净,就给自予住。”冷刘氏安排道。
内事,她做得主。
冷景易不管这些,只问冷自予:“孩子,平日里有没有随着你项家表哥念书?”
项家表哥,自然就是指项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