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野狗,刮躁!”
因为炮弹轰击的缘故,下方厮杀的众人此刻只能尽全力躲避着飞射而来的瓦砾和随时可能落下的炮弹。
厂公身旁的几个宦官此刻也纷纷退守回台上,手中武器身上衣服皆数被鲜血染红,也不知道染上了多少大佛寺的人命。
几人缩在哪里,正是杀性未尽之时,忽然间听到墙上传来张狂的笑声,当下心头杀性再起,一个中年太监厉声喝道。
“哟呵,老狗,有人认得你那!”
“想不到过了几十年,老子一出来就听到有人叫我,好得很,我把他的脑袋带来给大伙瞧瞧!”
老狗闷声闷气的冷笑一声,话音未落,整个人如同一团黑色的雾气一般向着厂公这边卷来。
“哼,装神弄鬼!”
只听厂公冷哼一声,夺过身边人的长剑,信手一抖,长剑直接碎裂成数片,带着凄厉的尖啸声向着黑雾扑去。
“噗噗....”
只听噗噗两声碎片入肉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可是那黑雾的速度却分毫未减,直接兜头笼罩在刚才说话的宦官头上,厂公面色冷峻握手成爪直接伸入黑雾,谁知入手之间好像探入空气中一样,只听一声咔嚓脆响,黑雾随即倒卷而回。
一转头,身旁说话的宦官已经变成一具无头尸体。
“给本公留下!”
说话间,厂公直接飞身而起,后发先至追上黑雾,五指成抓再次向着黑雾抓来!
“你想抢人头?想得美!”
只听黑雾中老狗闷声闷气的嘲讽一声,竟然丝毫不惧飞身而来的厂公,随风一卷直接将厂公卷在雾中。
只听雾中传来几声清脆响亮金铁交加的声音,随即直接炸开,两者各自倒飞而去。
老狗憨厚的长脸得意洋洋的吐了口鲜血,随即咧嘴一笑炫耀般的将手中人头抛向其余老怪。
“白二娘,这是个没卵蛋的种,你拿去玩贴贴吧!”
那个叫白二娘的老怪见人头从老狗手中飞来,不由冷笑一声:
“老娘要的是带把的年轻后生,可不是这种不阴不阳的畜生,岳秀才,你拿去看看是不是你儿子!”
说罢,抬起一脚直接将人头向着另一个老怪踢去。
“哈哈,老夫是探花郎,岂能生出没牛子的阉人,北辰老怪,送你了!”
那个叫岳秀才的老怪碰也懒得碰,信手一挥,隔空将这颗人头向着矮壮老怪送去。
“哈哈,来得好,三品的人头,老夫刚好回去做个板凳,等下再把那家伙的脑袋削下来,老夫家里还差一个合适的酒壶!”
“你想的没,老子好久没吃过人肉了,把脑花给老子尝尝!”
北辰老怪哈哈一笑,还没等人头落入手中,忽然一条铁链从侧面插来,竟然直接将这颗人头戳了个对穿,铁链随即向后一拉,一张大手直接将人头拿住,信手掏了一把豆腐脑抹在舌头上,刚一进嘴里,那老怪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娘的,阉人的脑花怎么骚臭骚臭的!he呸!呕!”
“哈哈哈哈!”
一众老怪见状,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厂公冷着脸看着这一幕,细长的双眼半闭,过了片刻随即又重新睁开,鼻子中哼了一声说道:
“本公道是哪里来的野人,原来是十方塔下的囚徒,怎么?有人把你们放出来,你们觉得自己就真的可以放肆了?”
“他说我们是野人?”
“他分明说我们是囚徒!”
“放屁,他是在叫老子爸爸!”
“咦?老娘怎么听他叫的是奶奶?”
“呜汪,他好像也喊了爷爷!”
“死老狗,你敢占老娘便宜!”
“嘿嘿嘿,你个老娘们儿乃子都垂脚后跟了,谁还想占你便宜?”
“老王八蛋,你是想找死?”
“咳咳,我说诸位,我们是不是还有正事!”
岳秀才干咳了两声,背着手俯视着下方站着的厂公说道。
听了岳秀才的话,所有人都不由面色一沉,暂时放下了争吵,转而一同转头看向厂公。
“特娘的天王毒心丹,老子先取这狗贼人头了!”
北辰老怪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咬着牙阴恻恻的吼了声,脚下一点便向厂公扑去。
“老怪无耻!”
“老娘才是第一个!”
“这小白脸肉细,老子喜欢!”
“诶,何必呢,一起出手不好吗?那你们先上吧!”
见所有人都向着厂公扑去,岳秀才却叹息一声,一甩衣袖从墙上跳下,踢开脚下僧人的尸体,直接在满是血污的地上坐了下来。
“哼,跳梁小丑,都退下!”
厂公面色阴沉的低喝一声,挥散身边众人,两袖一抖,两柄软剑直接出现在手上,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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