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
不过从昨晚她的拾棋之快,走得悄无声息来看,她武功应当不会弱于他,不,或已功至化臻之境了。
只是,她,究竟是何人呢?
她的目的,又究竟为何?
正思索间,只听得那齐孟冬大叫了一声,
“啊,?我竟差点忘了一件极重要之事!今日棋局留待明日再下,可好?”
玉衡抬目望去,哪里还有那人,只余下一抹淡淡清香,久久不散。
……
玉衡闭了闭眼,这两日,当真是像着了梦魇。
一时竟有些出神。
再观棋局,以自己与她对过了两局半之了解,竟还是想不出,下一步她会如何走?
明日么,好,那就明日再继续。
长袖一挥,欲转身离去,又是一顿:她,明日会来吧。
……
次日黄昏,玉衡也是如常而至,远远的却没见到那女子的身影,心里略沉了沉。
缓步走去凉亭前等候。
因着入了秋,夜幕降临的也比往常略早了些。
那女子却一直未到,玉衡踱步进入凉亭坐下,看着那一局残棋,或是昨日回去的匆忙,如今再细细一观,他二人的每一步竟走得如此精湛,无论哪一方想要赢,怕都会是很难的吧。
昨日最后的那一颗棋子似是他落下的,如今该轮到她了。
她会如何对?
随手拿起一枚棋子在手中把在手中。
边等边细细思索。
一晃就两个时辰过去了。
那人竟还未至,玉衡想着她今天或是不会来了吧。
入秋早晚寒凉,怕是再不回寝宫,宫里的人该急了。
这般想着,正准备起身离去。
却感觉眼前一道白影,那人竟立在眼前了。
白衣如花,风神绝好,看不清脸,眼眸仍是笑意盈盈地,只是因蒙着面纱而露出的额头显得很是苍白。
身子单薄的在这夜凉如水的寒夜中,尤其显得柔弱无力。
只听得她清润如玉略带歉意的声音低低飘出,
“对不住,我来迟了。”
说完不待玉衡回话,当先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眼眸看了一眼棋盘,伸出同样苍白的小手去拿棋子时,忽地身子一软,就势昏倒在棋盘之上。
玉衡一惊,忙上前去扶住她,手触及她的身子时,竟感觉冰凉不已。
待扶起她后伸手探向她的脉搏时,眉宇深深皱起,竟是力竭!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竟会因力竭而昏倒在此?
她的脉搏显得微弱凌乱,恐是因着身体本就羸弱的缘故吧。
天气这般寒凉,将她放在此地毕竟不合适,怎么也要先找个暖和一些的地方,输些内力给她,否则,以她这般身体,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而且就算这次没事,也会影响她的寿元,那就不好了。
想至此,也不再顾虑其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想喂给她,又看到她蒙着面的面纱,正想揭去,却听得那女子似乎是迷糊着说了声,
“不要揭开我的面纱……”
玉衡一怔,只得温声道,
“我不揭,只是想将这粒药喂给你。我转过脸去,可好?”
她似是微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彻底晕了过去。
玉衡别开脸去,凭感觉将面纱揭过一边,将药喂入她口中,虽然她浑身冰冷,但触及到她的丹唇之时,竟感觉凉得温软,一时有些无措,却还是镇定地将面纱给她再次蒙上了。
那女子眼眸紧闭,不时微皱,似在梦中。
玉衡弯身拦腰将她抱起,竟如抱着一件衣服般那样轻。
玉衡眉头不觉又皱了皱,快步向未央宫前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