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蓝逸心知他所苦,上前拦住,向齐孟冬道,
“冬冬!你如今怎地如此倔强了?!明明有法子医治,为何不出去一试?”
齐孟冬只背对着他们,不作声。
蓝逸转向她面前,站到她对面,见她额头皆是清汗,脸色苍白不见血色,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与折磨,想起玉衡告诉他云玠的话,心知她体内蛊咒已经发作,如今在众人面前竟还是哑忍,看着蓝逸的表情复杂,似是求他不要让玉衡知道。
蓝逸眉头紧蹙,一句话也再说不出。
愣怔了半晌,才看了看玉衡,又看着齐孟冬轻声劝道,
“无论如何,只出山一试可好?你如今这般,叫他怎能独自回去?”
齐孟冬只咬牙不语,这时又听得身后的莫清盏冷声道,
“毋须外人来医!我们自有法子医治,只需你们都先离去!”
听者皆一惊,看向他。
只听他看着玉衡又道,
“即便出得山去,你又有几分把握救她?你若是了解她的性子,便应当知道,今日她说不出去便不会跟你走。你若是真心地为她好,便自行离去。我必会救她的!”
玉衡看着莫清盏,他脸色虽显苍白,但到底眉目间给人以信任之感。
心中不禁暗道,若不是自己,冬冬与这人一起,想来也是般配至极的吧。
心内一恸,看着齐孟冬瘦弱纤细却又绝然坚毅的背影,一时竟不能言语。
石清浅向莫清盏询道,
“莫师兄当真有法子医治少主?”
朝云、暮雪也上前一步看着莫清盏,只见他眸光坚定点点头回道,
“有!”
玉衡见着齐孟冬听后身子微微颤了颤,却并不转过身来,心知她是铁了心;又见蓝逸看着她的神情有异,似是沉痛,又似不忍,始觉方才一时被凌乱了心神。
心下一沉:她必是有事!
身影一闪,上前掠过齐孟冬,伸手封住她周身大穴,揽着她飞身进了绿竹林。出手之快,众人皆未料及,莫清盏提剑挥出欲去拦阻。蓝逸绵绸一挥,与之纠缠在一起。
石殷等人快步追上玉衡,到得方才进山之处,玉衡看着石殷道,
“她如今已蛊入其心,是救还是不救,只在你一念之间!”
石殷犹疑不决,石清浅急道,
“莫师兄不是说了有法子吗?何必还要将少主送出去医治?”
石殷未置可否,伸出手,从怀中取出玉牌,同进来时一样,对着石壁,催动内力,口中默念有词。
石壁裂开,现出石门。
玉衡身影一闪,出得山去,他的坐骑宝马已歇息好,正等在山外,玉衡揽着齐孟冬飞身上马,往帝京方向而疾去。
石殷叫过朝云、暮雪,吩咐道,
“你二人立即紧随其后去照应少主。一有消息,务必立时传回。”
朝云、暮雪都点了点头,对望一眼,身影一闪,不见踪影。
功力之深,绝非一般侍女可比。
玉衡带着被他封了周身大穴且昏睡着的齐孟冬乘着宝马一路疾驰,途中因着又封了齐孟冬的睡穴,而不敢有所耽误。
一方面是怕她醒来后冲破穴道,仍然执意不肯同他一起回京;另一方面,也怕多耽误一秒,她便要多痛、多挣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