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色朦胧,雾气飘渺。
一条溪流边,剑影霍霍,寒光森森,少年正在练剑。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剑招快而凌厉,宛若疾风骤雨。雪亮的剑身上,绽出寸许剑芒,舞动之间,发出嗖嗖的破空声。
每一招,每一式,都若浑然天成,卷起一股股旋风,使得剑势越发凌厉。
他从子夜开始练剑,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放亮。他浑然未觉,完全沉浸在了剑法之中。
这套剑法他练了三年,早已烂熟无比,但这一次,却有了一丝新的体悟,像是在隐隐之间,把握到了什么。
他自小在北元长大,耳濡目染,对于剑有一种执着般的痴迷,这一丝隐隐的体悟,驱使着他不懈地练剑。
他****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身躯,汗水涔涔,为他的身躯镀上了一层光泽,宛若钢铁。
渐渐的,他速度越来越快,剑光舞成了一团,入目皆是那明晃晃,亮闪闪的剑光,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剑光如电,在溪边来回突驰,狂风顷刻大盛,卷起满地落叶尘烟。
狂风之中,少年双目奕奕,绽出前所未有的神采。
剑势越来越快,逐渐攀至巅峰,霍然,他叱喝一声,一剑突斩而去。
手中的秋水剑一颤,发出一声轻鸣,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狂风都往剑上涌去,随着这一剑,化作一道巨大的风刃,激斩而去。
砰的一声,溪流炸开,掀起漫天水雾。
溪水当头浇下,淋了燕尘一身,他维持着一剑斩出的姿势,半响没有动弹,眼中有沉思之色。
方才这一剑,威力很大,若是平常,他绝对发不出这样的一剑,换做焰龙斩,倒是可以做到,但后者是压箱底的武魂技,与寻常剑技不同。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那一剑,旋即又尝试了几遍,但却无法再达到刚才那样的状态。
那一剑,已有了一丝微弱的意境,触摸到了剑意的边缘。
半响,燕尘还剑入鞘,轻叹了口气,略感惋惜。
不过转念一想,他才修出剑气没多久,就有此体悟,已属难得,假以时日,必能成功修出剑意。
一放松下来,他这才注意到天色,不由愕然,浑身泛起一阵疲惫之感。
他松动了一下筋骨,跳到溪中,清洗了一下身子。
自从进了青云山脉,他便一直在修炼与战斗中度过,有好几次,更是徘徊于生死之间,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疤痕,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的男子气概。
这二十来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令他的心境,乃至气质,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变得越发沉静,刚毅,亦越发自信,整个人的气势更加凌厉,就像是一把剑,经过磨砺之后,变得越发锋锐。
从溪中出来,他换上一身白衫,生起篝火,将昨晚留下的一块肉架了上去。
篝火跳跃不定,驱散了秋日清晨的寒意。
燕尘凝视着篝火,忽然有些发怔。他有些想念师父,这么久不见,师父应该也在担心他吧!
旋即,他又想起了霜儿,上次一别,已是半个多月。
霜儿说过,会尽量等到三个月后,她才会启程前往雪龙山。
“雪龙山……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有多远?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燕尘轻叹了口气,满腹愁绪。
他取出一个大葫芦,仰着头,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酒。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心念一动,右手背上的魂印一亮,窜出一道黑光。
“臭小子,你可终于记得把我放出来了!可憋死大爷我了!”那鸟雀扑腾了一下翅膀,落到燕尘手背。
它变化极大,不仅个头膨胀了一倍有余,背后的羽毛近半化作了赤羽,冒着一蓬蓬火焰。
燕尘瞄了一眼,暗道以后该给它改个名字了,得叫赤羽才行。
他很干脆地取出摄魂珠,分出几道魂魄,“小羽啊,这是你今天的份。”
“呸呸!别叫我这名字,叫我鸟大爷!”黑羽不忿地嘟囔一声,但动作却不含糊,猛地往前一扑,将那几道魂魄吞了下去。
“看在你这么孝敬的份上,我这次就原谅你!”它昂起脑袋,斜睨了燕尘一眼,装出一副宽宏大度的模样。
看着它这副模样,燕尘觉得有些滑稽,不由笑了出声,暗道这家伙还真是古怪,会说话也就算了,偏生性子也这么极品,也不知道是怎么变异出来的。
他轻笑一声,将身前的烤肉翻转了一圈,洒上了点香料。
就在这时,忽听半空中传来嗖嗖的破空声,夹杂着振翅声。
妖兽?燕尘心神一动,猛地抬头,然而入目的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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