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颗子弹,”说着,风铃拿起那颗子弹,“通过这把枪发射,弹头出膛的速度是一秒六百米。”风铃一边说,一边还指示着弹头和枪管。
“哦,然后呢?”牛青竟然没明白一秒六百米的意思。
“你个笨……”风铃一听,气的杏眼圆睁,差点骂出来。
荆军却是忍不住微笑,“牛大哥,这就是枪的厉害之处,这么一个小小的弹头以极快的速度击中敌人,破坏对方的身体组织,如果击中要害的话可是会立即毙命的,你们有弓箭吧,道理一样。”
牛青听完,慢慢的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嘴也渐渐变成圆形,“乖乖,我明白了,跟弓箭差不多,只是速度比弓箭还要快许多倍啊。”
说完,看向风铃,经埋怨道,“妹子你这么说哥不就明白了?”
“你,你个笨牛!”风铃再也忍不住怒气。
“兄弟,能表演下让哥开开眼吗?”牛青此时顾不上和风铃计较,兴趣全在这种他以前闻所未闻的武器上。
“这个,在府里,方便吗?”荆军有些迟疑。
“没事,我们去校场!”说罢,牛青转身带路,循校场而去。
将军府没有高楼,但占地面积着实不小,牛青带着荆军和风铃穿过四五重院子才来到平时他们训练的校场。
校场很大,荆军估摸怎么也有五个足球场大,现在校场却是一个训练的人也没有,他感觉有点奇怪,但此时那个不是重点,就离三人不远是一堆人形靶,当然不可能是用来打靶的那种,而是训练徒手格斗的靶子。
荆军看看这个距离,没超过一百米,不待牛青说话,端起枪,瞄准其中一个人形靶黑乎乎的头部,“砰!”一声子弹出膛,却是把牛青吓得一缩脖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砰!”又是一声巨响,他的耳朵“嗡嗡”直响。
荆军开了两枪,压下枪口,扭头对牛青说:“牛哥,去看看这边数第二个和第三个靶子的头。”
牛青用棒槌粗细的手指掏了掏依旧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才顺着荆军指点的人形靶走去。
走到近前,牛青面色大变,这些人形靶全部都是铁制品,头做的有西瓜大小,而荆军所指的第二第三个靶子头部差不多眉心的部位各有一个凹进去大约指头肚大小的小洞,牛青呆立当场,脑中开始胡思乱想。
荆军二人也走过来,这才发现人形靶全是铁质的,那脑袋就是个实心大铁球,子弹贯穿是不可能,不过看看“伤口”,大小和深浅与在地球上的测试结果相差无几。
风铃看着还在发呆的牛青,说:“牛哥?”
“嗯。”牛青下意识的用鼻音应道。
“你的脑袋有这些铁疙瘩硬吗?”
“没有。”
“那你觉得子弹射到你脑袋上是什么情况呢?”
“脑袋开花。”
“这不就对了嘛,厉害吧。”风铃双手一摊,嘴角微翘。
“变态!厉害!”牛青仿佛在呓语,忽然,牛青一个熊抱将荆军报了个严严实实,突如其来的一下倒是把荆军吓了一跳,只听牛青竟用哀求的腔调说道:“兄弟,我的好兄弟,你教哥怎么用枪吧,求你,教我吧!”
荆军只感觉哭笑不得,风铃则是看着牛青如此一个大块头把荆军小孩一样抱在怀里,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咳咳,这个嘛,不是我不教大哥你,而是枪你根本就没法用啊。”
荆军好不容易摆脱牛青的怀抱,带着歉意道。
这确实不是荆军不愿教他,事实上现代枪械都是按地球人类的人体工程学造出来的,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只能是适合大部分人类使用。
而这个世界像牛青他们牛头人大出常人近三倍的体型如何能操控枪械呢?
手指头太粗都没法伸进扳机孔扣下扳机,而枪不通过扳机牵引撞针激发子弹底火,进而引燃发射药,推出弹头这一系列流程,怎么能完成击杀目标呢?
经荆军这一解释,牛青再看看小小的枪支,又瞅瞅自己棒槌般粗细的手指,重重叹口气。
“诶,让我们的铁匠造出来适合我们使用的不就行了!”牛青双眼放光,自以为想出一个绝妙办法。
荆军一听,直接无语。风铃则是看他说出这不经脑子的想法就来气,“哼!你可知道要造一支枪都需要些什么吗?”
“不就是些铁和木头吗?”牛青还沉静在自己可能用到枪的幻想里。
“你个笨牛,现在退十万步说,你们造出了枪身,但光有枪没有子弹这和一堆废铁没有多大区别,最终要杀伤敌人的是这个东西”
说着,风铃气呼呼的抢过荆军手里的枪,卸下弹夹,抠出一颗子弹,拿尖尖的弹头直戳牛青的胸口,因为牛青太高了,风铃伸直胳膊也只能探到这里。
“你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制造吗?”风铃大声问。
“不知道!”牛青低头看着气鼓鼓的风铃,摇摇大脑袋,道。
“告诉你,我知道怎么造,但是在你们这个世界我根本造不出来!”
“为什么?”牛青不明白。
“因为发射弹头出去需要火药,而火药是需要一定的材料固定的配方才能弄出来,稍不注意就会把自己搞个粉身碎骨!”
风铃渐渐平息了无名火,继续说,“在我们的世界,拥有很多标准化的设备,那样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在这里,我没有办法。”
“那是子弹,枪身制造也是有很多严格指标要求的。”
荆军接着道,“尤其是枪管的材质,可不是单纯的铁,我们叫做高碳合金钢,子弹在发射的一瞬间会产生高温高压,如果枪管制作不过关的话,在那一瞬间枪管会炸裂,钢铁碎片还未伤人,先行伤己,有时这种炸裂还是致命的,总之,想以现如今的手段造出这样的枪,基本没有可能!”
“啊,听起来很难嘛,那怎么办,我用不了枪了!”牛青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惦记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