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族舞,师哥,”庄临意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直接上手覆在我的额头上,“完蛋了,真的烧傻了,如果第一期就淘汰,对师哥的名声很不好的。”
屏幕里出现两个紧挨着的人,素雅的演出服,温润的眉目,漂亮的脸。
是我叶清川本川,非常引人注目。
一秒之后我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把庄临意的手推下去。小庄不明所以,坐正了身体东张西望,总算看见了屏幕里的自己,傻呵呵地嘿嘿一笑。
屏幕里传来主舞台上主持人的声音,“后台的选手们这是都看得扶额惊叹了,我们就请叶清川和庄临意两位选手说说对这个表演的一些看法吧。”
话筒递到我手里,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起以前考试的时候,遇到了不会的题目,老师让我们先把题目重复一遍,再说上一些宽泛且无伤大雅的话。
我迅速组织语言开口,“她的民族舞跳得出神入化,确实让人惊叹佩服,像一个萨满的女巫师,给人带来了非常新颖的冲击,是很完整的一个蒙古舞。”
我说罢,空气静默了几秒,庄临意在旁边悄声提醒,“师哥,她跳的是苗族舞。”
我他妈。
手里的话筒像是包公宣案问斩的亡命牌,我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匆忙想找补两句,主舞台上的慈眉善目的王女士先开了口,“小叶说得很对,她穿着萨满的服装,又融合了苗族舞的因素,我们能够感受到这样一种颠覆而融合的美感。难怪小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轻鸿舞团的首席舞者,看来在对舞蹈的洞察和理解上面,是有非常高的造诣的。”
一旁的庄临意听完这番话,顿时看我的眼神像看见了神明。
我一生好事做尽,街区的流浪猫狗都是我喂,过马路永远记挂慢悠悠的老奶奶,今天瞎猫撞上死耗子,完全是我应得的。
主持人在前面叽喳了一番,镜头扫过观众席,刹那之间,话语成了背景音。
林渡舟神色安宁,眉眼浸润着和煦春风一般的笑意,侧头静静地听着旁边人的耳语。
录个舞蹈节目,他这个心理医生来做什么?
“……师哥?”庄临意悄悄用手肘捅我的腰,话说得轻飘飘,“问你呢。”
“嗯?”我匆忙拿起话筒,屏幕上又是我那妆容完整却十分懵懂的脸,“您说。”
“去年我去了轻鸿舞团面试,是叶前辈把我刷下来了,”台上的选手满眼期待地问道,“我想问问前辈,我当时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呢?以我今天的表演,能获得一个去轻鸿舞团重新面试的机会吗?”
成天喂猫喂狗扶老奶奶过路的我什么时候欠下这样的恶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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