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装潢很漂亮,我们刚刚吃了盒饭,也吃不了多少了,不如去那儿试试吧?”
林渡舟道:“那就去喝粥吧。”
小庄:“……嗯?”
你说林渡舟大方吧,带我俩喝粥来了;你说他小气吧,他又点了好几样。看着面前清淡的大米粥、小米粥、南瓜粥、山药莲子粥、红豆大枣粥,对面的庄临意陷入了沉思。
我忍俊不禁,默默把红豆大枣粥拿到跟前,林渡舟递来一柄汤匙,我将碗推过去了一点,示意他放在我的粥里。
林渡舟却好似全然没看见似的,对庄临意道:“还有想要的吗?”
庄临意嘴角一抽,到底还是礼貌地回应,“谢谢林医生,太丰盛了。”
我低头暗暗发笑,不知道他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丰盛”这两个字的。
林渡舟的手还未收回去,也迟迟没有将汤匙放下。我无奈,只好从他手里接过来。我们的指尖在小小的汤匙柄上相触,温度传达到我的身体里,刻下印记。
我早已不是十年前刚谈恋爱的时候,那样懵懂纯粹,看不透人的心思。如今三十二岁了,我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刻意的靠近。而在越来越短的距离中,我会坦荡地应邀,亮出自己的牌面。他要撩拨,我就奉陪。
指尖的触碰暂离,我埋头喝粥。
下午录制之前,我们回到演播厅,与林渡舟分别的时候,他递给我两盒感冒药,嘱咐我待会儿吃掉。
我不会吃的,我想林渡舟应该也知道,所以他又补上一句,“吃了要犯困,如果坚持到录完节目再吃也可以,不过会有点辛苦。”
他站在我身前,宽松的白色卫衣看起来休闲而随意,模样好像十年前。但我知道,眼前这个人,真的不再是那个十九岁的小朋友了。
曾经我一点小磕小碰他都会如临大敌,会紧张地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而现在,他能纵容我头脑发晕地在后台坐一整天。在这一瞬间我想,如果是三年前,我带着还未痊愈的小伤站上高台跳舞的时候,如果他在身旁,就一定会像十年前那样阻止我吗?
十九岁的林渡舟将我的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二十九岁的林渡舟,大概更加明白我想要什么,我热爱什么。而他选择守候与尊重。
我接过了药盒,浅浅一笑,“嗯。”
小小的感冒而已,会有多辛苦呢?林渡舟还是把我想得太娇气了些。而原本还能撑下去的身体,在听到他的关心时没出息地褪了两分力。似乎度过的所有艰辛,都在他这里找到了一个温柔的出口。
我们无言相对了片刻,林渡舟见没有其他话要说,准备转身走了。
我不合时宜地提起,“我的腰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