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阳光将窗户的形状铭刻在墙壁上,影影绰绰的树影摇晃,缝隙间闪着金色的光斑。
我在把杆前压腿,一串钥匙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噼里啪啦地晃进了练舞室,空气里弥漫着豆浆的香味。
“师哥,来这么早,”庄临意满嘴油光地凑到我身前,“昨天在节目拔得头筹,今天还练得这么起劲,我都自卑了。”
我挥挥手,把包子的味道扇走,“熏死了。”
庄临意连忙把剩了一半的包子大口吞下,紧接着就把豆浆吸得滋啦作响,三下五除二地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去,结果又一股包子的味道晃了进来。
“你就不能扔远点儿吗?”我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暗色的大衣,戴着口罩,帽沿遮住了金丝眼镜下的情绪。
小庄一脸无辜地挤进来,朝我挤眉弄眼,小声地做着口型,“这人非要拿着包子闯进来。”
我放下腿,逗他,“你让那人走开。”
庄临意眉毛一挑,心虚地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对着门口的身影,道:“你好,那个……叶首席不让在练舞室吃包子。”
包子的味道光明正大的闯了进来,纪南也挤进练舞室,嘴里念念有词,“屁的首席,明年就该老子当。你让你男人买,不让别人吃,只许你开灯,别人只能摸黑。给你惯的。”
包子的味道已经在练舞室无孔不入,我无奈地看着纪南,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随心所欲地啃包子,叹了口气,看向门口。
小庄站在林渡舟身前连忙认错,一个劲地伸手请他进来,活像在迎宾似的,“林医生,真不好意思,我没认出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纪南在旁边添油加醋,“刚刚我给你的包子豆浆都是他买的,你真不好意思就吐出来。”
我啧了一声,觉得大清早有点闹腾了。
林渡舟默默走到桌前,将手里的早饭都放好,示意我去吃。修长的手指握着鸡蛋,蛋壳敲碎的声音轻快又干脆,我笑起来,朝他跑过去,阳光照得身上暖洋洋。
“昨晚睡得还好吗?”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光滑的鸡蛋,轻声细语,“早上看你睡得香没叫你,就自己来了,还以为你要多休息一会儿呢。”
“就是睡得太沉了,”林渡舟藏在眼镜后的双眸弯了弯,“以后还是叫醒我吧。”
纪南在旁边怪声怪气的,“晚上不知道节制,早上知道困了。拉裤兜子知道叫娘了,好笑。”
我脸上忽的发起热来,转头瞥向在场最小的庄临意。小庄飞快地走到把杆前热身,肩膀都快抡出火星子了。
“你非得在这儿叽里呱啦的?”我看向纪南,“不觉得这间练舞室有点太拥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