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宝性子活泼,见他家主子一夜过后安然无恙,还精神矍铄,便暧昧笑道:“爷,昨夜苦短呐。”
凤移花哼笑一声,坐椅子上,仰着脸让丫头给他擦,道:“你小子怀春了还是怎,说吧,看上谁,爷就把谁指给你。”
金宝连连摆手“爷饶了奴吧,爷可不想要什么婆娘,没得给自己找罪受。”
他是见识过侯府里大奶奶威力,恨不得他们爷能跟条忠狗似得唯她命是从,仗着娘家得势,张狂恨不得大爷头顶上撒尿。
见天不是哭就是闹,自从大爷娶了她,她好似纡尊降贵公主郡主,委委屈屈嫁了过来,便要大爷哄着她供着她,这样女人,连他金宝都想一脚踹过去,难为他家大爷,还能笑着跟那女人周旋。
金宝心里同情他家大爷,那眼睛里便不自觉带出了些怜惜,银宝顿觉头疼,一脚踹了过去,金宝哎呦一声,怒道:“臭小子,你踢我作甚?”
银宝双手交叠垂腹下,眼睛望天,唔了一声道:“看见只蚊子。”
“哦。”金宝不疑有他。
凤移花哈哈大笑,指着这两兄弟好一顿乐呵,便道:“金宝你这辈子是别想逃出你弟弟五指山了。”
金宝愣了半响,猛地反应过来怒了“好你个银宝,这大冷天,蚊子他老母都冻死了,哪里还有蚊子,你诓我。”
“真个有蚊子,唔,大爷,奴去备马,是时候出门了。”
“今儿个不出门,爷要偷懒。”凤移花说那叫一个光明正大,嘴角一弯,讽道:“爷累死累活弄那些作甚,到了到了没爷一根毛。”
金宝银宝顿时不说话了,心里也为自家主子鸣不平,想他家主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手段有手段,做什么成什么,总之这天底下就是再也找不到比他们家主子好完美男人了,却输了出身上。
一个“庶”字整整压他家主子头顶二十五年,为府里那位堪堪十五岁嫡子经营着所有庶务,累心劳力不说,一旦有个问题便被叫到侯夫人屋里可着劲数落,大爷那心里只怕要气炸了,可一个“孝”字压下来,大爷便是那太子爷,也得跟条狗似得老老实实站着任凭嫡母指桑骂槐。
金宝气脸红,满心里憋屈,可当着主子面他还得忍着,他一个小厮都这般觉得老爷不公平,何况主子自己了,当下便硬着声气道:“爷不去正好,那点子产业,咱们不稀罕。”
银宝偷觑凤移花一眼,心里叹了口气,这不服又能如何呢,说一千道一万,大爷就是姨娘养,这一辈子也变不了,但凡府里那位小爷活着一天,大爷便没有出头之日。
斟酌片刻,银宝便笑道:“爷,你也累了一年了,临到年根上,您多休息几日谁也说不出什么。”
凤移花笑好不灿烂,可他眼睛却蒙着一层冰“爷不止休息几天,爷是撂挑子不干了,她儿子东西我一根毛不沾,爱谁干谁干,真当爷稀罕呢。嘶”头发猛被丫头梳掉了数根,他登时便翻了脸“没用东西,滚出去!”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饶你奶奶个腿儿,大爷还没怎么你呢,乱叫唤什么,爷是鬼夜叉还是怎,烦人,赶紧,拉出去卖了,别让我再看见。”
“是。”金宝一把捂住了那丫头嘴,拉扯着便拽了出去。
闹闹腾腾好半响,虞美人披着袄子便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谁哭呢?”心里却已经认定了,罪魁祸首便是那大爷。
凤移花脸就跟那六月天似得,说变就变,前脚还气呼哧呼哧,后脚见了虞美人便笑起来,招招手,指着自己大腿道:“小妖精,来爷怀里坐着,爷疼你。”
虞美人连连摆手,干笑道:“爷见谅,我这衣衫不整不方便外人跟前露面,我先回去穿衣裳。”
“赶紧,爱去哪儿玩去哪儿,别杵这儿打扰爷雅兴,走走。”撵人撵那叫一个不耐烦。
“是。”银宝轻微摇头笑笑,他家主子也就熟悉人跟前才原形毕露。
凤移花长腿一迈,长手一伸,一把将虞美人抱进怀里,勾着虞美人下巴道:“精神气不错啊,可见昨夜是吸了爷阳气补了自己了。”
虞美人咬了咬牙,傻傻有些天真想,若和他坦白了,他会放过自己吧?
显然,这答案是“不”
没等她沮丧呢,外头忽然就刮进来一阵风,原来是姜妈妈端着一大盆血跑了进来,见到虞美人便大喝一声“妖孽,速速现行!”
“哗!”一下泼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软妹子,硬汉纸们,求收求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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