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林镇东巍巍颤颤的牌楼已经竖立了两百三十年,上面风调雨顺四个大字和牌楼上原本的花纹都已经看不太清了,一些石缝里,长长短短的蒿草从枯黄的杂草里面长出,长得生机勃勃。
清晨的阳光穿过生机勃勃的蒿草,落在林夕的身上,斑驳的光影,让这个一脸慵懒的十七八岁俊美少年给人一种沧桑的觉。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清秀的少女,比他还小两岁,扎着两条马尾辫,有些偏瘦,显得眼睛很大。
这个清秀少女不是鹿林镇的人,不从哪里走出来,走到了林夕的面前,林夕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少女,可是这个少女却是已经问了他很多有关他的问题。她的脸上一直是一副认认真真的神情,让她显得没有丝毫的稚气。
“这跟你真的很难解释,反正就是无聊…”。此刻林夕也是在认认真真的和这名少女。
“好吧。”清秀少女点了点头,又一本正经的问,“那你一直站在这里,拉长脖子一直往上看?这牌楼有好看的么?”
“我不是觉得这牌楼好看。”林夕摇了摇头,点了点牌楼的上面,“那个鸟窝等会可能会掉下来,那里面有两只小鸟,不接不接得住,要是接得住的话,可以送给我做礼物。”
这是一副有些奇怪的画面,好像是一个学生在乖乖回答老师的问题,但是偏生这老师比学生的年纪还小,局中的两人偏生也似乎没有觉得有奇怪。
听到林夕说了这一句之后,这名清秀少女却是没有再说,点了点头,算是和林夕致意告别,转身走过了牌楼,穿过了三条小巷,走向了一架停在穿过鹿林镇的碎石路边的马车。
只有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上了马车,坐到了马夫的位置上,抓起了马鞭,赶着两匹灰色的老马拖动马车慢慢前行,她的动作熟练而自然,好像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
“问清楚了么?”沉默的马车账里传出了一声清冷而骄傲的声音。
“他叫林夕,是镇西林家铺子的,到年十八岁,还有个,比他小七岁。”清秀少女没有回头,轻轻的挥动着马鞭。她做都是一副很认真的神态,不管是问话还是现在一边答话,一边赶车。
帐内声音清冷和骄傲的声音只是问了一句,但是她却是说了下去,“这里的人都喜欢叫他林二少爷。”
“哦?为?”帐内的声音有些好奇。
“因为他很多时候都会说些稀奇古怪的怪话,还喜欢说人二,这里的人觉得他的脑子有些问题,可能是两年多前遭了一次严重的风寒引起的,所以这里的人都叫他林二少爷。”清秀少女微微转了转头,回答道。
“那你觉得他的脑子有问题么?”帐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又问道。
“条理很清楚,脑子不像有问题,可的确会说些古怪的话。”清秀少女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沉吟道,“我问了他一阵,他问我是不是查户口的,问我问他这么多做。我问他叫查户口,他却是对我说,给我解释了我也不会明白。而且最后他和我说他站在那牌楼下面,是因为那上面的一个鸟窝一会要掉下来,里面有两只小鸟,他准备在那接着,要是接到了他就可以当礼物送给他,但那鸟窝在飞檐下的一个横梁上很牢靠,只是露出一点,就算大风大雨也应该不会掉下来,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连我在下面都看不到里面有没有鸟。”
“连你都无法确定,看来的确有些棘手…”这次马车帐内发出清冷声音的女子沉默了更久,直到这辆马车沿着细碎的石路快要穿出鹿林镇时,清冷的声音才终于又响了起来,“不过青鸾学院应该不会觉得这有棘手。”
清秀少女的眉头蹙得更紧,更加认认真真的问道,“我不明白的意思。”
“到经过鹿东陵府的时候,让李西平安排,让他去青鸾学院。算起来赶去那里,也差不多正好。”马车帐内的女子说道。
“你要推荐他去参加青鸾学院大试?”清秀少女也是沉默了一会,问道,“为?”
“这理由说起来也很可笑,我记得小时候祖父和我讲那个人的事的时候,也和我说过,那个人以前也明明在不下雨的时候,经常喊:起风了,打雷下雨大家赶紧收衣服啊这样的话。”马车帐内的女子声音轻快了一些,似乎也想起了一些美好的事,想必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是张院长?”清秀少女没有转头,但是后背却是明显轻颤了一下。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资格让祖父整天在嘴上挂着。”马车帐内女子的声音却是又变得清冽了起来,“你去找李西平的时候,顺便让他将张镇东办了,区区一个镇督,庶民出身,居然就有七处别院。让他去龙蛇谷边军三年吧,三年能活着,那七处别院就给他留个三处。”
“还有要交待他的么?”清秀少女点了点头,轻轻的挥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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