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善康戎立刻领会了她的意图,脸上露出明朗笑容:“说得没错。我和十三难得见面,一时太过激动,便用了我们那里打招呼的方式,是赵大人会错意了。”
沈云儿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眼晴看着赵煊,嘴里却低低的对鄯善康戎说话:“这就对了。不然你们两罪并罚会死得很难看吧?你搞定你那个郡主,别让她捅了漏子,小爷我还有事,就不陪了。”
“捕头大人理解了吧?理解了?理解了就好了。”见赵煊不言不语,她又大力拍打鄯善康戎的肩,暗暗用了内劲,鄯善康戎痛得皱眉,知道她这样纯属是在故意报复,可人却已经上了她的贼船,被她这样的用力打,还得陪出笑脸来,打掉牙也得往肚里咽。
沈云儿边用力拍打他边道“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康戎,下次见面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说罢又意犹未尽的顺势狠拍了几下,这次却被康戎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从肩上拖下来,用力一握,力可透骨,康戎脸上笑意拳拳:“好,十三兄,到时候一定要一醉方休。”
沈云儿痛得抽了一口气,哈哈强笑着抽出手来:“那是,那是”
她甩开了康戎的手,大摇大摆走到赵煊面前,神情自若从地上捡回自己的鞭子,一边捡,一边抬头对赵煊扯嘴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好久没耍,失手了。大捕头,小民就不妨碍您执行公务了,您继续,小民先闪了。”
曹安琼被鄯善康戎又是拉又是使眼色,竟也真的听话没有跳出来拦她。
“闪了”
赵煊心里回味着这一脸灰尘,眉目不清的瘦瘪小子不知所谓的话,一边无语的看着他走远,脸上的黑气越积越厚,就象立刻就要电闪雷鸣一样。
沈云儿彻底忽视身后恐怖的低气压,镇静自若的走到角落里拉起软倒在地的青雀,携着她扬长而去。
“哎呀我的妈,我喜欢这小子。”钱玺在楼上笑得打跌,连连喊好,完全没有了平日玉树芝兰的风流仪态“好好好,有本事让赵黑子吃瘪,好,我太喜欢他了。”
“我先走了。”半天没说话的高策突然开了口,朗星般的眸中带了些莫明的浅浅笑意“突然想起来还有个约,不陪你们了。”
“约?”钱玺从楼外收回目光,秀眉轻挑,桃花双目流波转动,睨视了高策一眼“是玉华楼还是飞烟阁的约啊?哥儿几个一起去,不是更开心?”
高策一脸懒得睬他的表情,转身往门外走:“我有正事儿。”
“正事儿?重色轻友,嘁。”钱玺看着他的背影,鄙视地从鼻中嗤了一声。
“这样的话,那我也先走了,正好回去准备一下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文档库房要检查所有的旧档。”朱泫也想起了他的正事儿。
“喂,你们是不是朋友啊?娘的,亏老子还在得月楼包了整座楼准备好好乐一乐,你们两个没人性的家伙,老子的钱扔水里还会冒个泡呢。”钱玺急得骂了粗话,气急败坏的形象与原本俊逸秀美的外表极不相称。
朱泫出门的时候转过头来,文雅清秀的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得月楼不已经是你钱三少家的物业了吗?钱府家大业大,你那钱冒多大的泡,还不是你三少一句话的事,又何须我们二人担心呢?子陵先走一步了,三少你自便吧。”说罢他抱了个拳,双手往身后一背,施施然的下楼去了。
“娘的!”钱逸眼睁睁的看着他下楼,悻悻的又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