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我换一种说法,杀了我,芸儿是不是就不会难过了?”
这一次,没有等待她回答,纪未然接着说道:“芸儿有没有想过,若是月离欢杀了严洛,他会怎么样?会从以前的恨意中解脱吗?”
这个问题原本看似并不复杂,可是却根本无法回答。
沈芸芸出神地看着他,脑中有些混乱,她想不出来,杀了严洛,月离欢会怎么样,但是有一点她很确定,月离欢不会解脱也不可能开心。
那为什么要杀了他(她)辂?
为什么要做并不能让自己解脱和开心的事?
她觉得脑中越发混乱,索性蹙眉闭上了双眼,不想再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
“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想帮月离欢,又真的对严洛有信心的话,不如先直接去问清楚,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纪未然的话及时地解除了她的混乱妲。
“我也想过,我也想严洛一定有苦衷。可是你知道吗,欢欢告诉我,他的腿就是因为他三岁的时候严洛把他独自一个人留在一个店铺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找他,后来他被埋在雪地里,冻伤了腿有再多的苦衷又有什么用?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不管发生过什么,事实就是这样,因为严洛没有回来,他才出了意外。”
她转头望着纪未然“所以,发生过什么有什么理由,重要吗?后果已经造成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我没法说出口,说不出来。”她的声音渐渐有些有些发颤,低下头望着手里断成两截的拨浪鼓“这个鼓是他出事的那一天,严洛给他的。他折断这个鼓,就是想让我知道他早已经心死了,有再多的理由对他而言都没有意义了。”
所以,芸儿,你才根本不愿意问问我,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因为无论有什么理由,也已经于事无补,无法挽回了吗?
纪未然想到自己一阵灰心,默然不语。
“其实我也知道再也接不上了,可是我不死心姐姐心底是好的,欢欢也并不是罪孽深重之人,为什么会这样?”沈芸芸声音低得如同喃喃自语。
我和你,不也是这样?永远无法再回到从前了。纪未然定定地看着她,心里苦涩难言,半晌笑了笑道:“别这么担心,事无绝对,也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沈芸芸低着头,没有答话。
“对了,刚才监视扶摇宫和怜星宫动静的人传来消息,说怜星宫的人在撤离扶摇。”
“啊?是不是严洛出事了,已经落在他们手上了?”一听纪未这样说,沈芸芸立刻紧张起来,随后又摇摇头“不,按欢欢的说法来推测,他们应该还没有抓住严洛不可能只是这半天时间就情况大变了。”
“应该是月氏那边的事,有可能是月离浅牵制了月紫菱。”纪未然猜测着道。
“不好,如果这样的话,我怕月紫菱会加快计划,不等看戏,直接对严洛下手。不行,得赶紧进宫去!”
她一时激动,忘了自己站在屋顶上,猛然站起身来,身子虚晃了两晃,差点摔下去。
纪未然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
有那么一刻,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住了,再也不要往前走一步,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愿望原来如此简单,能这样和她在一起,就足够了。
“别急。”他宽慰道。
“喂,小纪,你们在干嘛?”何半夏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从下面传来,沈芸芸已经挣脱纪未然的怀抱,跃下了屋面,沉着脸从何半夏面前经边,快步走进了客栈大门。
“小纪啊,你们刚才在干嘛?”何半夏笑得有些诡异。
“你不都看见了吗?”纪未然冷眼看了他一眼,也径直往房间里追了过去。
“芸儿,你先不要急,就算今天晚上要进宫去,也要先计划好再行动。”纪未然看正在整理行装的沈芸芸仿佛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不禁蹙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就算是和月离欢有关,你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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