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沈芸芸喃喃出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傻掉了?”月离欢动作优雅地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刀枪剑戟,微跛着走到她面前,轻轻拍拍她的脸“醒醒!”
他的身后一片唏嘘声:“啊,他是个跛子。”
月离欢仿佛没听到一样,仍然看着她笑,沈芸芸眼眶一热,一手拨开月离欢,对着后面的人大喊了一声:“住嘴!”
他的不幸,都是她的错,是她带来的灾祸攴。
所以,她比他更不能忍受这件不幸的事被其他人不停地谈论。
相比起来,月离欢反而淡定得多,他已经习惯了,若是听得烦了杀了就行了,若是心情还好,便由得他们去说,而现在他看见她比自己还要在意这种事,脸上不禁笑容更深,心情比刚才看见她和纪未然同坐说话的时候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他一点没有想要动手杀人的意思。
人群被沈芸芸这一声喝顿时静了下来,但是仍是警惕地围着他们,没有散去逶。
“我路过这里,顺便来看一看你。”月离欢根本不在意其他人,周围剑拔驽张的环境对他而言似乎如同可以闲庭信步的花园,他很自然地牵了她的手往营地外走,微笑着道“我要赶回怜星宫去处理一些事情。”
他冷静自若,举重若轻的态度有着无形的震摄力,周围的人只敢远远跟着走,走了一段有些人大胆一些想要上前,纪未然在边上转身若无其事的对众人道:“大家散了继续做起程的准备吧,这位是我们的朋友,并不是细作,钱公子和将军那边我们会交待的。”
众人大多对纪未然抱着敬服的态度,听了他的话,也就真的散开来。
月离欢看了纪未然一眼,攒眉冷笑:“我月离欢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仇人,从来没有朋友。”
“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难道想一直被这样围着说话?”纪未然并不介意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又转头对沈芸芸道“很快就要起程,不要耽误太久。”
沈芸芸还未答话,月离欢拉着她大步往前走去,步子快得让她打了个趔趄,手也被捏得生痛,不禁皱眉道:“欢欢,你干什么?”
“你不要去魏都。”月离欢边走边说话,声音里带着莫明的不快。
“为什么?”沈芸芸有些意外地看他,他原本说是顺路来看看自己,为什么又说出这样的话。
“不为什么,总之,你不能去。”月离欢终于停下来,眉头攒紧,面色很不好地看着她“我不许你去。”
“欢欢,你应该知道我,我不会随便就改变决定。”沈芸芸很郑重的回了他一句“除非有能说服我的理由。”
“没有理由,我感觉不好,所以不想让你去。”月离欢说得十分任性,沈芸芸却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了一些不同的东西,她试探地问道:“你从魏都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突然想起来月紫菱的话,心头猛的一跳,声音都有些发颤:“你是不是杀了高正?”
“没有。”月离欢想也没想很简洁地回答。沈芸芸顿时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就好。”
“月紫菱出了事,我要赶回怜星宫帮她。至于高正,我突然很没有兴趣对付一个武功几乎全废的人。”
“欢欢,你知不知道”沈芸芸欲言又止,她想要问他知不知道高正很有可能是他的父亲,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知道什么?”月离欢似笑非笑的双眸深沉如最黑的夜色“芸儿为什么不说了?”
“你知不知道”沈芸芸突然心念一动,咬了咬牙,低声道“当年严洛是为了另一个人,才把你留在了店铺里。”
“另一个人?”月离欢表情变也没变,就象是带了个微笑的面具一样,语气淡淡地道“这种事也不无可能,总是得要有个理由。”
“那个人是我,”沈芸芸注视着他缓慢的,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她为了找我,上了月紫菱的当,所以我才是让你受伤的罪魁祸首。”
月离欢仍是保持着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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