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利虽然只是一个粗人,但是这么多年来常年领兵作战,也早已成了一员名将,这观看战场地形的本事,还是相当厉害的。
当看罢了唐军的布置之后,竭利便心中暗骂了起来,现在才明白了唐军为何要选在这一带和他进行决战,因为唐军的主帅,所选的这块地方,虽然地势还算平坦,但是却把所有对他们有利的因素全部都给占了去。
现在如果他想要轻松击溃这支唐军,很显然已经是不太可能了,这支唐军既然能将博尔贝赤打的全军覆没,那么肯定就不像是晋王手下的那些兵马容易对付。
观看一下对方的气势,唐军上下立于阵前,望着他率领数万黑胡大军前来,却都岿然不动,没有表现出任何骚动,可见他们并不怕自己这些黑胡大军,这么一来,这一场仗恐怕就不太好打了。
虽然竭利很嚣张不假,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就是一个蠢货,蠢货是不可能在十多年里,统一整个大草原的,相反竭利乃是一个很睿智的家伙,在战场上往往出奇的冷静,对于战场局势的把握,有着变态的灵敏,这才使得他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以至于今日当上了草原的大汗。
所以即便是这次竭利因为李霖将他黑胡人的人头筑成京观,而震怒之下引大军前来找李霖决战,有些丧失理智,但是在战场的把握上,竭利却并未丧失任何理智,看罢了唐军的布置之后,竭利反倒冷静了下来,下令麾下黑胡大军也就地扎营,并未急于攻击唐军。
而竭利在扎下了营盘之后,便派出了一个使臣,前往李霖军中找李霖兴师问罪。
这个使臣乃是一个中原人,只是多年之前,因为仕途无望,干脆铤而走险投奔了草原上的竭利,成为了竭利手下的谋臣。
此人姓刁名朗,进入李霖的大营之后,先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为眼前唐军大营的整洁感到十分惊讶,但是马上又恢复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鼻孔朝天的走入了李霖的大帐之中。
李霖坐在王帐的大椅上,撩起眼皮扫了一眼这个刁朗,旁边的亲卫立即喝令刁朗跪下参见李霖。
但是这个刁朗却站着不肯跪下,而是抱拳以平礼参见李霖道:“吾乃是竭利大汗的使臣,并非唐王的属下,所以乃是平等的地位,无需向唐王殿下跪拜!”
诸将还有亲兵听罢无不大怒,便想要动手将这个刁朗宰了,但是李霖笑了一下道:“先别急着杀他,这样的臭虫碾死也无趣,就先听听他说点什么!”
于是诸将这才退到两侧,让出了中间的位置,看看这个刁朗说点什么。
“多谢唐王殿下不杀!在下封我们大汗之命,前来询问唐王殿下,我们黑胡大军和唐王并无过节,这一次唐王率军在邢州城杀我们五千黑胡勇士,并且将我们勇士的头颅筑成京观,这是为何?”刁朗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抱拳对李霖质问到。
李霖冷哼一声道:“你的那竭利大汗,还有那些黑胡人,本来都是生活在草原之人,又为何要侵入我们中原之地,屠杀我中原百姓,孤王只是杀了你们五千人,你们这段时间又杀过多少我们中原人?相比于你们所杀的中原人,孤现在刚杀了你们五千人,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刁朗怒道:“但是这幽州、冀州并非是唐王属地,我们南下此地又干唐王殿下何事?杀的那些中原人,也并非唐王的子民,完全与唐王无干,可是唐王却杀了我们五千勇士,这笔账必须要算清才行!”
刁朗的话音还未落地,李霖突然间就抓起了桌上一个茶杯,闪电般的砸向了刁朗的面门,刁朗惊呼一声想要躲开,但是这个茶杯实在是来的太快,顿时便正中他的面门,砸的刁朗惨叫一声便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等刁朗爬起来的时候,满脸都镶满了碎裂的茶杯的碎瓷片,眼睛差点都被李霖的茶碗给砸瞎了。
“混账东西,你也乃是中原人,是中原人生你养你,你是吃你中原母亲的乳汁长大的,穿着中原人织造的衣物长大的,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却去帮着外寇,还引黑胡人南下侵入中原,屠杀我中原百姓!居然还敢站在这里替你的主子质问本王为何杀黑胡人这些禽兽?你根本就是一条连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敢站在本王面前夸夸其谈!
我们身为中原子民,岂能容黑胡人屠杀我们的父老乡亲?本王念在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面子上,今天就留你一条狗命,先把你的脑袋寄在你的脖子上,改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