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仅仅涉猎皮毛。
“什么人?”我擦着脸随口问到。
“除了那批想着靠拍马屁讨几口残羹剩饭地可怜虫,还会有什么人呢?”用一种极其讥诮的语气冷嘲热讽到。
“不要那么刻薄,其中可有你的二哥!”我使劲擦了几下。然后把毛巾搭回了铜盆的边缘。“再说不管他们靠近我跟前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这种‘靠近’在客观上起到了稳固我地位的作用。如果狮子仅仅靠自己的牙齿和爪子那么也就是只凶兽而已,不能号令豺狼虎豹算得上什么百兽之王!”
“这儿”珊瑚拿起毛巾又使劲儿地在我脸上擦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轻点儿”在呲牙咧嘴中,我记起了她的剑术也相当了得。
“我不过这也就是说说而已,当初要是我当了岛津家督只怕也是一样!”结束了对我的报复性“虐待”后,她又开始收拾起了床铺。“对了,‘客观’是什么意思?”
“不论是当初、现在、还是未来,你都不可能成为岛津家的家督!”我开始换衣服。看着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还真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
“那些家伙没吃早饭就赶了过来,你再不出去只怕就要有饿晕的了!”珊瑚从架子上摘下那套样子货的薄盔甲帮我穿戴着,并没有再去追究“客观”的问题。
装扮整齐后我选择了另外一把名刀“黛”实在太长坐着有些碍事。“嗯”在我拉开门准备走出去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一直徘徊在富士川上的雾气居然已经散去了。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南面的太阳正在进入一天中威力最为强劲的阶段,一切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与我们这边不同,东国联军并没有紧靠河岸的营寨,就是在遥望可及的蒲原城下也只是错落有致,远远没有达到铺天盖地的程度。反倒是北面的山麓和更远处的箱根山道入口,树木掩映之间却可以看到密密麻麻层出不穷的旗帜、马印和帐篷的顶部。
“劝”隔扇门在我眼前缓缓地拉上了。
“拜见诸星大纳言殿下!”原本就在这里的和我带来的一些将领,在两侧各排成了两排,一听到通报我进来就齐齐地拜了下去。
“让诸位殿下久等了,今天一来我算是更知道了诸位的劳苦!”刚,一坐稳我就示意侍从上早餐,并没有问他们之前是否吃过。
“谢大纳言殿下体恤!”众人道谢后直起身来,看到我吃下第一口才把手伸向自己面前的筷子。
“刚才我把东国联军的阵势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发现了些有意思的问题!”我一边吃着一边说到,抛砖引玉也算是检验一下众人的看法。“以我看联军的阵势,并不想是要和我等速战速决,倒是一副长期抗衡的架势。虽说地利在彼我等又是客军,但关东贫瘠就真能与我等耗得下去吗?”
我的话问了出去,可是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主动请缨出战可能是一种忠诚加武勇的表现,但这么多人面前贸然就发表自己的意见未必是什么好事。说错了固然惹人笑话,说对了显得自己太聪明又不见得就会得到好处,再说人前张扬还容易遭到嫉恨。
“大纳言殿下明鉴万里事必躬亲,老朽实在是佩服!”总冷场也不是个事情,细川藤孝开了口。他本来就不是以武功见长的大名而且又这把年纪,说说也不会有什么忌讳,再说此次征战他父子具至,态度已经很坦率了。“北条家四代经营关东可谓是树大根深,要说没些储备肯定是说不过去的。此次东国举兵与大纳言殿下抗衡,北条与德川必是出首之人。据在下猜测北条、德川可能是对其他大名,以大纳言殿下劳师远来必不可久相胁,又以黄金、粮食为诱。这种情况下东国驻军据险以守可能是迫不得已,因为北条、德川根本无法驱动其余各家下山主动交战!”
“有道理,很有道理!”我对这种观点表示赞同,根据各种情报和眼前态势来看,这样的分析无疑也是最合理的。
既然有人开了头炮并得到了我的赞同,那么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众人纷纷发言阐述自己的意见。在这里的多是已经久经战阵的名将,发表的看法自然也是各有见地。当然,也有彼此顶牛各不相让的,不过这倒是也不影响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