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见我突然受到了“暗算”竹中半兵卫和前田庆次惊得手足无措,水壶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两个人急急地向着我跑来。
至于蒲生氏乡则是完全地惊呆了,想要扶我脚下却一滑险些摔倒。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色这么白,都快赶上那些梅花上的雪了。
受到重击的鼻子几乎失去了知觉,但是一股酸麻的感觉却直接传到了两侧的泪腺上,又迅速地传到了眼睛。我知道此刻不能够哭,那样可就太难看了,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涌出了眼眶。
他们三个紧围在我周围,仔细上下观察了好半天,终于确定了我没有出现重大问题,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前田庆次从地上捡起了那件“凶器”反复仔细审视了半天,这才最后抵到了我的手上。
这是一个用藤子按横竖经纬编成的球,在边缘处还系着几根红色的绸子条。这种藤球在京都一带很常见,是小孩子们的玩意儿,里面有的装上马鬃或者布絮也有不装的,可是这只里面装上了。
“这是从哪而来的?”我抬起头四下寻找了一圈,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那座几丈外的天守阁上。在上面有几扇窗子是开着,这个藤球应该就是从那里飞出来的。
此时天守阁里已经是鸡飞狗走,不断有人在大声喊叫着,好像还有人从上到下腾腾腾地跑着。看来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问题,至少是正在找原因,我们只要等在这里就行了。
没有多一会儿,大约也就是两分钟的时间,一大批人从天守阁里出来匆匆向着我这边走来。当先是两个人,后面跟着一大帮。
后面的一帮是我的侍从护卫,前面走着的是蒲生贤秀和一个小女孩儿。
其实说是前面走的并不确切,因为那个小女孩儿是被蒲生贤秀提在手里。
“这大概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了!”一看这个情景我基本就猜到了大致状况,应该是这个小女孩玩耍时不慎将球抛了出来。可能是我这里没有出什么大事已经被传回了里面。所以我的侍卫才会只是跟在后面,而并没有对这一老一少上手段。
蒲生贤秀满脸上写的都是惊恐、愤恨,来到我地面前一下子将那个小女孩摔在雪地上,紧接着自己也噗嗵一声跪了下来。“老朽家教不严,致使小女无礼冒犯大纳言殿下,实在是罪该万死!还不快像大纳言殿下请罪!”后面一句话是对那个小女孩说的,同时把她刚刚抬起的头又按到了雪地上。
“女儿?”我微微有点意外,看这个小女孩最多也就是十岁的样子。那么说就应该是他五十以后的产品了。
这个小女孩是蒲生家一贯的瓜子脸型,漆黑的弯眉下面长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而且里面并没有任何惊恐或近似地神情,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因为跪在雪地上她漂亮的丝绸和服已经沾满了污迹,但是依旧不时倔强地抬起头,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
看我半天没有说话蒲生氏乡有些担心,惴惴不安地靠近我说道:“舍妹阿虎一向顽劣不堪,无心冒犯大纳言殿下”
“算了!”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总不见的非得把一个小女孩如何如何。“小孩子都会有些淘气,再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用一块丝巾继续擦着眼睛。看来刚才那一下对泪腺的刺激还真是严重。
“谢大纳言殿下海量宽宏”蒲生贤秀、氏乡父子长出一口气到。
“我已经九岁了。不是小孩子!”就在这时一个还很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上。“我已经会做很多事,读过很多书。不再是小”
“胡说八道!”蒲生贤秀大声打断了女儿地妄言痴语,再次把她地头按到了雪地上。“大纳言殿下抵定环宇扫荡**,灭尽天下群贼宵小,你怎么敢如此胡说八道”
“算了、算了,我都说不介意了!”我走过去亲自把蒲生贤秀扶了起来,让他老那么跪着显然也不合适。不管怎么说他这把年纪又是氏乡的父亲,而且也不可能真对我有什么大不敬的心思。
“谢大纳言殿下谢大纳言殿下”蒲生贤秀感激地连连道着谢。
没用任何人的允许,失去了压制的小女孩自己站了起来,弯腰掸去衣服上的泥雪后又抬起头看着我,眼睛转转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真的打败过很多厉害的人吗?”她忽然仰起脸对着我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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