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虽然迫不得已要做某些事情。但三河武士的心永远不会改变!”清水忠重也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队列的士兵似乎目光没有任何停留,然后一带马头又回到前面去了。
看着那个离开地背影,长坂忠尚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这些同伴都是值得信任甚至交托生命的,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什么都不能说。
再远的路也会走到尽头,何况只是区区两百丈。很快他们这支队伍就踏上了木桥,支撑桥面架子的吱嘎声伴着水流一并响起。“虽然这桥很老,但是却很结实!”这是长坂忠尚走在上面时得出的结论。
停留是不明智的,哪怕心里有着种种的疑虑。作为德川最尾一队的本多忠政部很快就通过了鹤桥,毫无异状地向前走去。接着就是诸星清氏近卫军的引马队,他们那身装束只怕木桥要经受更大的负担。
道路两边依旧没有什么人,轻轻的风吹过街道,除了这一支庞大但几乎毫无作用的队伍之外,似乎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一切似乎都太平静了,平静得真是有些过份!
终于,在本多忠政队离开大约三十丈左右的时候,诸星清氏乘坐的那辆华丽宫车驶上了鹤桥。桥体更加剧烈地响了起来,即便是隔的这么远也隐约可闻。可能是为了对车子里的人更好地进行保护,在车边围绕着20个步行的武士。
“也许就是”长坂忠尚在马上猛然回头,此时那辆宫车正在下桥。
“什么人!”守卫的职责就是保证主人的安全,作为一个系统总有人随时注意各个方面。引马队中的一个武士突然大叫了起来,用手指着一侧的房顶。
在那片瓦坡后面如鬼魅般冒出了数十个人,每人每一袭灰衣并以灰布包头。之前这些人用这种装束隐身在屋脊后面确实不易被发现,此刻正每人一张长弓搭着羽箭在瞄向那辆宫车。
“有刺客!”诸星清氏的近卫部队确实有着相当的素质,这种时刻不是混乱地想着如何缉拿刺客,而是更加紧密地围拢在了那辆宫车的周围。步行武士中有些直接跳到了车上,用自己的身体增加了一层厚厚的护甲。
“嗖、嗖、嗖”行刺的要诀要么是隐秘无常,要么是雷霆一击,刺客们自然不可能在那里耐心地等待,一片箭雨已经覆盖了下来。
刺客明显经过严格的训练,打击面掌握得非常准确,近乎百步的距离有一半羽箭命中了某个目标,或是宫车或是周围的诸星武士。只是功效自不必说,宫车上插着的六七支箭自然不会产生任何杀伤力,即便是对中了箭的武士也没能产生严重到影响战斗力的伤亡。
“该死,要是用铁炮就好了!”长坂忠尚狠狠地咬了咬牙。
这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泄,其实他也知道使用铁炮并不现实。队列经过前街道两侧的房屋都被仔细地搜查过,铁炮能够发挥作用的距离根本无法潜入,这样百十步又没有直接障碍物阻挡的位置已经是极限了。
“杀!”在发射了五轮羽箭之后刺客们扔掉了手里的弓箭,从身边拿起刀枪大喊着冲了过来。瞬息之间还没有多少诸星卫队的武士爬上屋顶,居然就也让他们跑到了临街的近处。
“砰、砰、砰”紧随在宫车后面的近卫铁炮队赶了上来,一排排乌黑的枪口喷吐出了赤红的火光。正站在房檐处准备往下跳的刺客有一多半都中弹栽了下来,随即被淹没在呐喊着冲上去的诸星护卫当中。
明知事已不可为,剩余的十几个刺客依旧跳落到了街道上,义无反顾地向着那辆宫车杀去。虽然状若疯狂的拼杀使他们又前进了几步,但是面对如山似海的刀枪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快把大御所殿下的车驾赶下桥去!”宫车旁边的一个武士高声大喊,看样子是负着一点责任。
虽然眼前的局势看似已经被控制住,但木制的桥梁毕竟是一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可能产生各种各样的变数。这个武士的决定无疑是非常明智和及时的,现在距离发现此刻刚刚过去了半分钟左右。
木制的鹤桥即便再宽也是有限,何况簇拥在他周围的护卫们也不敢轻易离开,因此就造成了一个十分尴尬但无法回避的后果:巨大而华丽的宫车无法调头了!
“驾、驾、驾”御者挥起了平时一年也未必用一次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两头火红色的犍牛背脊上。宫车向着前方从桥上冲了下来,而前面没多远就是德川家的队列。
“该死!怎么没有下车?!”混乱中长坂忠尚好像隐隐听到了一个声音。